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群垃圾,安陵松开始转身对付文兰,文兰不会武功,她的目的似乎也不是让殳无刃死,她的想法更加的歹毒,是想让他身败名裂,被全江湖所围攻,就和当初他的父亲一样,可见其心思有多恶毒。
“周夫人,你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背叛了自己,同为女人,我可以理解,但有些事呢你不愿意相信,不代表事实不存在,也不代表你自己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呵……说白了,自己骗自己而已。”
文兰的手死死地掐在圈椅背上,似乎感觉不到指不的疼痛似的,她磨着牙,愤恨地盯着殳无刃,刚要张嘴反驳,却被安陵松打断:“不知道周夫人记不记得当年你的丈夫剑时时常挂的剑穗,那个剑穗是你亲手编给他的吗?他是不是告诉你是路边看着好看自己买的?”
文兰眼睛蓦地瞪大,瞳孔轻颤,她似乎不敢相信安陵松知道这些似的,而安陵松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接二连三地开始轰炸:“他是不是时常不在家,又从某一时间段开始格外注重自己的仪容?同样对你更加的好,好像比最初新婚时还要好?还会时不时地给你些小惊喜,可是却再也不碰你了?”
文兰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喘着粗气,想要反驳,可她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竹花前月下编的圈椅几乎被她的指甲抠出了一个洞来,从甲缝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黄色的藤条,在阳光下莫名的显得阴森,本来在墙头外头看热闹的村民这时突然感觉到了,有人已经转身跑回了家,稍微胆子大的也悄悄退下了墙头,只敢隔着墙头听里面的声音。
“你胡说……胡说……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文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一把抓起圈椅,朝着安陵松抛了过去。
安陵松刚要闪身躲开,却见殳无刃突然往她前面站了一脚,一抬头便把那圈椅给震碎了,那强横的内力随着圈椅的四分五裂,把那些碎藤条直接崩得四散开去。
安陵松:“……”弟弟啊,有那力气干点儿啥不好?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理由去杀了齐家的人,他知道的,知道的,我对他有多好,若是他想纳妾,好好求于我,我又怎么会不答应?他没有必要,没有必要……你撒谎,你就是为了给殳无刃脱罪。”
不得不说,对于一个不懂武功,不行走江湖的妇人来说,文兰的胆量,反应能力相当不错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冷静下来,进而找到反驳安陵松的借口。
安陵松这时看着她的目光可以说是同情了,只不过她这一点怀疑对她来说不算事儿,而是殳无刃的那带着探究的目光才吓人。
当年的事殳无刃知道,齐家人知道,周益知道,可是知道的人大多都死了,活着的,除了殳无刃就是他的救了他的那个护卫,以及
药丸!绝对不能让自己披这上的一层皮再被扒下来,得找个理由瞒过去。
而此时殳无刃想的是
姐姐,你为什么对一个男人的出轨的套路这么熟悉呢?
“周夫人,你这想法可太自以为是了,齐家是什么样的家世,你觉得齐一辉可能甘心把自己的小女儿给人做妾吗?别说周益顶多只是一个在江湖上稍有名声,就说是一些名门世家,按齐一辉的野心也未必看得上吧,他更想的是把小女儿送到京城做哪个贵人的正妻或是续弦,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当年就那么顺着小女儿的想法,把原本的亲事给退了,他就不怕江湖上的人骂他落井下石吗?”
安陵松往前走了两步,身体微微地往前倾,歪着头看着文兰扭曲变形的圆脸,在阳下,她的额上汗如雨下,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盯着安陵松的表情竟是比刚才看殳无刃还要恨。
“你胡说……你胡说,他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他不是这么说的,他……”
安陵松和殳无刃的目光蓦然一撞,同时都注意到了她口中的那个“他”。
两人心知肚明,当年的事还活着的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什么人知道真相?而这个人告诉文兰的又是什么样的答案?为什么文兰这么恨殳无刃?
安陵松突然掠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言语兰的肩膀,文兰疯狂地挣扎:“你滚开,你滚开,你休想骗我,你别想骗我,相公他绝对不会骗我,绝对不会……”
安陵松突然单手甩出了一把巴掌拍在了文兰的一边脸上,她的身跟被打理一歪,跌坐到了地上。
安陵松对她并没有多少的同情心,她为了自己思怨,竟是把飞燕郡主那么一个大好年化的无辜姑娘牵扯进来,甚至还引导张氏杀了自己的丈夫,这个女人已经不能说只是被仇恨蒙了眼,她压根本就没有眼,只是个恶毒的妇人而已。
“你醒醒吧,他是不是骗你比我们清楚,若是真的不相信,你何必这般模样,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安陵松蹲到了文兰面前,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她面朝向自己,可是文兰却似乎在这一瞬间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她抬起手一把薅住安陵松的手腕:“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你是谁?当年的人明明都死了,你怎么知道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丈夫也罪不应死,杀了他的人还是殳无刃的可疑性最大,你是不是和他同伙的?当年是不是就是你和他一起杀了我的丈夫?”
她双眼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死死地抓着安陵松的手腕,那力道竟是比一般的妇人大了不少,安陵松想要扯出来,一次竟是没成功。
这时,她有些着急地看向殳无刃,倒不是求救,是怕他心里怀疑。
安陵松眼看着殳无刃慢慢地走向自己,他的双眼沉静,那种静就像是即将风暴袭来的海面,即使毫无波澜,也让人无端生畏。
“刃刃……那个……其实……”她想张口解释什么,可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殳无刃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略显慌张的脸,突然之间,眼睛眨了一下,嘴角微微漫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