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在一旁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是啊是啊,都是成年男人,没有什么的。”
叶表鸿看她一眼,眼里有些无奈,这两年来,圣女的变化越来越大,以前她做起事来也不是拘一格的,可是除了喜欢勾引一两个男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没事喜欢杀两个人来来解解闷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这两年来,她似乎对于勾引男人这一项失去了兴趣,对于杀人的爱好也减弱了不少,甚至似乎对杀人有些排斥了起来。
相对的,其他各种各样的爱好多了起来。
比如她喜欢吃,到哪里最先做的事就是吃。
比如她开始和叶天青越混越好,两人时常背着他去逛青楼,喝花酒。
比如她好像开始喜欢多管闲事,人家老两口子打架让她遇到了她也能插一脚。
比如她对于某些家暴妻子孩子的男人格外的恨,在那个时候,他能感觉到得她是想杀人的,可是最后却还是没下手。
还有就是她对殳无刃的兴趣似乎到达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高峰,这两年来竟然一直关注。
可是他却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两年前齐家一家都死于那场大火,而殳无刃竟然没事,并且平安无事地回到了京城,虽然看似地位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半年前,他却一跃成为了安世候世子。
这当中定然有什么他们没探听到的因由,如果按安陵松的聪明,不难看出其中的奇怪,可是她对殳无刃这个人仿佛有着天生的信任,信到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安陵松被叶天鸿的一眼看得挺心虚,感觉自己像是拉着人家老婆出来找男人的皮条客。
叶天鸿无奈地看着两人,伸手拍了拍叶天青:“若是这个理由,你要以成亲,至于……老大,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不好总跟着你进出这种地方。”
听到他让叶天青成亲,安陵松在一旁突然脑抽地追问了一句:“让他成亲人,你舍得吗?”
叶天鸿莫名地看他,叶天青也有些莫名其妙,安陵松手指挠脸傻笑:“啊,我的意思是说,他成亲了,你就是孤家寡人了。”
叶天鸿依然严肃地着一张脸:“就算我们成亲了,也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他还是得跟在老大的身边。”
安陵松:“……”为毛我有种被你利用把自己哥哥捆在身边的错觉?
叶天鸿来了,叶天青肯定没办法去找那只丝帕的主人了,安陵松招招手,三人准备一起回家。
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一阵女人的哭闹声,那声音婉转悲泣,可又偏偏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味道,男人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身为女人,安陵松觉和这姐们儿的哭功挺到家。
“公子,奴家虽然被生活所迫,委身青楼,可是奴家也是卖身不卖艺,你这样始乱终弃,可让奴家以后怎么活啊。”
听到有热闹,安夫松的蹄子都抬不动了,叶天鸿无奈地皱起眉,千万不要又招惹什么麻烦。
“圣……老大,时间不早了。”
“啊,没事我吃过晚饭了,看看热闹,消化消化。”安陵松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在原地了,等叶天鸿转身时,她人已经挤进了周围围的人堆儿里。
安陵松仗着自己灵活的身手,几下就挤进了人群最里面,一看到里面的两个主角,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兴致勃勃地看起了戏。
只见一位穿着薄纱轻衣的妖艳女子手中扯着身着青蓝色衣服男子的袍袖,另一只手正拿着手绢抹泪,明明一只手柔弱无骨的样子,偏偏扯得男子动弹不了分毫。
当然,这或许也只是男子不想与弱女子计较动手。
此时只见男子微微蹙着眉头,似有话要说,可又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和他清冷俊逸的样子成了反比,看起来特别的好玩。
可就在安陵松兴致勃勃看戏,看看男子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时,男子突然看到了挤在人群中最前面的她。
那双原本清冷到显得有些冷漠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像是一团冰突然闭上了一场大火,瞬间有了温度,那温度该怎么形容呢?
安陵松想——
她觉得他好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老母亲。
突然成为老母亲的安陵松:“……”
萧凉秋不说话,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安陵松,有时候静默的目光比起更多语言来得更让人有压力,安陵松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着看着,脚步就往前挪了一步,然后咳嗽了两声,吸引了看热闹的人和那个女子的注意。
那女子看向她,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然后一副不足为惧的样子:“姑娘,这大街上的闲事可不能乱管,特别是人家两口子的事。”
安陵松站在那里没动,她看向萧凉秋,满眼的老母亲的感叹:“我让你出来找媳妇,你就找这样的?你让我和你父亲怎么说你好呢?”
萧凉秋面露茫然地看着她,四周看热闹的人们每人头顶一个问号,青楼女子看看萧凉秋,又看看安陵松,一脸的无法接受:“你……你是他什么人?”
安陵松往前几两步,来到二人面前,然后捏着女子的手腕,迫得她松手,然后把萧凉秋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脸的意味深长:“小姐姐,自信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他二娘,哦,对了,从前咱们是同行,然后他爹就娶了我,我就成了他的二娘,现在他们爷俩都归我管,你要进我们家门可能有点难啊。”
说完,她又转头朝着萧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要是敢把这样的媳妇娶回家,我和你爹就把你赶出家门,让你有家归不得,只能当乞丐。”
萧凉秋:“……”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后悔做过一件事。
“小姐姐,做人要有理想,你抓了个小的,不如抓了个老的,把老的抓住了,不止家产在你手里,小的也在你手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对吧?”
安陵松学着以前原身时常做的媚笑,给对方,这张脸虽然没有了媚意,但笑容精髓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的。
青楼女子连退数步,如武林高手相峙被对方震到内伤,最后她甚至还朝着安陵松抱拳:“前辈此话有理,晚辈受教了。”
安陵松:“哪里哪里,天下青楼是一家,一家人嘛,不过只能进大门,不能进小门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