“请1717号任务执行者接下来挡在任务对象的前方,并对着那女人说出.....的特定任务台词。”
影七在仔细体会了那台词一番之后,觉得任务器给出的台词有些太过咄咄逼人了。
在她犹豫的时候,那任务器就已经开始了一分钟的倒计时。
没办法,影七只能硬着头皮挡在了司徒极的前方。
司徒极因为是坐在轮椅之上,所以此刻影七这一挡,是完完全全将他的视线与那司徒兰的隔断。
说起他与司徒兰的渊源,也是不浅。
在他还未被人下毒废掉双腿之前,她是最为亲近他的那个人。
幼时的他,对待司徒兰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可她呢?在他一夕废掉双腿从那太子之位上跌下之后,他所放在心尖上的人,别说来看望他,哪怕是一句问候都未曾唤人传达给他过。
如今这两年他在皇城内的生意愈做愈大,这司徒兰才像突然想起了他一般,频繁造访他的大皇子府。
之前给影七放了七日的假,也是因为这司徒兰趁他不在,竟然妄想让人毁了影七的清白。
原因竟然是将影七当成假想敌。
好在他赶回的及时,才阻止了这一切。
之所以还肯让她踏入大皇子府,是因为他还挂念着幼时的情分。
可如今,这仅存的一丝情分也被司徒兰挥霍殆尽,那他也没必要再给她什么面子了。
自那件事之后,他就下令,任何人不准放司徒兰进府,如有违抗者,直接赶出大皇子府。
倒没想到,如今来这药王谷求医,还晦气地遇见了她。
将思绪收回之后,司徒极才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影七,也不知道他这个下属是怎的了。
自从休整罢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如若不是确实看见她的肩膀上有着那水滴印记,他当真会怀疑她内里换了个芯子。
如今看着这个性情大变的属下挡在自己的身前,他倒是很期待,这影七会如何替他挡住这司徒兰。
*
司徒兰这头,看着那个导致她再也无法踏入大皇子府的罪魁祸首,司徒兰在咬了咬银牙之后,才假笑着对着影七问道:
“不知道影七姑娘这些日子内过的如何,先前确实是我行事莽撞了。
还未来得及与你道声歉。”
在听司徒兰这样讲罢之后,影七才突然想起来,这副身体内残存的那些关于司徒兰的记忆。
她就说为什么这司徒兰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之前差点毁了原身清白的那个坏女人。
这么想着,任务器准备的那些台词,她说出来,也是没有丝毫负担了。
在将双手环在胸前之后,影七才冷声回道:
“倒是未曾想过某些人能够将不知廉耻与不知好歹两个词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着实是让人大开了一番眼界。”
司徒极听见影七像以往一般这样毒舌地说着话,才觉得身前的这人回归了几分熟悉感。
是了,他熟悉的影七,就是这般性子坚韧,口舌功夫了得。
但与此反差极大的是,影七的整体性格很是清冷。
不过正是这种反差的存在,才让他在影七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
司徒兰这头。
在被影七这么含沙射影地说了一番之后,心里自然是极不舒服的。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也长了一些教训。
对于这种下等人,她根本没必要和她费些什么口舌上的功夫,这种事情,交给同为下等人的小环来做就行了。
婢女小环在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眼色之后,也立即心领神会。
开口不善地对着面前那个冷着脸的影七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我家公主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就地开染坊了?
还敢这般狂妄地羞辱我家公主,看来不好好给你一番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说罢,那婢女小环就伸手想要给影七一巴掌,却被影七快速制住。
“咔嚓...”
只听见一声骨头脱落的声音响起,随后那婢女小环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啊!!!”
似乎是觉得太过吵闹,影七还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剩下的特定台词,还剩那么几句,不如趁机都说完吧,也能快些将这像是吃了什么沙比丸的主仆二人打发走。
这么想着,影七继续开口说道:
“该说的话,我也都已经说完了。倘若某些人有些自知之明的话,就应当知道,我家主子看见某人就像看见了什么狗皮膏药一般。
如若还想留存一些颜面的话,我劝你们主仆二人快些让开。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待会儿谁又会在我手下惨叫出声。”
一口气就剩下的这些台词说完之后,影七才感觉自己的嘴巴可以自如的控制了。
目前通过这些台词看来,这副身体的原身,应当是一个毒舌人设。
这些呛人的话以她本来的性子估计要琢磨很久才能想出。
但在这个毒舌人设的加持之下,她这般说出,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甚至,还有一种解压的快感。
毕竟,她说出的那些台词,用在那心思不正的司徒兰身上,毫不为过。
能够做出凭借着手中的权势去毁掉一个无辜女子清白的这种事,这司徒兰,也不是什么好鸟。
司徒兰看着自己的婢女如今一副面色惨白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崴伤。
到底还是没敢继续激怒影七,只能憋屈地拉着小环让开了路。
在影七从司徒极的身前离开之时,还幽怨地看了司徒极一眼。
但司徒极却像是什么都未瞅见一般,就那般冷漠地将视线掠过了她。
司徒兰见此,就知道上次她带人去大皇子府闹腾的事情,彻底激怒了他。
看着推着司徒极轮椅渐行渐远的影七的背影,司徒兰眸下又迸发出了恶毒的神色。
罢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环,司徒兰在她身上狠狠拧了几下之后才开口问道:
“药粉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