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坊全是俊男美女,妈妈把安陵松这不算惊艳的容貌认成是丫环倒也不奇怪,只是下一秒就被殳无刃给打了脸。
“好好回答她的话。”殳无刃在外貌如清兰般优雅出尘,乍一看下美得近乎阴柔,这样的外貌便很容易让人对他的性格产生误会。
甚至就连他身边的人,只要他刻意去隐藏,都不会觉得他有侵略性,可是这时安陵松侧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个平时说话声音都不会过大的少年身上看到了某种凌厉而危险的气息,虽然只是一瞬,但却清晰异常。
唉!男主到底是男主,不可能永远都是洁白的小可怜,总是要成长。
心中莫名的就升出了一腔感慨,并且告诉自己:好吧,只要男主不往黑化了长,威武霸气没有什么不好,哪个英雄不威武霸气呢?
可即使这样,那种儿子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了的失落感还是顺着缝隙往外涌。
胖妈妈果然吓了一跳,就连刚刚跟她八卦的那个望远,都吓得退到了人群中,好像特别害怕被看到似的。
“姑……姑娘,您说的颜艺……到……到底……”
“哈哈,这个问题不重要,不过接下来的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我哟。”安陵松往前走了一步,这里右院前面就是一座花园,因为人多的原故,大家都在花园凑热闹,有坐有站的,看起来就像是以前上学时大家在操场上等着集合一般。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金灿灿的金块儿:“谁回答的问题让我满意,这个就是他的了。”
魔教有的是钱,在这里,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她都不想张嘴,在现世没办法体会到的豪横爽感,来到这里算是彻底尝到这种美妙滋味了。
一块金块,即使是这些平时见惯了纸醉金迷,奢侈场面的姑娘公子们,也不由眼睛亮了起来。
妈妈的眼睛都能亮八十瓦的灯泡:“姑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身定是知无不言。”
安陵松把金块在半空中抛了一下,又收回手中,群人顺着飞起的金块,目光也跟着飞起。
“大家不用着急,每个人都有机会,我问的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可以回答,只要让我满意,我就有赏。来,大家先排个队,一个个来。”
一个问题,一块金块儿,这可比那些达官贵人喝酒喝到吐,或者去侍候他们那些怪癖好要强上许多呢。
于是,在金块的号招下,安陵松就真的把风月场所的后院变成了学校操场。
殳无刃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欣赏着她不论在哪里都可以散发出来的光。
只见安陵松一个旋身,就跃到了花园里摆的石桌上,脚踩着刚才妈妈坐的石凳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颠着金块。
“你们这里的后院还留客吗?”
妈妈站在最前,忙不迭地点头:“留的,留的,只是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京城的,顶多就是住一两晚上的。”
听到这个答案,安陵松点点头,手中的金块眨上刃到了妈妈的手中,只见她抱着金块就像抱着自己亲生儿子似的,又往前揍了一步:“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
“既然留在后院住的人不多,那么你们一定记得最近三个月都有些什么人住在这里吧?”
“记得记得,我记得。”这时一个老头儿举着手跳了起来,只见他用他瘦小的身材左扭右拐,几下就挤过了人群,冲到了前面:“姑娘,姑娘,我就是前面负责登记的,您看,登记的账本子还在这里呢。”
安陵松接过账本,看了一眼,然后就丢给殳无刃:“你看看吧。”
说完,她并没有给老头金子,而是说道:“你这个赏钱需要鉴定,先到那边等着。”
老头有点失望,但还是有希望在的,于是有些垂头丧气地往旁边站着了。
殳无刃手拿着账本,居然真的在认真的看,还没等安陵松想好下个问题怎么问,就见他走到她的身边,一手拉起她的手,指着账本上的一排名字:“姐姐,你看这个人。”
安陵松开始时还愣了一下,结果下一秒就被自己手指指的方向给吸引去了目光,完全忽略了自己被占便宜了。
“王公子……三个多月前住进来的,却没有离开的信息……”
安陵松的手指在本子上轻轻一弹,自然而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转头看向那个老头:“这个王公子上账面上没有离开的记录,可是现在还住在这里?”
想了想,她又追问了一句:“还有,你可还记得他的长相特征?”
殳无刃的中一空,觉得连心也跟着空了,甚至眼神中闪过一丝的阴郁,这怎么就像根木头似的,一般女子难道不该因为如此的亲密动作,而感觉到了不妥吗?可为什么他觉得他拉她的手,就像是她自己的左手拉了自己的右手一把,毫无感觉?
手慢慢收了回来,手指在虚空中微微地摩索:是不是平时她拉自己拉来拉去,根本已经习惯了,所以对他的碰触早就毫无感觉了?可是她拉他的次数真的很多吗?为什么他觉得没有几次?
那老头见自己又有机会,赶紧上前来,借着安陵松举着账本的手偏头看了一会儿,然后一脸茫然抓了抓头发:“这……三个月前的事儿,也记不得嘞……这本子上记着他给了八百两银子,在这住一年都行了……”
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么没用,老头极力证明不是他不记性不好,而是客人给的钱足够多了。
安陵松低头不语,这人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留下,足见可疑,不过到这种地方不想留名字又不显得奇怪,怪只是怪在他为什么一口气就留下八百两银子,是真的要住上一年,还是只是借这个地方人多眼杂,并且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查,而避人眼线?
春月坊后花园,百花缭绕,风吹来的时候,花香四溢,安陵松抓着本子若有所思,老头在旁微微懊恼,怪自己这记性不好,要是得了那块金子,他就可以提早退休了。
殳无刃暂时放开心中的不畅,走过来,但却是看了妈妈一眼:“现在这春月坊还有客人吗?”
妈妈赶紧答:“前日二皇子便派人吩咐下来,要包下坊间,老身昨日便与客人说明原因,把人请走了,现在春月坊都是自己人。”
安陵松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在看她:“姐姐还有什么要问的?”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