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似乎此事已经再与他无关,而阮涛浪这时却突然看向殳无刃,安陵松感觉到后者的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应该是相当害怕。
她把人挡到了自己身后,媚眼如丝地笑道:“阮门主,别这么吓人,吓坏了,你赔我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天使啊?”
阮涛浪这时却不看她,双眼依然紧紧地盯着殳无刃:“想必大家都知道,殳无刃的父亲就是当年无恶不作的大盗殳痕伤,就我所知,殳痕伤当年曾潜入魔教欲盗取魔教的镇教之宝,玉罗塔,当时诡云台刚死,他以为自己有机可趁,可是几大长老却不是吃素的,在他潜入宝库不久,便被失了出来,但魔教还是损失了一些东西,据说这里面就有些是前教主诡云台的东西。”
他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殳痕伤很可能把诡云台曾经丢戏的毒药给偷了出来,而这些东西很可能就在他的儿子身上。
安陵松看着阮涛浪,露出疑惑:“阮门主,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亲人死在了殳痕伤的手上啊?”
原著中这些次要角色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所有她根本无从得知,而且她从开始就准备要改变剧情,所以现在的剧情早就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发展,她只能顺着自己的思路去猜测。
阮涛浪听了她的话,瞬间脸色一变,接下来不用他说话了,安陵松直接点点头,手一挥:“那阮门主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阮涛浪这次却聪明地没有搭她的话,而是看向齐一辉:“这是齐家,自然由齐家主做主。”
“来人啊,去搜殳无刃的房间。”齐一辉说道。
殳无刃听到这时,手腕动了一下,很快又被安陵松给压了回去,她回头冲他笑了笑:“别怕,我在。”
殳无刃不动了,他抬头看着安陵松已经转过去的侧脸,从头顶的头发丝开始一缕缕凝视,慢慢往下,漆黑的眼睛你是织成了一张网,一点点把安陵松的影像网入了其中,然后他不安心,突然反手抓住了安陵松的手。
原本他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可当感觉到安陵松并没有反抗或反感的意思,甚至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胆子大了起来,慢慢地伸出的指,一根一根伸入她的指缝间,与之紧紧十指相扣。
其实安陵松不太好受,殳无刃的手几乎没几两肉,全是骨头,当两人十指紧扣时,骨头挤着骨头,她硌得难受,但她知道,心灵脆弱的小天使是伤不得的。
她既然决定第一步要让他知道人间有真情,就得完全用伟大而温暖的爱包容他啊。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殳无刃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是在齐家宅子最北边,离柴房与茅房特别的近,甚至在夏天,站在开门开窗,都能闻到臭味儿。
其他的客人看到殳无刃住在这里还是有些意外的,虽然殳无刃在父亲是江湖上恶名召著,但他的母亲好歹也是当今安世候的女儿啊。
不过很快人们也想明白了,想来他虽然被安世候收养,但应该并不受待见。
别人家的事,大多数人都只是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所以对殳无刃住的地方,并没有人多置一词。
齐家的护院进了殳无刃的房间,就像是鬼子进村一般,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的简陋房间,眨眼个功夫就被翻了个遍。
可是他们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搜到。
护院出来回话说什么都没有搜到的时候,每个人的脸的表情都不一样。
齐一辉身思,庄兰直接让人再搜一次,齐家的儿女事不关己站在那里,周益更是站得远远的,而那些跟着阮涛浪来,为阮涛浪做证的人更是没有说什么,只有阮涛浪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这么隐密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找到,不过最明显的地方往往就是安安全的地方,你们不如再找找更加显眼的地方。”
那几个护院看向齐一辉,见齐一辉点头,他们又进了屋,这回没出五分钟,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喊了一句:“找到了。”
里面的声音一落,庄兰的一掌便劈了过来:“我杀了你这个小杂种。”
这一次齐一辉没有拦,还是安陵松直接站一手挥开了庄兰的手,把殳无刃直接护在了身后。
齐一辉面色阴沉地站了出来:“原本我是给罗罗面子,不与你一般计较,但现在事实俱在,这里没你的事,不想被这里的高手打伤的伤,便退到一边。”
他竟是把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带了出来,好像没自信可以自己解决安陵松一般。
而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也算是给面子,除了周益都慢慢地把安陵松与殳无刃给围了起来,安陵松注意到了阮涛浪的神情,他嘴角甚至得意的张扬了起来,看着殳无刃的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杀了他。
殳无刃的站在安陵松的身后,在安陵松以为他吓得快要哭的时候,他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头,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突然间他咳了起来,这一咳便又是惊天动地,吓了安陵松一跳,想回头看了,却又怕这些人偷袭,只侧微微侧头:“小刃刃,你没事吧?”
殳无刃没说话,他只是捂着嘴压抑地咳嗽,他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一下,她突然感觉有千斤的石头压了下来,她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被拿着剑冲上来的阮涛浪吸引了注意力,连头都没来得及回,信手捻了一朵手花,直接迎上了阮涛浪的剑,随即轻轻一弹,阮涛浪连退几步,甚至脸色在这一瞬崩红,胸口起伏几下,气血翻涌。
“齐老爷,您是不是太着急了,里面的人说找到东西了,但说找到什么了吗?”
她话刚落,护院就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简陋的木盒子:“老爷,东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