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无刃没有说下去,只是呵笑了一声,但萧凉秋好你感觉到了他那一声呵的意,像是在说
你有那个资格吗?
即使微微斜倚在栏杆之上,不屑而慵懒的微笑,可是一瞬之间,眼前体弱多病的少年就像是突然多一根钢筋铁骨,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可一世,毫不掩示地在他眼前展示出来。
殳无刃走进了刚才那个白衣人走出来的房间,直到晚饭之前,他再也没有出来。
而这一天,孙相经历了他从政以来,最黑暗的一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儿子也交出去了,也同意三堂会审了,怎么还是没逃过厄运。
一夕之间,门庭若市的相府变得门可罗雀,朱漆大门明明依然那么奢华已极,远远看去,却莫名的凄凉。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安陵松还在睡觉,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叶天青已经回来了,古忠被他像个破烂儿似地丢在房间的角落,他正坐在桌了边上吃瓜子,萧凉秋坐在他的对面,正在慢慢地擦他的剑,淡然而专注。
而就在她的旁边,殳无刃正坐在床边静静地拿着本书在看,她眨了下眼,看清书的名字,竟然是一本话本。
安陵松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里,殳无刃这样的人即使是看书,也应该是看那些什么经世伟略的着作。
不过这会儿房间里的氛围可算是不错,只不过她一睁开,其有两人便很快从她的呼吸发现了,同时看了过来。
殳无刃:“姐姐?醒了?饿吗?想吃什么,我吩咐人给你拿来。”
“……”是不论她想吃什么,都能给她变出来吗?
“油闷大虾?红烧排骨?再来个阳澄湖大闸蟹?”她不甚认真地问。
殳无刃笑了,把书放下,拍拍她的手:“我让人给你把鲜虾蟹黄粥,以及清蒸排骨送来,你有伤,不宜吃太油腻。”
安陵松:“……”我去!真有?
殳无刃趁着她震惊发呆时出了房间,叶天青趁机凑了过来:“老大,我看这小子以前都是在跟咱们装孙子呢,你还怕人家在侯府被欺负,你是没看到今天下午,他把侯府的几个厨子搬到客栈时的气派头,哪是你口中的小可怜啊。”
说完,又转身一指:“你看看那里摆着几个罐子吗?据说是派人去同文县特地给你买回的药果子,喝药时甜嘴儿的,老大,我觉着吧,这小子对你的非份之想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安陵松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就抬头拍了自己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属下一后脑勺子:“你是街边没有凑一起磕瓜子的大妈吗?过去,把古忠给我弄醒,我有事问他。”
叶天青抓抓后脑勺,扁扁嘴:“对了,你让阿鸿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还没加来?”
安陵松挣扎着要起身,可是一边肩膀动不了,一只手撑着有些废劲,一直不说话的萧凉秋突然动了一下,眨眼就在床边,默默无声地把她扶了起来。
安陵松抬头冲他一笑:“谢谢师尊。”
他轻轻点了点头,把她轻轻地靠在床边。
“你是还喝奶的孩儿吗?看不到红红就要找,真是半刻都离不开,比新婚夫妇还要粘呼,没眼看啊。”
叶天青对于她这样的调侃已经习惯了,提溜着古忠过来,然后把人的昏睡穴解开,站到了床边,得意道:“那是我们兄弟感情好。”
安陵松特别腐眼看人基地扁了下嘴:“你怎么不说夫妻感情好?”
叶天青:“那也得我攒够老婆本了,再给你表演什么叫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就是一被人娶的货,到时你老大给你准备嫁妆,不用你自己攒了。”安陵松笑嘻嘻地开着没营养的笑容,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地上慢慢转醒的古忠。
古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陵松,这女子虽然此时的脸色与上次掐着他的脖子时显得不甚健康,但那邪气的笑容还是让他一眼心脏震颤:“你……”
“别紧张,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好了,立刻放你走。”安陵松倚着床,轻笑着说道,而这时,房门被打开,殳无刃亲自端着她的晚饭回来了。
他走进来,看到古忠挣扎地从地上坐起来,仿佛没看到一般,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来到床边,亲自摆好之前让客栈准备的小桌放到桌上,把粥和排骨以及几样清淡的小菜一一摆好:“温度刚好,边吃边问吧。”
安陵松睡了小一天,刚才说的那些一点都不开玩笑,如果不是左肩受伤,她可能会双手齐上,只不过吃起来麻烦,比如喝完了粥,还得放下匙子,再去拿筷子夹菜。
殳无刃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直到她肚子不再那么饿得难受,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他举起来的手,不由愣了一下:“刃刃,你还同吃饭呢?赶紧让小二再准备一副碗筷,你这孩子,不吃饭怎么不早说呢。”
殳无刃:“……”
叶天青捂着嘴偷笑:“不是,老大,人家那是……”
“姐姐,你是想问他那天给郡主送信的人的特征吧?”殳无刃把手放下,自然地打断了叶天青的话,同时看了叶天青一眼,叶天青只好悻悻地住了嘴。
安陵松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但这海鲜粥的味道实在是好,她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听到了殳无刃话时,眼睛一亮,放下筷子竖起拇指:“刃刃聪明,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问?”
殳无刃坐床边,身子微微侧对着她,此时眼睛略微一斜,便看到了坐在地上沉默低头的古忠。
“之前姐姐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古忠看到的那个灰衣人是什么样子,那个给孙兼出主意的人既然会乔装成卖药郎中,便也可以装成仆人,只要两方对比一起,就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了。”
安陵松手抓着筷子在半空中点了点他,然后看向地上的古忠:“听到了吧?如果想要抓到害郡主的人,就好好想想,那个送信的仆人有哪些特点。”
其实也是自己疏忽,上次见古忠时问他一下,也许早就想到那个卖药郎中了,也能早就从孙兼这里找到突破口。
这下孙兼没了,看起来好像真殳无刃的嫌疑完全解除,孙兼背了个大锅,但背后那个始终针对殳无刃的人,却依然蒙着层面纱。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