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陵松有点不太明白自己了,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呢?害怕得都要哭了,他是男主,男主光环大大的亮,就算是人设是个病秧子,可作者是亲妈,可没让他在病上吃过多少的苦,单纯的只是想突出他身世有多苦逼而已啊。
既然死不了,她怕啥啊?
她盯着被握在殳无刃手里的手,似乎恍然了什么,然后又抬头看殳无刃看着自己的目光,那里面似乎有说不出的依恋,她的心瞬间跳了一下,如果此时头顶可以冒灯泡的话,她头顶能冒出一排的灯泡。
啊!她明白为什么了!
安陵松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抬起了另外一只,踮起脚在殳无刃的头顶拍拍:“你可要吓死姐了,你可是姐最重要的亲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
是啊!殳无刃是把她当成了这世上最亲的人,他从无父无母,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对他好,突然冒出她这么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他再有防备心也是会有感动的,而她更是。
她不像殳无刃那样对他有防备,而是全心全意对他好,虽然是任务,但她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也会慢慢地有感情,甚至她有些移情,把在家时对安陵岳的一些感情移架到了殳无刃身上。
她觉得这样做挺好,这样他对殳无刃就会更加的真心,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犯了错,她会不会像揍安陵岳那么揍他,如果她揍得过的话。
殳无刃的目光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冰凉了下去,原本炙热的目光就像是一下子被放到了极北之地,瞬间结上了一层薄冰:“谢谢姐姐。”
说完,手松开,竟是转身就走。
安陵松:“……”我又做错了什么?
……………………
回到客栈,殳无刃直到晚上都没怎么搭理安陵松,不管她怎么逗他说话,他也不理。
安陵松也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苦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啥,就让殳无刃翻脸像是翻书一样。
晚饭过后,安陵松也没回自己房间,跟客栈的小二要了酒,自己就跑屋顶去对月借酒浇愁去了。
自己借酒浇愁还不算,还把刚回来的卢风直接给拎到了屋顶,让他陪自己一起喝。
卢风是刚刚从收容院回来的,还没来得及见殳无刃,本来突然屋顶跳下个人来冲自己伸出了魔爪,他直觉地要反抗,可是当一看清下来的人是谁时,他顿时怂了,只能像只被老鹰抓到的小鸡儿一般,被揪到了屋顶。
屋顶摆了两三壶酒,安陵松随手抓了一只丢向卢风,卢风条件反射地接过来,但没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安姑娘……”
安陵松坐在屋瓦上,半仰着头看天上的月亮,然后看也没看他地朝着他举了下壶:“听说你以前是这里的人?”
卢风一怔,随即点头:“是。”
已经过了十五十六,月亮缺了一口,微淡的光芒把整个文州笼罩,配着从海上吹来的咸风,让安陵松有种回到了现代的海边的感觉。
她转这腹地,冲着卢风笑,脸不绝美,可是酡红的脸蛋上的笑容却让天上的月亮的光芒都黯淡下去。
“你的小情人儿现在还好吗?”
卢风顿时仍就憋红了起来:“安姑娘莫要听侯爷乱说,那里的孩子都是我的弟弟妹妹。”
卢风此时的脸比安陵松还要红,那样子恨不得直接跑掉,安陵松抱着酒过大笑:“哈哈哈,卢风你的武功那么好,怎么性子这么害羞啊,太好玩了。”
卢风:“……”武功好和害羞有什么关系吗?
“哎,卢风,你跟他多久啦?”笑声戛然而止,声音沉静下来,难得的认真。
卢风又是一愣,想了想,觉得侯爷似乎什么话都会跟她说,自己说一些好你侯爷也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高兴,他最重要的人了解他又多了。
“三四年了吧,我原是跟着老主人的,老主人过世了,便跟着侯爷了。”
安陵松举起酒壶,仰头对月便是一大口,她喝酒的样子很豪迈,可是却不见粗鲁,只让人觉得这女子有着一股风一般的洒脱恣意。
“那比我认识得久了,你说他是不是特别喜欢生气啊?”她似乎有点醉了,抬头看着月亮的眼睛有点朦胧,听语气好像还有点委屈。
“……”
卢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默。
可安陵松不让他沉默,抓着酒壶便跳了起来,她跳起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绿衫的衣服翩然而起,配着旁边挂着的一轮月,看起来就像是大半夜跑来人间玩耍的翠竹精。
那一刻,卢风有点感慨,别人怎么都说安姑娘长得普通呢?就这风姿,可不是只光有长相的女子可以比的,果然还是侯爷有眼光。
前脚被他称赞风姿绰约的人
“你说他都已经十八了,在我家乡都成年了,怎么还是个小孩子似的说生气就生气,你生气就生气吧,还不说为什么生气,你不说你为什么生气,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怎么哄你不生气,你这么生气,我也想生气,可是我生气的还没有人撒气,我容易吗我?动不动就生气。”
安陵松抱着酒壶在屋顶撒泼,人家下面的住客不客气了,直接出门指着屋顶大骂:“特么的大半夜不睡觉,叫春啊?”
喊的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光听那声音安陵松就秒怂了,一把拉起卢风就跳到了后院儿,走时还不忘自己的那壶酒。
卢风:“……”
客栈后院还是客栈,只是这里相对更加的安静,就是殳无刃包的那个小院子。
安陵松到了这里后,安静了不少,她举着酒壶大大灌了自己一口,才低声抱怨:“他怎么那么爱生气?”
卢风:“……”
安陵松:“卢风,你怎么不说话啊?我问你呢,他平时也这么爱生气吗?”
卢风:“……侯爷平时不怎么生气。”只是阴晴不定,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安陵松:“可他为什么总是生我气?难道是很讨厌我吗?”
卢风:“侯爷很喜欢安姑娘。”
安陵松:“那他干嘛动不动不理我?”又是一喝,现在她已经在打晃了,可是卢风不敢去扶,只能时刻注意着她会不会倒下来。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