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把厨房收拾干净,南风扶着卜赢出了山洞,感受到他故意不使劲,在放他坐下的时候猛地一松手,某人砰的一声墩在了地上!
直视着他的怒目,南风对其比了个小拇指,眼神挑衅,随后把散发着恶味的兔皮丢在了某人的身上。
卜赢咬牙切齿!
南风回头就忍不住笑了,去山洞里把泥土拉出来,正正一背篓。掐着腰看着那一筐的土,南风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劲真是越来越大了,都佩服我自己了。”、
又满意的呵呵笑了两声,去把一些大的石板拼在一起,把泥土倒在了上面,铺匀。不过自己也留了一些不准备晒干。
“红土里面也有杂质,我想着晒干后揉成土沫,只要最细腻的那一层添水制作。并且,我试试能不能直接加水,用沉淀的方法。”
卜赢看了那些黏土一眼,并未再发表看法。刚才的生气许是生活的一种调剂吧,他本也没有特意的放在心上。而对于陶的制作,他并不比南风知道多少,所以只能试着做。
南风抱着一块红色黏土,先是挑出了比较大的杂质,然后用一个铁盘子添了水把泥土放进去了一些。盘子不深,水也要节约只能一点点的弄。
黏土其实不太容易和开,南风玩泥巴一样抓了很久,又挑选了很多杂质。看着水泥混合物,等了两分钟左右把上面一层细细的泥水倒进了另一个铁盘子里,剩下的几乎是有些颗粒的杂质了。
看着盘子里的泥水,南风捧着到卜赢身边,让他看,“你说,这个能成吗?”
卜赢十分中肯的摇摇头。
南风瞥了他一眼,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继续弄剩下的红土。所有的弄完之后,家里所有的容器也基本用完,看着门口摆了十分好看的一片,卜赢有些无语。
他哪怕在边疆也没有用吃饭的碗装过泥巴......
南风却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拍了拍手开始给兔子搭窝。
兔子窝搭在山洞的门口,害怕兔子打洞,专门找了一个大点的石板,在石板上铺上了泥土和草皮,最后才开始做栅栏。一个小时后,一个完美的兔子窝搭建完成,南风看着自己的作品,啧啧称叹。
“简直巧夺天工!”
卜赢很自然的送去了一个白眼,恰巧被南风看见,不服气。
“我说的有错吗?你看我这几个月但凡想做的事情有出过大差错吗?”
南风说着就有些嘚瑟,指着那山洞,指着那刚弄好的院子。
“看看,看看,我当初就该去学木匠,到时候,哈,日进斗金,巴黎圣母院都得我来修复!”
木匠?卜赢看了一眼南风。心想您志向可真远大,不过巴黎圣母院是什么地方?
南风看着卜赢淡淡毫无波澜的神色,吹牛*的心霎时间就没得了。和他这种人待在一起也挺没趣,但凡有选择,她闭着眼睛都不会选这个傲娇男。
惯得他!
深觉没趣,南风拎着破铁锹出去砍柴了,那铁锹被卜赢磨了磨,十分锋利用来砍柴犹如神助。
冬天越来越近,食物现在虽然不缺,但要是过冬还是有些少,紧紧巴巴的挺难受。
上次出去带的东西不多,若是能再出去一趟就好了,那片芋头地她可一直惦记着呢。
只是,她不敢啊。
卜赢说豹子有领地意识,那么这片地方只有一只豹子,并且他肯定最近不会离开。冬天越来越近,他只会越来越转悠着出来打猎。
哎,生存难啊!还是收集柴和吧,山洞里的火日日不能断,这玩意要撑过一整个冬天,至少满满两个山洞才能让人安心,所以每天有的是时间打发。
晚上两人热了中午的饭就早早的睡了,南风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看火堆旁边的各类罐子,清澈的水下沉淀细腻的红土。
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土倒掉,南风把所有的红土用布包起来,放在两块石板中间一点点压干水分。
做好早饭,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玩起泥巴。
看着桌子上被挤到边缘的饭,卜赢一阵无语。这姑娘当真是坐起一件事来,废寝忘食。
泥土稍微干了水分后,不太容易粘手了,得来的不过巴掌大的一块泥巴,南风团在手里直到泥巴都热乎了才开始捏小碗。
其实她现在更加需要的是一个盆,但是这个成功里才有信心继续做啊!
对手里的泥巴几乎注入了全部的热情,南风小心翼翼的捏好了一个平底碗。
把床之间的烧着火的木材拿开,南风放进去了一个石板,先预热了一下后才把那小碗小心的放在了石板上。
用木材在石板周围小心翼翼的烤着,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温度才能把陶制好,但是想着这东西远古人都能做,估计要求条件不多。
看着火堆中间那只充满希望的碗,南风有点感动,正准备和不应分享一下感情,一块石头落在了自己身边。
扭头看去,某人脸色不好的敲了敲罐子,举起了写字用的石板。
醒目的两个大字。
吃饭!
特地加了一个南风刚教他的感叹号。
南风:“......”
“这不值得高兴吗?”南风回到桌子旁,从湖里倒出来了一罐子鱼汤。鱼汤已经有些凉了。南风问了一下,立刻别开头,把东西放下。
看卜赢准备喝,忙拦着了,夺过了罐子,拎着壶去了厨房的位置。
“我再热热,太腥了。”
那一天带回来的盐石看起来很多,但是过滤结晶之后也只有半八宝粥罐子那么多的量。她为了能长期吃到盐,都是一天的饭放盐,一天的饭不放。
放盐了还好,若是不放,鱼汤凉了之后腥味那叫一个上头。
重新热了汤两人才算好好的吃了饭,收拾了厨房,又给门口的兔子薅了草,南风就蹲在火堆旁一眼都舍不得离开那碗。
被火慢慢烤干的泥碗慢慢的有些发白,可能土是红色的,所以还是能看出透出来的红。
按照理所应当的想法,南风一开始火很小,慢慢加大,到碗已经完全干了的时候开始大火烘烤,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碗越来越红,好似被烧着的铁一样,才一点点抽掉了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