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影在安陵松的面前突然停了下来,卫望津一脸的不解与恼怒:“你为何不还手?”
“没啥,就是刚才有人说我长得丑,我看看卫少堡主会不会就因为我长得丑,而不怜香惜玉。”
卫望津没想到是这以个回答,跟着他突然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神情,脸有些别扭地转到了一边:“你……你其实不丑,只是眉目清淡,多看一会儿还是挺好看的……”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闭上了嘴,脸上恼怒的神情更甚,这回甚至连脖子都红了。
叶天青和叶天鸿在后面看着,前者贴着后者的耳朵说:“老大她这胡说八道的本事也真厉害,看看把人给撩的。”
叶天鸿把人往旁推了推,没搭理他,这时就听安陵松说道:“卫少堡主,秦家堡难道还稀罕这什么武举之位吗?难道是准备让你退出武林去从政?”
安陵松的眼睛笑眯了起来,像是因为卫望津说她好看而高兴,但她的问题却相当地有针对性。
脸上的红意稍退,卫望津的神情一淡:“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哦,没啥关系,就问问,既然卫少堡主不愿意,那就此别过吧。”
安陵松说过多,也无刻话,转身背后,直接掠影出去,眨眼前已在几幢房子之外。
叶天青和叶天鸿也紧中她她离开,待走远,叶天鸿问道:“老大,你为何要招惹卫望津?”
安陵松无辜地眨眼:“我怎么招惹他了?你没看到是他自己过来的吗?而且……”
她顿了顿:“秦家堡不像是对这什么武举人感兴趣的样子,而卫望津和二皇子又走得很近,我很奇怪秦家把少堡主派来京城是为了什么。”
兄弟二人见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难得这么认真,都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可没想到没几秒钟,她就又露出本性:“青青,你跟着长公主回来的一路,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事啊?”
叶天青跟在她身边多年,虽然这两年他们的老大改变许多,但其性格却更加的好捉摸,她一问,他便明白了,便说:“路上我们遇到了城外的驻将马将军,不过被长公主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了,估计这会儿他心里得在骂二皇子吧。”
安陵松这时落在离三王府最近的一户屋顶,午后的阳光很热,她却喜欢在阳光下,抬着一只手挡在眼上,看着三王府那边的动静,笑道:“这二皇子我看他的目标倒不是皇帝,而是殳无刃,只不过不太聪明的样子,完全忽略了如果皇帝看到他今天这样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估计是以为他打着救驾的名头,皇帝就会以为他真是来救驾的了。”
说着,她摇了摇头:“大凌国几百年的基业,如今已经风寸飘摇,有些人还寄望于下一任皇帝,我看这事挺悬的。你们看看下面的百姓,他们脸上的神情,他们对这相王朝已经麻木了,这还是最政治中心京城呢。至于其他地方,你们也去过,什么样的情况不用我说了。”
叶天青和叶天鸿看着她的侧脸,两人都有些意外:“老大,你还关心国家大事呢?”
安陵松茫然地转头:“没啊,我就是看那个皇帝不痛快,想着他什么时候死而已。”
说完,她双臂三展,衣袂随着她的动作翻飞如蝶,接着整个人飘向三王府的方向。
叶天青和叶天鸿紧随其后,对于他们的老大的想法,他们一向跟不上,不如就什么都不想,跟着她走就是。
安陵松进三王府的时候无声无息,而且目标明确,虽然是大白天,但因为是午后,所以大部分下人都打着瞌睡,巡逻的侍卫甚至还没有晚上认真谨慎,毕竟没有贼人大白天闯王府的。
为了让女儿能更好的养病,飞燕郡主现在的住处稍显偏僻,不是王爷特别派来的人,几乎没有人接近这里。
当安陵松三人到的时候,院子里一片寂静,似乎飞燕郡主也已经午休,只有一个人像是一棵松柏似地站在门口。
安陵松一眼就看到了对方。
“老大,你想干什么?”叶天青轻声问。
安陵松一指门外的人:“你俩把他给我带到刚才路过的最北边的那个已废弃的园子,记着,别发出声响。”
兄弟二人没有任何疑问地点点头,身形一掠,瞬息消失在了安陵松的身边。
……………………
安陵松先去了她所说的废园,本来她是想再和飞燕郡主偷偷见个面的,但听到院子里安静如常,她便有些不忍心了,想来这些时日,即使是疯了,飞燕郡主恐怕也难有安眠之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睡一觉,她还是不要打扰了。
没过多久,叶天青和叶天鸿回来,中间夹了个古忠。
古忠满脸的戒备与恐慌,而在看到安陵松的一瞬间,地是在怔愣之后,直觉地心虚地飘开眼。
看着他的反应,安陵松觉得挺有意思的,她走到他面前,自下而上的仰望他,从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古忠因为紧张而用力吞咽的喉结,以及线条紧绷的下颌线。
“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答应我,不要乱叫,我现在就让他们给你解穴……”
说到这,她突然翘起脚,食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放,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不过但凡你要是想要借机发出什么声音,就会永远都发不出声音哦。”
看着这张明明很普通,但却透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邪气的脸,古忠心中惊悸万分,却又不得不乖乖地点了点头。
安陵松退开两步,朝叶天青扬了扬下巴,叶天青抬手解开古忠的哑穴,但他的身体还是动弹不了。
“古先生对飞燕郡主似乎十分的关心?”
古忠很配合,果然没有叫,他微微敛眉低头:“当奴才的自然要好好效忠主子。”
安陵松左右踱了两步,笑道:“郡主屋子的奴才可不少,我却没见过哪一样像古先生对郡主如此上心的。”
她的视线转移,从古忠的脸上移到了他的手臂上:“这里应该有很多郡主咬的伤吧。”
古忠直觉地想要把自己的手臂藏起来,可是他的身体动不了,最后只是脸上露出了一抹别扭的神情,躲开了安陵松的目光。
“郡主对我在救命之恩,我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倍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