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穷研究能力到深夜,饶是身体素质完全继承,也累得不行。请看最全!
关于颜色特性,墨穷已经有了很深刻的理解。
该收容物对物质的颜色改变,并不会影响它的结构,也不会破坏它原有的功能,顶多有一定程度的削弱。这个能力不能让不透明的事物变得透明,自然也不能让透明的事物变得不透明。
可是它能让透明之物的透明程度弱化,继而反射出一定的颜色,如同汽车茶色窗户一样,亦或者说如墨镜那样。
所以它虽然没有杀伤力,但还是能影响人的视觉,人眼的结构像是一个凸透镜,不管是将眼液渲染出颜色,还是将角膜渲染出颜色,都相当于给人戴了一副劣质的墨镜,甚至可以说,蒙一层毛玻璃。
令人眼既能看到东西,又特别昏暗,程度最高可让人在光线不充足的地方几乎是瞎子。
墨穷试过,让自己的眼睛变成写轮眼的模样,然后看到的世界犹如笼罩了一层猩红,朦朦胧胧的。
当然,墨穷只要将眼球不透明的部分变红,其他透明的角膜和晶体都维持原状,那么她可以即是写轮眼的外形,又拥有正常的视觉。
要不怎么说这能力鸡肋,墨穷算将自己全身下都变得乌黑,去检查也会发现,她身没有多出一丝的黑色素,身体机能也照常运转。
而这种近乎致盲的效果,对于八岁的墨穷而言意义不大。
她算让全城的人看不到她又能如何?一条狗都能推倒她……
当地的群众帮养了许多恶犬,在当地人眼凶名赫赫,更别说蓝白社了,达尔小队亦有顶尖的警犬可以使用。
可以说,墨穷的弱点太大,身体的弱势大到根本没法弥补,一旦让达尔小队的人知道她这么弱,那么她根本没法对抗,被发现等于必被抓。
“不过还是有办法周旋的,首先必须摆脱卡勒姆的掌控,否则我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另外……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这人设太掣肘我了……”
墨穷站在镜子前,微低着头,头发披散着,双眼猩红可怖,甚至还发出渗人的笑声。
“笑……我一定要笑……不可以哭……”
“咯咯咯……”
墨穷的笑容很僵硬,如同之前被卡勒姆逼迫地笑容一般,但眼神却带着疯狂和希翼,有种被玩坏了的感觉。
易波在附近看着屏幕的墨穷这动静,愕然道:“你不要随便给自己加设定啊!”
墨穷好像没有听见似得,捡起地被撕掉的画,抚摸着面蜡笔迹。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墙壁,雪白的墙壁立刻呈现出一男一女两个粗糙的影像。
那影像越来越清晰,色块不断翻动,犹如画风在迅速朝着电影画质蜕变,又从标清到高清,最后成了无清晰的超清影像。
墨穷是见过欧拉父母的照片的,这是资料的一部分,乃是欧拉内心的执着,自然不可能不记住。
看着被蜡笔的能力所绘制地无清晰的父母,墨穷竟然走去,拥抱那面墙壁。
脸蛋贴在墙,眼神突然柔弱了许多。
“妈妈……我好想你……好想回家啊……但是我回不去……”
墨穷无助地贴在墙,突然脸色一变,莫名地兴奋起来。
一头灿烂的金发也骤然化为了黑发!
“可是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呢……她叫卡拉,她会带我回家的,是不是,卡拉?”
“嗯嗯……不会再和你们分开了……妈妈、欧拉、卡拉,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墨穷举起手的蜡笔,发出崩坏地笑声。
这笑声还有疯狂,仿佛没人可以阻止她。
“这是……”易波一怔,墨穷竟然把收容物当做朋友,还取了一个名字?
卡拉,这是爱尔兰常见的女性名字,在爱尔兰语意为朋友。
此刻看到墨穷又是跟墙的父母说话,又是跟收容物说话,在那自言自语,简直如疯了一般。
欧拉、卡拉,这是精神分裂了吗?
易波一下子意识到了墨穷的用意,这是在扭曲自己的人设。
“厉害啊,墨穷,竟然用这种方法降低自己人设性格的软弱……”
“小小年龄,又经历诸多身心折磨,骤然得到神的力量,再加对回家的执着,你竟然趁机黑化!”
易波想了想,苦笑一声,没有阻止。
他们为了给墨穷加难度,把欧拉设定的非常惨,连身边的人都是敌人,不如意可能杀死她,而欧拉偏偏是个八岁的女孩。
流落异国他乡,被当作工具,对家人的思念让她平时唯一的乐趣是不停地画画,让自己不要忘记父母的样子。
被打、被恐吓、恐惧与无助、孤独既是这个人物的弱点,又是这个人物的反转之处。
今天又是被打,又是被撕画,那身边唯一珍惜的东西也被打坏,情绪低落,孤独到了极点。而这个时候偏偏机缘得到了收容物,之后获得诡异的力量,令各种光怪陆离的神色彩在房间里翻滚变动。
这对于一个八岁的女孩而言,说是极具冲击并不过分,自然将收容物视为最珍贵的朋友。
欧拉也终于彻底被玩坏,蜕变出一个名为卡拉的人格。
不出所料的话,这个人格百无禁忌,乃是一个黑化的疯萝莉!
易波感慨,心说果然这都限制不住他!
他知道,这是可以的,人设并非一成不变,过去很多队长都尊重人设,却没意识到,其实人设是可以升华的,是可以扭曲的。
一味地尊重人设,反而落了下乘,把握住人物精髓,找准机会一举蜕变,这才是高端玩法。
要说真正的收容物持有者,很多在骤然得到收容物后,性格都有了大的变坏,乃至扭曲,所以墨穷这反而是加分。
而这对墨穷的好处也毋庸置疑,原本欧拉连卡勒姆都不敢反抗,更别说对抗凶恶的帮会,乃至警察和蓝白社了。
小女孩的胆量和勇气,限制了墨穷很多事做不了,只能跑,只能逃,只能躲。
在易波看来,庸的玩法,是利用颜色变化来迷惑别人,趁机逃脱卡勒姆的控制,之后利用能力模糊别人的视力,来隐藏自己不被人抓回去,再之后想办法躲在某个交通工具里离开肯尼亚。
但现在,恐惧的阴影,性格的软弱与无助,统统都不能再钳制墨穷的行为。
一个疯萝莉,为了回家,什么都做得出来。本来是小孩没有什么法律意识,如今放开思想的束缚,更是百无禁忌。
“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你没有杀伤力的弊端……算再狠,如果能力不够,也是没用的……”
“墨穷,如今你放开了手脚,到底想怎么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