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当年的父母,殳无刃周身的气息瞬间转变,就像是季节一下子从夏季步入了冬季。
安陵松注意到了这个变化,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他,他很聪明,并且细心,她都注意到了,他不可能不注意到。
果然,他点了点头:“嗯,记得,所以我会继续往下查。”
月色清冷,他面容冷白,仿佛结了一层薄霜,他没有把恨意外放,但安陵松却能感觉到,父母惨死的恨意,从未在他的身体里消失。
………………
第二天一早,安陵松就被叶天青的哀嚎声吵醒,跟着就听到自己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叶天青嚎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什么都没有做,不信你问问老大,我就是喝了点酒,你怎么就信呢?”
被嚎得再也无法往下睡,安陵松抱着被子,闭着眼睛坐了起来,抬起手,指着叶天青的方向:“红红,他不止喝酒,还让春月坊里的公子给他夹菜,他还给人家夹菜,现在姑娘满足不了他了,他都找男人了,你得好好看着他,不能让他红杏出墙,快拖回房间,把他圈圈又叉叉了,让他再也不敢去外面偷吃。”
叶天青和叶天鸿:“……”
哥俩互看了一眼,想了想,非常默契地无声地退出房间,他们老大半睡半醒间说的话做的事,有时候比醒的时候还可怕,有一次他们在她没睡醒去向她汇报教中之事,她竟然闭着眼睛把叶天青的衣服用拂柳确成了碎片,然后让叶天鸿
叶天青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嚎了,转身拽着叶天鸿就往外走。
叶天鸿自然也知道安陵松不睡醒时有多魔怔,当下也不发一语,转身就跟着叶天青走了。
两人关上门,安陵松闭着眼睛抱着被子果然又倒了回去,只是这次她的回笼觉没了,因为院子里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而且听着动静不你是叶天青和叶天鸿。
再也睡不下去了,但明显没睡饱的安陵松起床气严重得几乎毁天灭地,她直接穿着里衣,胸口微微开了一点,一半肩膀还露在外面,直接就光着脚丫子跳下床,一脚踹开门,直接站在门槛上,掐着腰大吼:“谁特么打扰老娘睡觉,给老娘站出来,老娘今天就要把你叉叉圈圈了。”
院中的打斗声突然静止,安陵松骂得舒坦了,睁开眼睛定睛一看
傻眼了!
叶天青柔弱又无助地往叶天鸿身后躲,叶天鸿则带着他往角落里藏,而落在院中两个男人,一蓝一白,一南一北相互对峙,又同时看向中间打开的那扇门,表情却出奇的一致凌乱。
叶天青和叶天鸿感觉自己都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什么是叉叉又圈圈了?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们两年啊。
可谁能知道,现在安陵松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啊。
这面前站着的两个人是谁啊?
一个昨天还被她支使叫了洗脚水的未来剑神师尊。
另一个是她都想削个板供起来的男主。
组合起来,就是她磕生磕死的!
结果,她刚才说了什么?要把她磕的给叉叉圈圈了?她觉得她犯了圈的终极大忌。
做为女,她只需要站在安全距离外,磕她想要的糖就可以,怎么可以离得这么近?
不行,她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于是,安陵松把头一转,脚下一退,就要关门进屋。
可现在在她院子里的是两位高手,可能在为今武林很难找到对手的高手,两人几乎是同时地来到门口,一左一右挡住两边的门板。
萧凉秋:“我有要事说。”
殳无刃:“姐姐,我有重要消息要告诉你。”
安陵松:“……”
叶天青叶天鸿:“……”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圈圈叉叉去了。
………………
注意不平凡的早上,安陵松在宙城的住处,餐桌上多了两个人,其实也不算多,平时叶氏兄弟都陪着她一起吃的,但今天不管她怎么盛情邀请,两人都端着饭碗,自己去院子吃了。
无奈,她只能自己对着她的。
这要是平时吧,看到他俩同框,她挺高兴,但今天这气氛怎么看都不太对。
“那啥,这家的油饼挺好吃,来来,师尊,你尝尝。”介于她昨天干了欺师灭祖的事,她觉得还是先萧凉秋顺毛。
殳无刃看着她的筷子首先伸向了萧凉秋,眼神直接阴下去,随即露出委屈巴啦的禢表:“姐姐,我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
安陵松:“……”
右手的筷子没放下,直接伸着爪子抓了一块油呼呼的油饼,放到了殳无刃的盘子里:“乖,先吃饭,姐先哄师尊。”
萧凉秋:“……”
安陵松把饼到了萧凉秋的盘子里:“那个……师尊,昨天的事我听青青和红红说了,是徒儿不对,但徒儿真的不知道是您,不然肯定不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您别生气了呗。”
萧凉秋低头看看她亲自夹自己面前的饼,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殳无刃刚刚她亲手抓进去的,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待遇和他不一样,有那么一点点的满足,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怪你,是我没有提醒你。”
安陵松松了口气,心道宗师果然是宗师,这心胸跟别人不一样。
于是,稍放下心来,但随即想起来另一个好像也是气势来汹汹地来的,难道昨天她做他不高兴的事了?可分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刃刃啊,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还和师尊打起来了?”
殳无刃状似委屈地咬了下下唇,然后抬头阴沉沉地看对面的萧凉秋一眼:“他让我以后少来找姐姐,说姐姐要练武。”
安陵松愣住,疑惑地看向萧凉秋:“师尊?”
萧凉秋一副家长的态度,腰杆一挺:“没错,你练功太疏散,往后的日子必须好好用功,不能整日只想着玩。”
说到这,他清冷的眼睛夹着怀疑的神色看着殳无刃:“而且我怀疑他接近你意图不轨,所以,你往后和他少往来。”
安陵松手抓着碗边摩挲了两下,虽然理智告诉她,萧凉秋这副长辈态度实在磕不起来,但她还是暗戳戳地喂了自己一口糖:这是吃醋了吗?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