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素秋皱了皱眉,而后看向迟雪,表示十分疑惑。
这事儿迟雪怎么没有告诉她?
胥台还以为自己将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挑了起来,本还还算糟的心情立马变了不少。
罢了,束荒既然已经如此对他,那便说明束荒的确已经是不记得他了。
该做的尝试,他皆已经做了。
倘若这就是最后的结果,那便这样吧。
丢掉心下最后一丝对束荒的眷恋,胥台变为妖身回到了黑龙潭内。
他要好好沉睡一番了,希望再次睡醒之时,他能够真正将与束荒的这段过往放下。
见此,迟雪也不做耽搁,连黑龙潭内的珍宝都不打算拿了,直接一个瞬移将自己的心人带离此处。
素秋曾经身死的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因而他打算带着素秋回到寝殿内后再将详细的经过尽数告予她。
寝殿内。
迟雪老老实实地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对于他忍痛收服冰璃火的事情,他则是选择了隐瞒。
他不想让她因此担心。
可他不说,不代表素秋猜不到。
虽说她对于妖族的黑蛟龙一族并不太了解,但天界也有龙族。
对于龙族逆鳞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些的。
那么硬的一块鳞片,怎么可能像迟雪所说的那样,只用区区的妖力便可以将其燃烧呢。
想到这处,素秋在迟雪诧异的眼神下拉起了他的右手,动用神力探查起了他体内。
果不其然,让她在他体内找到一处与他属阴的幽冥猫身十分不相容的热感。
唤起自己掌心内的焚天火稍微一个压迫,便见一道蓝白色的火焰从少年掌心内被引出。
见此,素秋冷着面看向有些眼神躲避的迟雪,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没有将这事告诉我?我若是不问的话,你还想瞒到几时?
你不知晓你的幽冥猫身是属阴的吗?
冰璃火作为仅次于焚天火的火种,阳性有多大你是不知道吗,就这样生生放着这个和你根本不相容的火种放了四百年的时日?
迟雪,你是傻吗,不知道痛的吗?”
气愤又心疼地用焚天火将冰璃火内阳性的属性尽数吸收掉,素秋才放开迟雪的手。
迟雪似乎是被她这番态度吓到了,这会儿像只鹌鹑一般,不敢回素秋的话。
他也知道他这样傻,可是收服冰璃火种是当时他唯一的选择。
彼时他真的是以为素秋已经身死魂散,他急于见到她的身影,哪怕只是魂魄状态的她,对他而言也足够了。
勿要说是生生忍受冰璃火长达四百年的折磨,便是让他分去半边魂魄于素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出肯定的回答。
素秋见迟雪一直不敢开口,只是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右手,似乎是在企图让她消气。
见状,她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伸手揽住了迟雪的身子,而后将下巴抵在他肩膀处无奈说道:
“抱歉,我不该以这样的语气同你讲话,我只是一时过于着急了,你不要多想。”
她并不傻,也明白迟雪会做到这番地步的根本原因,就是她。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出言训斥一下他。
这一次可能只是承受冰璃火的灼痛,那下一次她再出现什么问题,需要让他放弃自己的性命来救她呢?他是不是也会照做?
陷入情爱之时会为对方着想这并没有错,可远远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不过明显,迟雪这厮并不深谙这个道理。
哎,罢了,她还是尽量少让自己出些事情吧。
思定罢后,正准备从迟雪怀内退出,却兀地又被他扯了回去。
迟雪当然知道,素秋并不是真的对自己生气,她只是气自己不太将自己的事情当回事而已。
知晓他体内有着冰璃火的第一时间,她也选择替自己抽除冰璃火内的阳性。
仅仅是她这一番举动,其实就已经够了。
“我当然不会多想,我知道的,你是因为心疼我才会语气重了点。”
迟雪以怀抱素秋的姿态,轻嗅着她青丝的味道,觉得安心不已。
不论怎么说,最终,素秋还是回到他这处了。
闻言,素秋耳根通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吧,但她听着怎么这么羞耻感满满呢。
不太好意思地从迟雪怀内挣出,素秋嘟囔道:
“谁心疼你了,自作多情......”
......
两人在妖界浓情蜜意的同时,天界那头可并不太平。
太老君今日按照惯例来虚妄池这处查看天莲的状况,见天莲好好地,便没有多想,打算离开。
可就在他打算离开之时,却忽然瞅见一只天蛾穿过了那朵置放在虚妄池内的白色天莲。
见状,太老君立刻变出自己的拂尘,对着天莲那处扫了一下。
下一刻,被素秋用神力幻化而成的天莲直接消散,整个虚妄池内只剩下一池的池水。
发现这般变故,太老君第一时间便去寻了斗姆元君。
因为当初虚妄池那处留下的禁制是斗姆元君下的,问问她禁制是否还在便可知晓,究竟是天莲提前化形,还是有歹人闯入此处将天莲窃走。
......
斗姆元宫。
从太老君那处得知了消息后,斗姆元君即刻感知起她放入禁制内的那滴金色血液。
发现并无什么被破坏的痕迹后,她心口一松。
而后看向太老君说道:
“禁制并无被破坏的痕迹,想来,应当是天莲提前化形了。
估摸着此时,神女应当是去往妖界,寻那妖王之子了。”
“竟是这般,那我这就去将消息也告知天帝陛下去。”
说着,太老君就准备一个瞬移离开。
但斗姆元君却在这时出言阻止了他。
“老君留步。”
听此,太老君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斗姆元君问道:
“元君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此事你暂时勿要告予天帝陛下,本君届时自会亲自相告予他,你先回兜率宫吧。”
太老君虽不明白为何不让他这时告诉天帝,但既然斗姆元君会此般说,应当自然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恭敬地向面前的中年女人行了一礼后,太老君离开了此处。
只留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斗姆元君在原地。
喜欢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