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个心大的老大,小弟也不会差到哪去,一句话,没事了。
只不过叶天鸿似乎还有心事,而且有几分欲言又止。
安陵松本来想让他再拿罐药果子吃,结果看他的表情,不由一愣:“红红,你还有话要说?”
叶天鸿看着她,嘴唇抿了抿,轻轻点了点头:“老大,我知道你对殳无刃另眼相看,我不该多嘴,但是这个人总感觉给人的感觉心思很深……就拿他隐藏实来说吧,明明武功不错,却一直瞒着你,多次你为救他都差点受伤,你对他这样好,可他总是对你藏着掖着,总感觉……”
叶天鸿很少说话这结结巴巴,应该是顾及了安陵松的心情,但不说又放心不下。
安陵松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被面上的手,没有马上说话,叶天鸿以为她因为自己多事而不高兴了,刚要解释,她却抬头冲他笑了,从两年前的某一刻起,她的笑容就在转变,变得越来越清晰而直白,高兴的,不高兴的,一眼就能让人看透。
而此时的笑容,她并不不高兴,叶天鸿稍稍放下了心。
“红红,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不在意那些啊,他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介意他隐瞒什么,本来我与他现在认识的时间就不久,他瞒着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咱不能要求别人和咱们一这人一样,可以把心事都摊开来给别人看不是?”
叶天青和叶天鸿听了她的话,眼睛不由一红,魔教上下下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强便活,你弱便死,哪有什么感情在里面。
可是当初若不是安陵松小时候的一句话,把他们兄弟二人救下来,他们可能早就成了一缕连投胎资格都没有的幼魂。
这份恩情他们一直劳记在心,所以这些年来,不管安陵松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义不容辞。
可那只是单纯的下属对上属的忠心,以及对恩人的感激。
然而,这两年情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转变,无形中的转变他们看似无所觉,可是心里却早就体会到了那份开始渐渐变得不一样的感情。
在魔教其他人彼此之间可能是敌人,可是在他们三个之间,却开始有牢不可催的羁绊,开始时他们不知道这份羁绊是什么,可是后来他们渐渐明白
那是从无数个出生入死间扯的出一根没有血缘的亲情。
一家人!
在魔教中,恐怕没有人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和别人的关系。
但他们三人可以。
所以,叶天鸿只是稍稍犹豫,就把自己的想的话说了出来。
安陵松的脸色不太好看,但精神还不错,看着两人的神情,她笑着推了坐在旁边的叶天鸿一眼:“我又没煽情,你俩这是干什么呀?”
叶天鸿和叶天青对视了一下,同时都笑了,叶天青转身去拿了一罐药果子,回来坐到床上打开,推到她面前:“那你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对那小子那么好吗?不会是真的看上他了吧?我跟你说,作为长兄,我们觉得那小子不太靠谱,不真诚。”
安陵松抓着果子还没送嘴里,差点就喷了:“青青,你放过人家吧,人家还是个孩子呢,欠想让我辣手摧花呢?”
叶天鸿一样寡言,但在兄长和安陵松面前能多说一点,这时他说了一句:“在我们眼里,你才是花。”
安陵松笑了起来,扯动了肩上的伤,疼听“嘶”了一声,吓了兄弟两人一跳,要去检查她的伤,她却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其实吧,殳无刃他的天资很好,能力也很强,为今江湖一盘散沙,已经很久没有统一了,我就是想帮助他成为武林正道的领路人,你们想啊,一个魔教魔女,却能培养出一个一身浩然正气的正道大侠,想想都很爽不是?”
“……”兄弟两人默了一阵,虽然老大一直有着奇思妙想,从来不按牌理出牌,但这回这牌歪得有点远。
叶天青:“那你能得到什么?”
安陵松:“心理上的愉悦感啊。”
叶天鸿:“那他要真正成为你所期望的那样以后呢?”
安陵松:“当然是功成身退,然后给你俩办场婚礼,我就圆满啦。”
任务完成,可以回家了呗。
叶天青明显有些不敢置信:“老大,我借你二两银子你都追着让我还,你帮了这小子这么多忙,竟然一点回报都不要?好歹也让他送你几箱金子再功成身退啊。”
安陵松嘴里吃着果子像个小仓鼠:“这不是还没帮吗?”
这时叶天鸿在一旁若有所思道:“可是老大,我不觉得那小子会成为一个你所期望的那样的大侠,我还是那句话,心思太深,恐怕不好掌握,你若喜欢玩,找到别的事玩吧,免得惹祸上身。”
安陵松:“……”我特么也想找别的玩,我还想回家给我的逝者们化妆呢,可是现实不允许啊?书神大大也不允许啊。
“不用担心,他现在还小,还可以教,而且只要他走上正道,成为正道的领路人,我便离开,惹祸也惹不到我身上。”
叶天鸿见她如此坚持,最后只能点点头,毕竟只要是她想做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有用的事,还是无用的事,他和兄弟都决定了,就陪着她一起走。
………………
殳无刃从客栈回来的时候,正好迎上天上的阳光,他抬起头眯起了眼,嘴角微微下拉,那一瞬,萧凉秋突然感觉周遭的空气隐隐有些紧绷,但跟着他却低下头,朝着他笑了:“萧大侠,我要回侯府吩咐下人去打听三女子死亡的事,你可以到人多的地方再去从别的角度打听打听。”
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
萧凉秋的唇抿了抿,似有话要说,但殳无刃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便走了。
他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地揪到了一起:他刚才回去干什么了?在走出客栈的那一瞬,他为什么感觉像是一只恶鬼忘了戴着面具出门,直接把自己那一身邪恶的气息释放了出来。
他甚至对天上的阳光表现出了明显的憎恶?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