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罗罗在齐府住的是她待字闺中时的院子,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原来的样子,她回来看到时就特别的开心。
可是她只是感谢自己的兄长,并没有感谢父亲,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兄长的坚持,这里可能早就成了别人的地方。
今天是上她又和庄兰闹得不愉快,晚也没吃多少,只是回屋些了些零嘴,正等肚子饿,她想让丫环去给她准备些吃的时,才想起来她身边的最信任的小依正忙着查凶,这几天都不在她的身边儿。
于是,便走出房间,叫院子里新来的丫头,可刚出门,她就听到了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跟着就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落在了门旁的窗棱上。
一看到这鸽子,她首先把左右看了看,发现院子里没人,这才一手抓起鸽子,回了屋里。
没多一会儿,齐罗罗又出来了,把手一松,手里的鸽子扑腾几下翅膀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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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松坐在别人的房间,等着主人进屋,在主人进屋后,她还十分客气地说道:“别客气,坐。”
居杨和她虽然现在是共侍一主,但说起来他还是侯爷的人,按说她应该对他礼让几分,但不管是原身,还是面的安陵松,都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
居杨沉着脸看她:“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安陵松不为他的表情所动,反而看向了他床角:“那我可以问问你,你跑到慧娘的院子里干什么吗?我记得你们不熟。”
居杨眼睛闪了闪,但表面依然端得住:“与你无关。”
安陵松竟然也不坚持,竟然一拍手道:“与我有没有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下所有齐府的人都会知道你去过慧娘的院子,你一个大男人,而且还不是亲戚,去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院子干什么呢?你说要是齐家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样?”
事实上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想看看居杨的态度。
居杨这时似乎知道她什么意思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角,然后冷笑一声:“知道又如何?顶多说明我对慧娘有爱慕之心,她死的时候我是在夫人身边的。”
安陵松点点头:“的确,有夫人做证没有人不信你,那你说说,既然你如此坦荡荡,为什么在齐轩磊和周益发现了你在慧娘的院子,你要跑得那么匆忙,甚至还一脸的惊恐害怕,你在怕什么?”
居杨的唇突然抿直了,就像是突然被焊枪焊住的铁板,一副密不透风,谁都别想让他开口的样子。
安陵松却站了起来,不再逼迫他:“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居哥哥休息了。”
记得以前原身就有这么叫他,然后他会脸上露出一副吃不下吐不出来的表情,挺有趣的。
果然,居杨的表情难看了起来,她满足地站了起来,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居杨却突然开口:“你是认真的在找杀了慧娘的凶手吗?”
安陵松回头奇怪地看他:“不是认难的,难道还是开玩笑?人命大事,开不得吧,况且这还是夫人的意思。”
居杨的牙齿轻轻地磨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我……”
可他刚刚说了一个字,眼睛瞳孔突然放大,看向门外,甚至退了两步,安陵松惊讶地转身,也看出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再回头时,居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甚至转过身,对她做出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安陵松若有所思地看了他背影一会儿,疑惑丛生。
居杨好歹也是受安世候器重的,这齐府里有齐罗罗给他撑腰,还有什么让他可怕的?
她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居杨的住处,没走多远,竟然遇到了周益,对方站在一处鱼塘边,似乎在喂鱼。
她走过去打招呼:“周大侠好兴致,大晚上来喂鱼?”
周益转身,对她温和地笑笑:“白天路过,看到这里竟然有几条完全被忘记的鱼儿,一个个饿得好像就剩下鱼翅儿了,正好晚上也睡不着,就过喂一喂,依姑娘这是去了哪儿?”
安陵松坦然回答:“我去了居杨那里,白天的时候周大侠和大公子不是看他行迹可疑嘛,便去问了问。”
周益点点头,却并没有深问,转身继续喂鱼,安陵松走到他身旁站定:“周大侠不问问我都问出了什么?”
周益却只是笑笑:“不管是什么,这到底是齐家的事,我也不好太过插手,只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以慰慧娘的在天之灵。”
安陵松眨眨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间就笑了,周益被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却已然退开:“那就请周大侠多喂点吧,免得吃了这顿没下顿。”
从鱼塘边走到路上来,安陵松看了看四周,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意外的,房间里叶天青和叶天鸿都在,这两货只要是晚上肯定就躲她房间来,你说两个大男人,大晚上的和她一个弱女子独处一世,也不怕毁了她的名节。
见她回来,叶天鸿站了起来:“圣女,给你看样东西。”
于是,大晚上的,一间房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三颗脑袋凑到了一起,围着桌子转起了圈了来。
等三人转了两三圈儿之后,安陵松终于扶着腰站了起来,她对叶天鸿说:“红红,你现在就去一趟广发县,证明这个东西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快去快回。”
叶天鸿点头,叶天青习惯性地要跟上弟弟,却被安陵松给拽了回来:“你往哪跑?”
叶天青回头看她,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儿。
安陵松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你是没断奶的娃儿啊?弟弟走哪,你跟哪,给我留在这保护我。”
叶天青一脸的震惊:“你用得着保护吗?齐一辉其实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好不好?”
“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行了,别闹了,让红红快去快回。”
叶天鸿这时看了兄长一眼,感觉不太放心,就问安陵松说了一句:“圣女,他脑子不太好使,办不好什么事儿,你别跟他计较。”
安陵松受不了了:“你俩干嘛啊?是新婚的小两口吗?”
啧!怪不得原著书迷有磕他俩的,这粘呼劲儿。
见她是真不高兴了,叶天鸿没再犹豫,转身便离开了。
而就在叶天鸿前走,齐府就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