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国,皇城街道处。
此时影七顾忌着这是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并未选择直接御轻功飞行。
而是徒步在街上走着。
好在大皇子府离皇城街道也并不算太远,她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走到了那个专卖暗卫服的成衣铺子。
等出示罢身份令牌,成功领取了两套新的暗卫服之后,影七才从那铺子处出来。
刚一出来,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妇人模样的人正在嚎叫着什么。
好像是自己的孩子被狗咬了还是什么。
等走到地方之后,才发现那妇人正带着自己的孩子在一个医馆前哭闹。
问了一下围观在周围的吃瓜群众之后,影七这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这妇人的儿子在半月前被一只恶犬所咬,而当时负责给这妇人的儿子治病的,也正是这家医馆的大夫。
那大夫本来保证的好好地,说是在半月之后,必能痊愈。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咬伤的伤口虽说是长好了,可她那儿子却变得有些奇怪。
不仅用食的量减少了许多,整个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
更骇人的是,她那儿子还时不时地陷入抽搐之中,看着很是可怕。
影七越听,越觉得像她在现世的历史书上曾经看过的狂犬病。
躺在那妇人怀中的孩子现在瞧上去也有些癫狂的样子,也确实像是得了这病。
看着那蓄着长长胡须的老大夫正一脸焦急之色,影七在思考再三之后,才走到那医馆伙计身旁,对着他说了些什么。
随后,那伙计就将她的话传达给了那老大夫。
那老大夫听罢赶忙以一副看救星的模样朝着她这边看来,可等看清了她的身形之后,那希冀的目光又直接熄灭了。
随后就见那老大夫拄着拐棍朝她这边走来,在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对她说道: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病状确实来的怪异,连行医多年的老朽都没能看出来,究竟是何原因。
你还是不要掺和了,这件事,老朽再去同那妇人商量商量”
影七听罢这老大夫说的话之后,其实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她以为,这狂犬病在这个位面世界应该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可听这老大夫的意思,怎么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
拉住了那老大夫的衣袖之后,影七凭借着技能速习液带来的医术卓绝金手指,在那老大夫的耳边说了一些药方之后,那老大夫直接瞳孔一震。
看向影七的目光也明显从不信任到似信似疑。
与此同时,这一切,也被站在人群中的一个老者尽数收进了眼内。
月见国,宰相府处。
年过不惑的应昌云,此时正在一个方亭处与司徒极对弈着。
对于司徒极这个争议极大的大皇子突然造访他这宰相府,他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
如今整个月见国朝堂站队明确,共有两方党派共同鼎立于朝堂。
一方是以四皇子司徒逸为首的党羽,另一方,则是以原三皇子现太子的司徒骏为首的党羽。
怎么看,这司徒极也不像是站队的人。
难道,他是来替司徒骏拉拢关系的?
也怪不得应昌云这样想,毕竟,四皇子与大皇子交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相较之下,太子与大皇子的关系就缓和许多。
因为沉思太久,导致应昌云手执的白子迟迟未能落下。
司徒极一看,就知道这应昌云应该是在猜测他此番来宰相府的原因。
在揽下了眼内的深沉之后,才开口提醒应昌云道:
“应宰相,怎得还不落子?”
本还在沉思着的应昌云听此也赶忙将思绪收回,将手上那颗白子落下。
随后又见司徒极慢条斯理地拿起了一颗黑子,细细琢磨着这棋盘。
算上这一盘,已经是他和司徒极下的第五盘棋了。
每一盘他都惨败,但这司徒极却像是不知疲惫一般,依旧拉着他继续下。
眼看着他立马又要输了这一盘,应昌云这才将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笥内,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皇子,您就直说此遭来老臣府内的原因吧,老臣年龄大了,经不起您的折腾和试探。”
说罢,应昌云这才诚惶诚恐地看着司徒极,生怕他当场发飙。
也不是他想这样想,只是在整个京城内,大皇子性格阴鸷不明这事儿,几乎是人尽皆知。
但偏偏,他又有着国主的疼爱,还手握决定整个月见国命脉的财富。
即使未曾参与党羽之争,也是旁人不敢妄动的对象。
可应昌云哪里知道,他所看的这些,只不过是司徒极愿意向外界展示的冰山一角。
司徒极眼看着这应昌云也没了同他继续下棋的心思,也直接伸手将那棋盘给搅乱,随后端起了放在一旁的那杯茶水。
抿了一口之后,才回复应昌云道:
“应相也不用太过紧张,吾此遭来你这宰相府,单纯只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大皇子您尽管说,老臣能帮得上的都会帮。”
应昌云已经想好了,如若待会儿司徒极让他站队太子一党,他直接找个理由推脱了。
如果是别的请求,还能考虑考虑。
打定主意之后,应昌云才带着一副疑惑的模样看着司徒极,等着他回答。
“是这样的,吾这大皇子府的皇子妃一位已经空了许久了,也是时候让府内多个女主人了。”
“可老臣唯一的女儿也在十年前走散了,这事儿您应当也是知晓的”
“是,这事儿吾也知晓。应相不要心急,先听吾慢慢说完。
月见国皇子所迎娶的皇子妃必须是高门千金这事儿,您应该也很清楚。
问题就在于,吾所中意的皇子妃,身份与吾有些不太相称,所以”
听司徒极这样讲,应昌云立马心领神会地回道:
“所以您是说,想要让那女子以老臣之女的身份,出嫁到大皇子府?”
“正是,左相果真聪颖。
当然,事成之后,您也并非毫无利益可图。
据吾所知,左相这些年,一直暗中与流云国的人有些往来吧?”
题外话
哈哈哈哈,司徒极这哪里是去求人的哦,蔫坏蔫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