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妖族石门外。
一位白裙少女与黑袍少年,正戴着可遮住面容与气息的帷帽往石门门口走去。
妖域整体的模样与鬼界不同,没有那些城池屋舍之类的东西。
因为种族的特殊性让妖族中人极为贴切自然,所以他们住的地方,除了石洞,还是石洞。
给负责看守石门的鸟妖递了一包用宽大绿叶包着的肉虫,两人才被放行。
素秋刚一踏入石门内,就感觉一股湿冷的气息往她天灵盖处钻,不仅如此,她的心口处也像是被压上一块大石一般难受。
等她及时调用一些神力给自己上了个保护罩后,这才缓解不少。
迟雪注意到素秋的变化,本想出口问问她情况,却见她很快便恢复如常。
只能将未说出口的关心,咽回肚内。
身上的压抑感少了些,素秋方才发现,整个空气中弥漫着十分重的血腥味。
但用肉眼往四周看去,又并未瞧见什么血迹,这就奇了怪了。
过了石门后,前方就是高耸的山峰。
猛地一看,一共有九层,像是宝塔的形状一般,一节山峰上,就有着一片带着光亮的石洞。
从低往高,一共有九节山峰,看起来倒是十分新奇。
等素秋跟着迟雪瞬移来到第一节山峰口时,方才知道整个妖域的面积究竟有多大。
此时的她抬头往上看去,顶多只能看见第二节山峰的石体,至于更多的,她是将脖子仰痛了,都未能看见。
两人顺着石阶走上占地面积最大的第一节山峰平地,素秋才有了一些在平地上的实感。
此时天色已晚,还发着光亮的石洞已经不多了。
迟雪十分熟稔地带着素秋寻了个租住的石洞,交了妖石带她进去。
“先将就将就吧,现今整个妖族分崩离析,祸乱四起,暂时还是这第一重域较为安全。
等我摸清整个妖域的情况,届时再带你去往更高的域。”
进入石洞后,素秋发现这里面只有一张巨大的石床,石床上面还铺着像是兽皮一样的东西。
除了这张石床以外,就是一张被挤在角落处的石桌与石凳。
这是今夜要和迟雪一起睡的节奏?
迟雪进入后,也发现洞内的不正常,只能黑着脸又出去一趟打算换一个有两张石床的石洞。
但就是那么巧,询问一番后,老板告诉他,现在太晚了,双人住的石洞暂时没有了。
于是乎,只能回到素秋在的石洞内跟她大眼瞪小眼。
妖族这么湿冷,温度又低。
不睡在铺有兽皮的石床上,肯定不大行的。
让她一人独占石床,或者是迟雪独占石床,都不太合适。
想了一会儿,素秋伸出右手,动用神力变幻出一个长枕。
将长枕放置在石床中央作为分界线,只要不越界,那不就可以了?
“咳,这妖域本就湿冷,夜间又凉,自然不能让你睡石桌。
你我二人就以这长枕为界,一人占一半石床的面积。
你看如何?”
迟雪本是想自己睡石桌的,听素秋这般说,看了看被分解开的巨大石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夜色渐浓,唯一几个亮起的石洞也熄了光亮。
整个第一重域,陷入了寂静之中。
脱下外衣,取下帷帽,躺在同一张石床上的两人,明明都已经生出了困意,可就是谁都没有合上眼。
素秋是被这妖域弱化禁制折磨的有些难受,而迟雪,则是在想着奈何桥下,他父母对他所说之话。
成为妖域新王,得到凌天珠。
五百年内,他真的能够如他父皇所期望的那般,坐上那个位置吗?
一炷香后,各怀心思的二人,方才摒弃杂念,沉沉睡了过去。
夜间,寅时,妖族第七重域,一名身负重伤的少年正狼狈逃窜着。
他的身后,则是跟着大量戴着铁制黑色面具,手握斩妖戟的人。
连琸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同为妖族中人,却要因为权势这种东西,自相残杀。
先前妖王遗孤被他们迫害致死不够,还要将手伸到他这种与妖王有着亲缘关系的旁支。
回想起傍晚时发生的大屠杀,以及自己父母在死去前为自己争取的逃生机会。
连琸握了握拳,动用体内最后一丝妖力,施下了最后一个不知传去何处的瞬移术。
这一次,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上天了。
妖族第一重域,石洞外。
一位披着外衣的少女正蹲在林间,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这人,正是半夜醒来的素秋。
她本来睡的好好的,哪曾想,这坑爹的任务器突然出声,让她走到石洞外的林子内,在这里待上一刻钟。
她是发现,自从到了这个位面世界后,这任务器就有点不对劲了。
必须要说出的台词确实变少了,但是莫名其妙要做的动作变多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待在林子里吹冷风,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整她的。
“阿嚏!”
少女刚腹诽罢,一道冷风就刮在仅披着外衣的她身上。
一刻钟都快结束了,怎么还没见有什么别的动静。
正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就听重物落地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
“什么东西?”
素秋顺着声音来源走去,面上尽是好奇之色。
等她到了地方仔细一瞧,方才发现是一只杂毛兔子躺在地上。
不仅如此,杂毛兔子身下的土地直接被它砸了一个深坑,这看起来,不像是凡兔啊!
还没仔细看看这兔子的模样,素秋就听见很多脚步声传来,听着,来往的方向还是朝她这处。
赶忙动用仙力将自己与这杂毛兔子施了一个可同时隐去身形与气息的术法,素秋方才警惕地看向脚步声来源处。
数位戴着铁制黑色面具的人正握着剑戟往她这处奔来,看起来气势汹汹,像是在追查什么要犯一般。
莫不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天族气息,过来围堵她的?
但仔细一想,也不大可能。
真要是发现,早在她跟迟雪进入妖族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何必等到大半夜的时候再来抓她。
那就是,她脚下这只不知是死是活的杂毛兔引来的了?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