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众人结伴去了县城。一路上,傅雯之的马车被今天交谈的男子们护送着。听傅雯之说,她的母亲容轻眉也在城内,他们便有意去结识拜访。
县长盛情邀请喻臻和云姨去他家,并给他们准备了客房。喻臻青年才俊、能力非凡,他欣赏地说:“喻先生真是高明。此举不但给我家换了院子,还维护了本官的名声,又促使市井买卖,给县里增加了税收。真是一石三鸟。”
喻臻谦虚道:“县长过奖了。”
到了县城,容轻眉站在客栈门口旁边的台阶上。和身穿素衫的清冷女儿相反,容轻眉浓妆艳抹、衣着亮丽、穿金戴银。
护送的众位公子先下了马。傅雯之下车后,见母亲等待多时,娇嗲地唤了一声“母亲”。
容轻眉知道自己的女儿有魅力,可没想到只是参加一场比赛,竟跟随了这么多人。她惊讶地问女儿:“他们是?”
最前面身高马大的男子先说道:“见过夫人。小生杨祺。”
后面的依次介绍。
“小生苏建章。”
“小生罗青。”
“见过夫人。在下孙虑。”那人又说道:“我家世代为商,日进斗金。”
众人白了他一眼,说好的低调呢?
容轻眉看几个男子是雅会的参与者,才华自然没话说。但是这一个个面相堪忧,实在不配她家女儿。
她挽住傅雯之,冲他们说:“感谢你们一路相送。我和雯之还有贴己话要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众人见傅夫人这样说,知趣地离开,约着去附近有名的酒楼吃酒。孙虑请客。
月深人静,“咚咚!咚咚!”的响声传来。打更人大声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一下又打一下,连打多次,已是亥时二更。县城里商户开始打烊,关门关窗。
傅夫人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出了客栈的门。走到拐角处,她和一个黑衣人小声地说话。不知黑衣人说了什么,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趁四周没人,她急忙回了客栈。
第二天上午,所有的图纸都一一贴在告示板上,两旁有看守者。告示板下的桌子上放有笔墨。一户一个投票资格。
一时县衙门口人挤人,热闹纷纷。
“我觉得第七张不错,罗列工整。”
“什么眼光啊!看写的格式有啥用?重点是院子里有什么。我看都不如第二个。”
“第三个也不错呀。”
“你们也不看看他们的图纸要花多少钱,还是第五个省钱。”
众人排队登记投票。
王叔王婶儿自然投了云清风。
“你们投完了吗?咱哥几个吃酒去。”先投完的人说。
戴面纱的妇人们则约着去买头钗和胭脂水粉。
附近的酒楼饭菜慢慢供应不足,老板拨弄着算盘,心里暗喜:今天能赚不少银子,还能存点私房钱。
饭后,投票的人越来越少。
到了下午,人群又慢慢增加。其中,不少人都投了傅雯之。
快到截止时间,前三名已经显而易见:傅雯之,云深,杨祺。
这时,一个农妇用力地敲县衙门口的鼓,泪如雨下,凄厉地喊道:“县长大人,民妇有冤情。”
被鼓声吸引的众人又围在县衙门口。
县长走上公堂,请喻臻和云姨来旁听。
“你有何冤情?”县长问道。
农妇强忍着泪水,委屈地说:“大人,早上一群男子来到附近几个庄子,说我们只要给傅雯之投票,就一人五百文钱。谁知,我们投完票后,才说只给十人。我们这才知道上了当。不但白白地投了票,还耽误了自家的农活。还请县长大人给我们做主。”
县长看向喻臻,人是他找来的。喻臻点了点头,县长明白喻臻的意思,此案全权交给他公正审理。
公堂外一片哗然。
“什么?公然作弊?”
“本来最看好这名女子,钦佩她的才学。还想一睹真容,没想到人品不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