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 今天我请你(1 / 1)息子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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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望津没看女子,但却从他的目光看出了几分鄙夷,虽然以前看人物评论时说他这人目下无尘,时常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但这样的目光真的在眼前出现时,还是很是伤人。

女子本来已经抬起了头,在撞上卫望津的目光后又低下了头,轻轻地饮泣起来。

安陵松撇了下嘴,心道:这货到底是恃才傲物,还是根本就是个没情商的渣渣?

“莫不是少堡主看到小女子了?那可真不好意思,少堡主虽然是秦家堡的继承人,但秦家堡不过是西北边陲小地,实在容不下本姑娘的星辰大海,少堡主恐怕只能是错付了。”

说到这,她看到卫望津渐渐铁青了的脸,笑得更加嚣张得意:“啊,对了,还有就是少堡主长得实在是尖酸刻薄,尖嘴猴腮,难登大雅之堂,我怕要是我找个这么个女婿回家,我爹娘打断我的腿,所以少堡主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滚远一点。”

安陵松的嘴巴毒起来,连她自己都怕,卫望津长这么大就没有被人这么折辱过,当下就要动手。

可是刚刚单手就把把一个男人抓起来的人,这会儿却像个柔弱的小女子一般,一把抓住了身边的男子,一脸惊惶地看着对面的黑衣少年道:“少堡主难道这是要当街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吗?秦家堡难道都这样教孩子的吗?”

卫望津伸到一半的掌,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活了二十年,他就没有这么憋屈过,整个人都快要被气得爆炸了。

广春子看孙丞相现在走了,这边又闹起来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最后只能走过来,替卫望津解围:“姑娘此言差矣,孙六少在京城什么名声,几乎无人不晓,这位姑娘在明知道他是什么人的情况下,还愿意春风一度,要么她不在意这春风一度,要么她是认为以自己的容貌和手段足可以抓住孙六少,只是这结果差强人意,便只得厚着脸皮来抓人负责。说白了,也不过是贪图富贵之人而已,卫少堡主高风亮节之人,自然对这样的人看不下去。”

安陵松震惊地看着广春子,对他的口才瞬间佩服得五体头地,看到她的眼神,广春子矜持地摇着扇子笑了起来。

却听她道:“贪图富贵有啥毛病?你跟着二皇子混不也是为了富贵吗?照你家么说卫少堡主高风亮节,不贪图富贵,那让他把他的秦家堡送给我吧。”

卫望津:“……”

广春子:“……”

安陵松:“不愿意啊?那就别张口闭口别人下贱呗,自己又不见得高贵得哪儿去。”

说完,她朝着二扬了下唇,笑容飞扬,却犹如尖刺。

卫望津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她的背影走入人群,久久没有动弹。

热闹散去,有两个人影在屋顶坐着,青衣的人对身边暗红色衣服的人说道:“阿鸿,你说圣女这几年真是忒看管闲事了,你说她是真的一腔正义也行,可我怎么总觉得她就像是个看戏的旁观者,把事情弄得一团乱,然后自己看热闹?”

暗红衣服的人看着渐渐远去的安陵松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别想那么多,只要知道现在的圣女比以前更像个人就好,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更希望她最后可以幸福的好好活着,而不是因为一张脸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

青衣人听到这,也跟着点点头:“也是。”

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一摸是空的,不由惊叫:“我的酒呢?”

红衣人抬手把一只酒葫芦往上抛了一下,又抓了回去:“没事别喝那么多酒,伤身。”

“我一天就两壶,有任务的时候还不喝,怎么就多了?”

青衣人站起来要抢,结果红衣人不给,两人就这么在别人家的屋顶上打了起来,两人在交手的瞬间,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

安陵松和萧凉秋离开,直奔来宝酒楼,那是据王府的丫环说郡主前段时间常来的地方。

在路上的时候,萧凉秋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刚才很生气?”

安陵松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啊。”

“可是你对那个黑衣少年的评价很不客观,虽然我来大凌时间不长,但秦家堡我听过,江湖上对他们的评价很好,而且刚才我看那少年的掌法也是十分精妙,他的根骨上佳,甚至在内力方面,在同龄人中也一样是佼佼者。还有他的长相,他长得不丑,相反很不错,你却说他丑,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很生气。”

安陵松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会儿,她没想到原著中的无敌存在居然还观察她的情绪呢,她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一下?

“老萧,你想多了,我真没多生气,顶多就是看卫望津看人的眼神不顺眼而已。”

“可是他们说的没错,那女子就是贪恋富贵,才要攀上那个姓孙的,若不是,他都动手把她打成那样了,她为什么不走,就在你让姓孙的上去和她道歉时,我见她不眼放光,似有惊喜之意。”

安陵松想了想:“其实吧,人活在世,哪个不爱钱呢?谁都想过人上人的生活,只是每个人挣取的方式不一样而已。时代艰辛,而这个时代对于女子并不公平,即使是那些有文才,有能力女子,若是想要靠自己赚取财富,也是比升天还难,除了本身出身便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外,一些普通女子想要改变命运,只能用这个方法了,不能说她做的是对的,但人有向上之心,却也没有什么错。卫望津他未过他人之苦,凭什么去瞧不起他人呢?”

她说完,正好到了来宝酒楼的门口,直接便跨了进去。

而萧凉秋则站在门口久久未动,他看着她的背影,总是无波无澜的眼睛泛起波小小的涟漪,带着轻浅的笑意。

跟着才跨进了门槛。

而酒楼里面,安陵松已经找了位置坐下来,抬手招来小二:“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最好的酒上来。”

“好嘞,姑娘您等着。”

小二一甩肩的布巾,转身去了厨房。

萧凉秋这时走过来,坐到她对面:“你叫这么多,吃得完吗?”

安陵松冲他一笑:“刚巧,姐我就是那种出生就有钱的,不用栓着男人奋斗的幸运儿,今天我请你。”

萧凉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拜师?”

第八十五章八卦的小二

安陵松的笑容顿了一瞬,跟着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老萧,你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我都说跟你学武了,但不一定非要拜师吧,我不是跟你说了,殳无刃的根骨更好,你收他当徒弟更完美。”

萧凉秋:“我也说了,不收心术不正之人。”

安陵松:“……他哪里心术不正了,他……”

萧凉秋:“看人不能看表面。”

“看来萧大侠看人是很有一套了。”两人的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夹着微微的咳嗽,不用看,安陵松就猜到是谁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回头,把殳无刃扯到了桌上坐下来。

殳无刃看着她,刚才看着萧凉秋的阴沉眉眼瞬间染上了阳光:“嗯,其实也没我什么事,我不过是顶着世子的名头在侯府呆着。”

安陵松小巧的舌尖在牙齿缝间扫了一下,眼睛笑眯了起来:“刃刃,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当然,你如果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不回答。”

殳无刃:“姐姐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安陵松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弹了起来,似乎在思索问题要怎么问,萧凉秋自从殳无刃来了之才,就把嘴闭紧了,不看他,也不看安陵松,却也不走。

而殳无刃只要是在安陵松身边,他的目光永远都是粘在了她的身上,此时他歪头看着她,像是一个天真的孩童。

“刃刃,我在宙城也听说过一些有关安世侯府的事,因为你父母的事,你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可是为什么安世侯突然把世子之位传给了你?他是打着什么算盘?”

殳无刃看着她若有所思的侧脸,原本放在桌下的一只因为在她的第一句话而紧紧握紧的手,在最后一句提问时,慢慢地松开了。

“我……也不清楚,外公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皇上的圣旨也已经下来了。”

安陵松原本在桌子弹动的手指突然一顿,整个手掌放平在了桌面上,她的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一下,凑近殳无刃:“我在想他是不是有所图谋,把你推上这个世子爷的位置,别有目的。”

原著虽然是以江湖为主体,但是侧面也描写了一下男主的这个原生家庭,她隐约记得安世侯似乎有反意,但后来被人出卖,直接被皇帝确了脑袋。

至于出卖他的到底是男主还是别人,书中并没有详说。

那现在安世侯突然把殳无刃拱上了世子的位置,甚至大有让他早早继承侯位的势态,这是不是说他有意把造反的锅顶到殳无刃的头上?

反正如果失败,他把责任都往殳无刃头上一推,而他身为皇帝的妹夫,这些年也一直安份守己,至少保条命是足够了。

“最的安世侯都在做些什么?”

“没什么,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殳无刃说。

“那他让你做过什么?”

“也没什么,我办过几回差事,但都是皇上吩咐的小事。”殳无刃看着她,突然展开眉眼笑了起来。

“姐姐,你放心,不该做的事我不会做。”

安陵松摆了摆手:“不是你会不会做的问题啊,关键是……”

“姑娘,菜来啦。”安陵松话说到一半,小二把菜送上来,等他看到殳无刃时愣了一下,接着斜着眼露出回忆的神色:“这位小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安陵松疑惑地看向殳无刃,殳无刃同样露出错愕,他看小二:“小二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二肯定地摇头:“错不了,错不了,公子这容貌想要认错那要可是难了,那天小的分明看到就在你们前面那个位置坐着两个俊俏的小公子一直目不转睛地往外看,一边看还一边指指点点,小的好奇就跟着看过去了一眼,就看到公子正站在对面的街上扶着位老人家,后来还让自己的仆人背起了老人家,那老人家我也认识,就是隔条街李三家的老母亲,听李三说当天是有人背着他的老母亲送回家的。”

说到这,小二朝着殳无刃竖起拇指:“公子不是人长得好,这心地更好,两两个俊俏小公子可看得满心欢喜。”

殳无刃的表情有些微妙,安陵松倒是像是懂了什么似的,露出大大的笑容:“小公子?看来小刃刃男女通吃啊。”

这时小二突然插了一句:“哪儿啊,依小的看,其中有一个公子就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小的每天在这迎南送北,这眼睛毒着呢。”

安陵松原本都拿起筷子的手突然一顿:“小二哥,你可还记得那两人长什么样子?”

她的动作随意,态度随性,小二并没有看出其中她的情绪变化,还当是两人在闲扯,稍微想了想,便回答道:“那个姑娘家长着一双特别大的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特别的甜,小的记得她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有一颗浅浅的梨涡,当时还想了,要是当另一边也有一颗梨涡,那这姑娘的笑就更好看了。”

安陵松看向殳无刃,她之前见过飞燕郡主一面,但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认出她的长相实在有些难,这里真正见过飞燕郡主的只有殳无刃。

殳无刃接收到她的目光,想了想,点点头。

安陵松单手只着下巴,又看向小二:“小二哥可记得和那姑娘在一起的公子的长相?”

小二想了想,摇头:“那公子小的只记得长相俊秀,但却又莫名其妙的总是记不得他的长相,小的只记得那公子似乎武功很厉害的样子,平时喜欢穿着青竹色的衣服。”

这时有客人叫小二,小二赶紧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安陵松又抓起了筷子,夹起一片笋尖儿,举到了嘴边,却没有放进嘴里,若有所思地盯着笋尖儿一会儿,这时听到殳无刃说:“小二……有没有可能撒谎?”

安陵松动了一下,先吃了笋尖儿,才摇头道:“刚才小二提到隔壁的住户,这至少说明他在这里当小二有些年头了,甚至可能就住在附近。”

“正是因为这样,当个眼线才最方便。”殳无刃说。

安陵松:“……一个当眼线的人,一向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听的,什么是自己该说的,你看看那小二,他现在又和那桌客人聊起来了,聊的还是现在比较敏感的飞燕郡主的话题,做为一个眼线,他可以不会武功,但绝对要足够谨慎,有时候往往这些敏感的话题他们并不会开口,更多的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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