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像是个戏子般的给人表演,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傅父眸光森冷傲慢,双手撑在身前,一双眼如狼似虎,凶恶可怖。
“老头子!”傅母啧了一声,很是不满。
这老头子摆明了是没忘记舒瑶,傅母却觉得比起舒瑶,舒沐柔要有教养又乖顺。
舒瑶那模样,一看就是狐媚子样,又不听话。
“怎么了?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第三者,这种人嫁入傅氏,成何体统?”
“说不准还得被嚼舌根。”
傅母一听脸就黑了,这有什么的。
“人家跟景臻是真心相爱,你懂些什么?”傅母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
傅父冷哼一声。
“那是什么呀景臻,怎么表演前面还放着个玻璃柜。”傅母被台前的东西吸引。
灯光聚拢的舞台前搁置着一个完全透明的玻璃柜子,不算大,却也不小。
要填满还需要些分量的。
“那个是鲜花用的,据说是家主的意思,在表演过后可以表达喜爱。”
傅母期待的点点头,直勾勾地盯着楼下的舒沐柔,眼底有隐隐的期待。
傅景臻没有出言阻止,不约而同的与傅母对视了一眼。
静下来了,台下的表演也随之开始。
“这一曲名为流水。”
舒沐柔的声音轻柔淡雅,温和,如琴声那般能抚平人的心绪。
柔柔绵绵的,她抬眸,轻轻摘下了面具。
面具底下竟还蒙着一层白沙,半遮半掩,挡住了舒沐柔甜美娇柔的脸庞。
这半遮半掩却又能看个七八分的模样,朦胧的美,更添了一份韵味。
台下轰然。
舒沐柔唇边掀起一抹得意的笑,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手按在古筝上。
继而,四周安静下来。
空灵的声音自舒沐柔的手下发散,如空谷传音,洗涤着人们的心灵。
浮躁不安的人一下安静下来。
仿若高山流水就在眼前,弦音静谧而优雅,曲调悠扬。
流水似是就在眼前缓缓流淌,高山巍峨屹立在眼前般,弦音惊人。
一时间,偌大个宴客厅安静无声,只有抚琴声。
舒沐柔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看到了那些人脸上的讶然,手下更快。
紧接着到了高潮,旁人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舒沐柔的手在古筝上下掠动。
身后涌起雾气,把舒沐柔整个人笼罩,衬得愈发仙气。
她就像是天上跑下来的仙女那样,灵动轻柔,不食人间烟火。
“啪!”
“啪啪啪啪!”
一曲停了,安静了好一会,众宾客都没有从古筝的琴声中回过神。
不知是谁先鼓起掌,紧接着掌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而舒沐柔仍坐在古筝前,良久,她才缓慢地起身,冲着台前的人微微鞠躬。
许是力道大了些,舒沐柔猛地直起身,脸上的面纱随之掉落露出她的真容。
“啊……”舒沐柔忙去捡起来。
慌乱而无措的眼,写满了无辜羞涩,少女的脸粉嫩又动人。
好一个漂亮的世家大小姐。
众宾客都讶然,掌声不停,都惊讶居然是舒家的二小姐,舒沐柔。
不一会,很多人慢慢地从底下走上来,一一地往舒沐柔身前的玻璃柜放玫瑰。
上到台前的人巡视过舒沐柔的脸,落到她窈窕的身段上,一一扫视。
舒沐柔很自在地享受着这些男人拥戴自己的目光。
一枝又一枝的玫瑰逐渐堆成小山,一下装满了大半个。
这样给后面的选手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这柜子马上就装满了一大半呢!
舒沐柔微微一笑,抱起古筝,拾级而下。
身后仍是掌声不断,直至舒沐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台前。
贵宾席上的人亦有人眼底有亮色,被这一出惊喜到。
贵宾席的人面面相觑,互相交头接耳的开始讨论。
其中包括了早就想分享的傅母,挺直了胸脯,说不出的骄傲。
她儿子的眼光怎么会差呢。
“还好舒瑶没赖着我们家景臻。”傅母沾沾自喜,只觉得脸上有光。
傅景臻冷傲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他看了一眼舒沐柔离开的方向。
傅母马上会意,“哎哟,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那……”傅景臻看了一眼他的父亲。
傅父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明显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隐隐有些欣慰的。
“去吧。”
得了傅父的应允后,傅景臻很快地下了楼往幕后而去。
幕后的帘后,舒沐柔正在被人簇拥着,伺候她的助理赞不绝口。
幕后旁听的另外一些人也都是纷纷讶然于舒沐柔的厉害,年纪不大居然有这样的造诣。高山流水仿若真的在眼前重现,比专业的古筝选手都更要精准,这样的水平就算是去世界赛都得拿奖吧。
“沐柔,你做的很好。”傅景臻举步走来。
舒沐柔高兴,拎起裙摆,将古筝随手丢在一边,马上扑进了傅景臻的怀里。
她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傅景臻宽厚的背部。
舒沐柔好像有点害羞,埋在傅景臻的身前,“爸爸妈妈怎么说呀?”
一双圆眼闪着期待,好像盼着傅景臻表扬一样。
傅景臻不自觉地看向另外一些人的视线,将舒沐柔护住。
他温声道:“很好,就跟我以前听过的一样。”
早在之前傅景臻就见识过舒沐柔的琴技,舒沐柔会的很多,每样都精通。
这样的小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许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吧。
傅景臻才会被舒沐柔不自觉地吸引,这也不怪他,分明是舒瑶不够好。
“诶,你看那位小姐也是拿的古筝。”
“是啊是啊,这不是撞节目了吗?”
“撞节目怕什么,就跟穿衣服一样,穿一样的不尴尬,谁丑谁尴尬。”
“也对,再说了也没有规定不能上一样的。”
寻声看去,傅景臻看到了舒瑶,面具并不认识,不过他认得那件高定。
设计很独特耀眼,一看便是价格不菲,设计者肯定在圈内也享受名气。
舒瑶穿自己的很稀松平常的,穿的是来时的极具东方气息的高定。
现代装,并没有刻意地更改自己的着装。
她是亲自捧着古筝的,没有假借她人之手,身边也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舒瑶独身一人,却并不显得孤独寂寞,反而有种如女王冠冕时的高雅端庄。
“姐姐。”
“姐姐要加油哦。”
在傅景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舒沐柔抓住他的手,开了口。
不过是故意想要舒瑶看到傅景臻是站在她舒沐柔身边的。
舒沐柔今时今日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傅景臻的身边,以未婚妻的名义。
而且那大半玫瑰的玻璃柜,满满当当,每个人的手上都两支。
玫瑰是有限的。
接下来的节目除开之前的,还有数十几个,再怎么样舒沐柔也不信她能如何。
舒沐柔师从国着名的乐者,可不是舒瑶这种杂牌能比得上的。
舒瑶脚步一顿,看向她,微微一笑,从容自若。
“我为什么要加油?”她问。
舒沐柔一怔。
舒瑶又接着道,“我只是为了他的赌约。”
舒沐柔咬了咬下唇,有点难堪地看傅景臻。
傅景臻自觉地舒沐柔受了委屈,刚要说话,舒瑶就将食指挡在唇前。
她比划了个住嘴的手势。
莫名地,傅景臻没有说话,又听舒瑶说。
“你觉得我在跟你比么。”
“你配吗?”
重生后成了大佬的掌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