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玉钱庄书房内。
影七正焦灼地在这书房内来回踱步着。
听到他三哥说储放钱财的仓库出了些岔子,她第一反应也是想跟着去看看。
奈何司徒极又给她下了别的命令,说是让她在书房这处看着印章与那些极为重要的账本。
没办法,她也只能先待在这里。
正心烦着,影七就好像听到外面传来了什么打斗声。
将放置在书桌上的那枚印章藏好在衣袖内,又将那些账本都收好锁在抽屉里罢后,影七才赶忙出了这书房。
书房外,山玉钱庄大厅处。
解月与江信此时警惕地看着他们面前站着的那六位身穿黑色刺客服的刺客们。
眼看着一场恶战就要一触即发。
缺少的,只是那个触发点。
而影七的出现,正是那个触发点。
影七这边刚刚走到了大厅,就感觉到一道凌厉地剑风朝着她这边打来。
虽说先前在大皇子府她打不过她这副身体的老师,但对付这些刺客,她还是有些应付之力的。
以一个极为刁钻的后仰姿势避过那道剑风后,风若随即又动手打在那刺客的腕上。
而后接过了从他手上掉落的那把剑。
好歹在上个位面世界她也是修真的,对于佩剑的使用,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而此刻面对那些来势汹汹的刺客,影七是没有一点怕的。
解月与江信见此,也赶忙加入了战局内。
只不过,他们并未注意到的是,在他们激烈打斗的同时,有一个身着山玉钱庄特质服装的男人正在悄悄地往书房那处前去。
书房内。
那卧底在山玉钱庄的男人在桌上仔细搜查了一番,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想要的印章。
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始动手翻找着他想要的那些账本。
眼看着时间越过越长,他却仍旧一无所获。
没办法,只能准备先离开这处。
算算时间,司徒极应当也快回来了。
可他刚刚一踏出书房门,就直接被站在他面前的影七吓了一大跳。
看了下躺在不远处大厅地面上的那些刺客,这卧底的面色也瞬间灰败了下来。
怎么回事,那边给的消息不是说这影七最弱,捉住她之后,一切就好办了吗?
这卧底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影七有着从上个位面世界带来的使剑技巧。
也就只能老实地被影七绑住,随后一脸颓然地被影七扔到了大厅的角落处。
老实说,影七也没想到,这些刺客这么弱的。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们这些人,和之前将她压得死死的高介老师完全不能比。
正在心里感叹着,影七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江信的声音:
“影七,你方才使的那套剑法,是师从何处?
我怎么从未见你在大皇子府内使过?”
糟了她忘了她使的剑法并非影子所教的那种。
可看着这江信一副问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影七没法,只能在抓了抓脸后谎称这套剑法是她从影三那处学来的。
不管了,只能先这么说了。
以三哥对她的疼爱程度,应当会帮她圆谎的。
山玉钱庄门外。
此时司徒极也与影三等人也从仓库那处赶回。
看着影七如今这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司徒极也在心下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没有出什么大岔子。
而后,就将目光移到了那些刺客身上。
看了一会儿后才向解月问道:
“解月,有在这些刺客身上发现什么可以象征他们身份的东西吗?”
解月就等着司徒极问他呢。
本来听说储放钱财的仓库那处出了事,他还想带着江信一起跟过去看看情况。
好在他这个主子有些先见之明,让他与江信留在这里。
以防突发什么别的变故。
这不,还真的让他们遇上了。
他刚刚翻看了一下,这些刺客脖颈后都有着一个火焰模样的印记,也不知道他的主子能不能就此看出些什么。
“并无,不过属下倒是在他们的脖颈后处瞧见了同样的火焰模样的印记
主子,您可知晓这东西是代表着何意吗?”
“火焰模样影三,推吾去看看。”
等司徒极攥着那刺客的衣领仔细看了一下那印记后,才在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吾知道了。
解月,解开他们身上定下的穴吧。”
“可是主子您不借此从他们嘴中撬出些什么吗?”
“没用的,这印记是死士特有的。
死士被抓到后会做出什么行为,不用吾多少了吧?”
听此解月也只能挨个给那六个刺客解了穴位。
果不其然,在他们恢复了身体自由后,第一个举动就是咬碎了藏在压缝间的毒药。
而后在片刻之后就没了生息,成了一具尸体。
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卧底了。
影七看见司徒极的目光朝着卧底这边落来,也心领神会地拎着那卧底的身子,将他带到了司徒极跟前。
“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如若不然”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不要杀我就行!!”
影七:“”
好家伙,她还没把威胁说出来呢,这厮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摸了摸鼻子,影七才回道:
“那好,你都一一招来吧。
只要你将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我的主子定然会留你一命的。”
这卧底听影七如此肯定地回复他,当即面上也露出了一副狂喜之色,而后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喉咙那处就多了一支袖箭模样的箭头插破了他的喉咙。
幸亏影七反应快,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没被溅了一袍子血。
同时也赶忙抬起头往这袖箭射出的方向看去。
那方向是在钱庄门外。
此时只见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色衣物包裹住的黑衣人正御着轻功往更远处走。
影七刚想动身追过去,就被司徒极攥住了衣袖。
“别追了,小心有诈。”
司徒极都发话了,那影七自然是要听的。
也只能将蓄势待发的身体收回来了些,而后准备将袖口内的印章掏出递给司徒极。
但她一摸却发现,好好的印章变成了一块石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