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苏如锦嫁给许佑安之后,便时常在许佑安的嘴里听到诸如怀柔公主的许多话,她知道这位怀柔公主曾在许佑安差点被净身的时候救过许佑安一次,也是因为怀柔公主,许佑安得以以罪臣之身,科举及第。
那时候,苏如锦还不知道,许佑安之所以会娶她,也是因为怀柔公主。
更不知道,怀柔公主最终想要的是她的命。
如今往事又一次发生在苏如锦的眼前,只是相较于以往提前了许多时候,但再来一次,苏如锦怎么还会重蹈覆辙呢?
她诧异的说:“前一阵我祖母病体刚愈的时候,确实是有很多人来看望过祖母,三皇子也来过,但对于许公子,臣女却没什么映像。”
怀柔公主不曾想,这小小的未曾见过世面的苏如锦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亦或是太不懂得逢迎?又见苏如锦的面上一片坦然,想着应该是后者罢,到底没为难她,就单刀直入说:“大姑娘不记得佑安也罢,总归那一日在镇北侯府上,佑安对大姑娘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便委托了我来同大姑娘说一说。”
“大姑娘若是对这人不甚讨厌,本公主赶明儿个就与你继母说说这事。”
怀柔公主缓缓道来,瞧着似很是通融,但话语间的意思无不是觉得以苏如锦在苏家的不受宠程度,配许佑安也就行了。
苏如锦似浑然不觉道:“我对这人没映像,又遑论讨不讨厌,公主不妨同我说一说这人家中是什么情况。”
怀柔公主就道:“这许家世代清流,佑安自己也是极努力上进的,又有皇兄帮衬着,考取功名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倘若苏如锦对这人一点都不了解,大抵会信了怀柔公主这一番说辞。
“但婚姻大事,还是得父母做主的好,我母亲多年不问世事,公主不妨去问过我父亲。”苏如锦便就这样绕过白氏,回绝了怀柔公主。
怀柔公主面上有些不悦,又想起刚刚苏如绘与她说得话,道是镇北侯似乎有意让长女侍奉父皇,心中也不由得活络了起来。
自己的母妃究竟为何会得宠这许多年并一直荣宠不衰,身为月贵妃的独女,怀柔公主最清楚不过,可不是因为母妃独得圣心,而仅仅是因为母妃是最像大云氏的那一个。
可苏如锦的眉眼,分明比母妃还像。
电光火石间,怀柔公主就决定要在今日宴饮其间,将苏如锦给扣在这儿,不仅如此,她想要办的事也得办成了。
怀柔公主一壁儿的与苏如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另一边却与宫人耳语,让人将许佑安给带过来。
大抵过了些时候,怀柔公主就与苏如锦说:“外头太过喧闹,你便先在本公主这里待着,等一会儿本公主就回来了。”
她甚至不用什么特别的要求,就那么一说,苏如锦就只能应是了,谁让跟前这人是公主呢?
苏如锦虚虚应了,但也大抵能猜到怀柔公主的用意何在,无非是听了苏如绘的话,不想让自己太过出头罢了。
但当许佑安进入到殿中的时候,苏如锦顿时生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