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锦时归
纳兰溪实是个直性子的人,她环视四周,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片,甚有些不在意的道:“怕什么,大不了一会儿我们杀出去,至多也就是个鱼死网破。”
苏如锦就无语了。
纳兰溪以为她是怕了,就说:“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将你给救出去的,毕竟你可是我兄长看中的人。”
这女孩年纪瞧着比苏如锦还大上几岁,但说出来的话,令苏如锦多少觉得有些太天真了。
“我知晓公主会武,但究竟这里是旁人的地盘,我们难免受制许多,倒是还得从长计议。”苏如锦又说:“再者,公主还不过这么点大的年纪,才刚刚嫁人,就想这样丧命吗?”
想想温斐然姣好的面容,纳兰溪一时便有些舍不得。
“这样罢,我们且先将各自身上的绳索给解下来。”苏如锦就提议道。
纳兰溪自然同意,索性二人都不是什么特别娇柔的小姑娘,因此也就是半刻钟左右,便将绳索给解了下来。
周围虽然一片乌黑,但苏如锦可以摸到周围的墙壁。
这里密不透风的,连一丝光亮也没有,可即便是黑夜,也不会这样的黑,便只能是哪一处的密室了。
“公主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苏如锦问道,毕竟这歹人目标是如此的明确,就是纳兰溪,而至于她,则是被人故意给放到那里,殃及了。
然细想想,虽然镇北侯府中有很多的人并看不惯苏如锦,但这些人怎么会在恭王府上做出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将她给打晕,并给带到喜房里而不会惊着一个人呢?
所以这人大抵不是镇北侯府的人,要么就是小邹氏。
究竟月贵妃是极不喜欢苏如锦这么个儿媳的,难为不会令小邹氏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这些人显然于她们如今的境况并没有任何益处,现如今最应该做的,自然是寻出绑架纳兰溪的人。
纳兰溪仔细想了想说:“我不过刚来你们北朝这几日罢了,按理不该有仇家的,但斐然哥哥是极俊俏的,想来暗地里应有很多爱慕他的小姑娘们,这些人大抵会对我心存恨意吧?也许会是她们?”
“应是不会。”苏如锦缓缓摇了摇头,且不说这些小姑娘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单单只说即便她们打从心眼里嫉恨纳兰溪,大抵也只会使些心机,用些手段,让纳兰溪过得不自在罢了,而不会像如今这样。
她这样与纳兰溪分析了一番,纳兰溪觉得似乎也是这样,到底北朝的女子虽然不若南朝那般娇弱,可比起忽兰人,那也是差远了,她们不会有这个胆子的。
所以会是谁呢?
纳兰溪这人素来心直口快,在忽兰的时候得罪的人也不少,但她是忽兰的公主,那些人不过是臣子罢了,心中纵使对她不满却也只得埋藏在心底。
更何况这是北朝。
纳兰溪一时也估摸不出方向。
“公主方才说的倒也有一点是对的,那么便是公主嫁给郡王,大抵是有很多人看不过去,其中有的只能在心里干生气,但也有人有这么个能力,倘若是南朝的人呢?”
“这些年两朝间虽然名义上止战了,但说到底暗地里都在互相计量的,南昌中有不少北朝安插的内探,北朝中却也有不少南朝中安插的内探,倘若是举国之力,便是不一定了。”
苏如锦之所以会想到这一点,是因为想到了重生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她已到了镇北侯府在京郊城外的庄子上,所以对于外头的事情,大抵知道的很少。
但当时却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事情,便是原先在南朝与北朝当中很是中立的忽兰,甚至还隐隐有些偏向北朝,并派了使臣来到北朝,欲联络感情的忽兰,突然便倒戈相向,与南朝一同,给南朝便利,攻打起了北朝。
也是因着这事,使今上原还算是健壮的身子被气坏了!
如今一经联想,越发觉得是这样。
纳兰溪可不是普通的公主,忽兰人无所谓男女,都是可以参与国事的,所以对这些事情,纳兰溪也是有些了解的。
纳兰溪更知道,无论是北朝还是南朝都是很用心的想要拉拢他们忽兰,但最终忽兰选择北朝,却是因为她的父王觉得南朝上至帝王,下至世家子弟,皆数沉迷美色,并不大看好他们。
所以南朝这是眼见着忽兰与北朝的关系好了,坐不住了,甚至想通过杀掉了她而离间两国?
倘若真是这样,那南朝的手段未免也太阴损了些?
正这时,随着“吱呀”一声响起,有一丝光亮进来,苏如锦先是眯了眯眼,然后才观察起进来的这人,是个蒙着面的男子,观其骨架甚远不似南朝人南朝男子多高大。
苏如锦与纳兰溪对视了一眼。
眼前人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旁有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似有些年头了。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发出奇异的响声,听在人耳里只让人觉得难受极了。
“二位谁是忽兰小公主?”这人的嗓音嘶哑至极,似已有很多年都没有说过话了一般。
苏如锦和纳兰真听着都觉得有些难受。
“我我是。”
二人竟异口同声的说道。
她们穿着同样的服侍,头发都凌乱之际。
这人的眼眸在二人的身上转了又转,眼中闪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既然你们这样说,那便都去底下相聚罢。”
他一挥手,便有两个婢女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双双端了一杯酒。
“给她们灌下去。”
这声命令一下,这两个婢女就上前来,欲要强灌她们酒。
这婢子自然不是寻常的婢子,手上的力气也是极大的。
但纳兰溪和苏如锦也不是寻常的女子,她们二人因早就解开了挣脱之缘故,于是打了这二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转瞬间,这两名婢女就已经受制于纳兰溪和苏如锦了。
形势瞬间反转,或者说也算不上反转,毕竟只是两名婢子罢了。
“虽不知老者是何人,但看您的口音似是我们北朝之人,更是京都这片的?”她试探的问道,这老者看上去似有五六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