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
影七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不,也不太对。
那即将被册封为太子的二皇子,如果按照这个趋势的话,日后他才会坐上月见国国主之位。
那司徒极此举是为了?
让二皇子作为他布置在朝堂的傀儡,待时机成熟之日,他再取而代之?
不,不对,司徒极明显对待二皇子时,态度要好上不少。
他应该不太能够做出此事。
沉思的瞬间,影七就已经带着江信下了楼。
而应昌云,则是在看见江信那副完好的双目时,眸中闪过了讶异之感。
“江军师?”
“应宰相,多年未见了。”
抱着拳大致朝着应昌云行了个礼,江信才在司徒极的身侧坐着。
至于影七,为了方便待会儿他们的谈话,也就只能先坐在应昌云身侧了。
如此,一席人就算是落座完毕了。
“大皇子,不知您此举是”
看着应昌云这副疑惑的模样,司徒极也在抿了一口热茶后,开口替他解了惑。
“如今这寒冬将至,一向作为战败方向月见国献贡的流云国,在这么些年的暗暗成长下,怕是也不甘于一直作为一个依附于月见国的国家。
再加上此遭那流云国太子又突然出现在了月见国境内,应宰相认为,他作为一国太子,真的就同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来这里游玩一番?
如今宫内接连突发事端,这会儿,他应当也已将宫内的状况摸清。
先不说太子一位的事情,就说吾那作为一国之主的父皇。
以他那副病弱的模样,怕是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在此情况下,不正是流云国率兵攻打月见国的最好时机吗?”
听完司徒极这么有条有理的一番分析,应昌云的眉头也紧地不能再紧。
虽说先前他对于宫内并未有着听进他劝谏之人这一事感到心凉不已,可真的到了月见国危急存亡的关头时,他还是想要让自己为其出一份力。
“那按照大皇子您所说的这番意思,希望臣如何做呢?”
“很简单,吾想从你手上要到流云国的地势分布图。
相信这件事情,对于应宰相,应当是不难的吧?
以及,必要之时,希望应宰相可将你亡妻有着的那支精锐,借月见国一用。”
万万没想到司徒极对于他的秘密居然知晓了这么多的应昌云,在震惊之后,也拿着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待司徒极。
他本来以外,这个双腿废了的大皇子,除了有些钱财外,并无别的什么。
可如今看来,还是他太小看他了。
或许,一直跟着他做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思定之后,应昌云才端直了身子,以一种极为信任的目光看向司徒极回道:
“的确不难。
不过,老臣手里拿着的那张地势图,还是先前怀竹还在世时,流云国的模样。
想要拿到完整的地势图,必须得去流云国再大致探查探查。
至于那支精锐,大皇子您什么时候要用,说一声便是。
正巧今日军师也在此,不若就将那支久未现过世的精锐交予军师操练操练。
江军师,您看可行?”
“自然是没问题的。
正巧,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也要操练一些月见国国内的军队。
顺带着看看两国士兵之间有什么可以互相借鉴的。”
看着江信以那副十分淡然的模样,说出这些话。
应昌云在心下暗自猜测道,莫不是连军队的事情,司徒极也给搞定了?
看出应昌云面上疑惑的司徒极,也在继续喝了一口那杯中的热茶后,开口说道:
“应宰相不用猜了。
军队那方面,吾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凭借着江军师还未隐退之时积累的声望,当年那些随着他一起离开军营的那些精兵强将,自然也是愿意再次随他为了国事而战。
当然,想要仅仅靠这些人马自然是不够的。
好在,吾的手里还有着一半的虎符。”
看见应昌云在听到虎符时面上产生的触动,司徒极也好心提醒道:
“就是你那死在吾那好父皇手下的弟弟应将军手里曾经握着的那块。
在他出事之前,他突然找到了吾。
说是相信,这东西放在吾手里,必然比放在吾那好父皇手里更好。
至于不交给你的原因,是怕给你那宰相府惹上什么别的麻烦吧?”
听到司徒极提到他那死去的弟弟,应昌云也在微怔了片刻后,了然了当年司徒明派人来他宰相府内大肆搜查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看着坐在他对面那个,提起司徒明就像提起什么外人一般的司徒极,应昌云也在心头感到微畅之余,彻底对司徒极放下了心。
“臣明白了。
可凭借大皇子您这番勇谋,为何不选择去相争一下那太子之位?
而是选择将位置让给了二皇子?”
影七在一旁吃了这么些瓜,总算是吃到了一块,她最想吃的那个。
她也很好奇,凭借着司徒极的城府与勇谋,为何不选择去相争一下那太子之位?
不,凭借他的本事,真的想坐上那太子之位,根本用不着争,几乎可以像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做到。
感受到从影七那处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司徒极也在弯了弯嘴角后,才开口答道:
“在先前,吾的想法确实同应宰相一样。
想要从太子之位,再坐到那月见国的国主之位上。
可那都是,吾在知道自己的双腿无法被治愈时,所想着的东西。
毕竟一个身子有残缺的皇子,在经历了改朝换代这样的事情后,还想要安然地活着,必然不大可能。
但如今,可就大不相同了。
二弟与吾素来交好,于处理国政方面,他确实也比吾更为适合。
吾的双腿既然有了痊愈的希望,又何必在痊愈之后将自己禁锢于更高的位置上。
位其职谋其事的道理,应宰相应该不会不懂。
能够活得容易一些,又何必继续活的那么辛苦。
更何况,如今的吾,也有了别的一些新追求。”
说着,司徒极也将目光放在了影七的面上。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