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在想什么呢?”安陵松笑嘻嘻的脸突然闯入吴峦峰的眼前,吓得吴峦峰连退好几步,随即脸上闪过愠色:“姑娘,你……”
“我叫了吴公子好几声,你都不理我呀。”安陵松无辜的歪歪头,眨着眼睛,笑容明媚可比太阳,吴峦峰却觉得这笑容邪气极了。
就像是你大夏天的要吃个西瓜,明明刚吃到嘴里鲜甜汁多,可是当你喝了两口突然发现,这苦是有毒的,好看又甜,可是要命。
要命的“西瓜”还在释放她的甜:“吴公子在想什么呀?莫不是昨天那个小美人儿?”
提到昨天的事,吴峦峰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似想要皱起,但突然想起她现在的身份,又慢慢舒展开:“昨天都是误会,姑娘莫要在意。”
安陵松此时走在他的旁边,两人的脚步都有些放慢了,她盯着吴峦峰的侧脸,笑容在阳光下变得更大更邪:“哦,原来是误会呀,我还以为吴公子很生气,所以昨天晚上派人想要把我怎么样呢?哎呀,可是太吓人了,把我们侯爷吓得大半夜都不敢睡觉呢。”
吴峦峰的脸色突然一变,震惊同时颤动了他的瞳孔:“竟有此事?姑娘,此话可万万不能乱说,我父子虽然身在江湖,可对朝廷忠心耿耿,万不敢对侯爷做此等事的,昨天在下与姑娘的确有些龃龉,但还不至于就这么仓促动手。”
说到这,他突然觉得这么说不太合适,刚要纠正,安陵松就替他把话说下去了:“所以吴公子是想把我调查清楚了,再好好算账?”
吴峦峰突然不说话了,话都被人说了,还说什么。
安陵松这时却也放过了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吴公子,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家都不是那么爱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吴峦峰此时心里还有点松口气,心想,你明白就好。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她道:“但真不巧,我就喜欢管家务事,管起来特别的热闹。”
说完,她哈哈笑着追上了前面人的脚步,她的笑声太过清脆响亮,吸引了前面人的注意,吴风起和殳无刃同时回头,只是两人的神情各不相一。
殳无刃看着追上来的人的笑容,笑得一脸宠溺。
吴风起却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顿有关屎的满汉全席。
………………
虽然安世侯是突然到访,但无风剑派的款待规格竟是如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由此可见,要么吴风起早就知道殳无刃来到文州,要么就是人家财大气粗,随时随地都在享受。
开始时吴风起以为安陵松是丫头,但是很快他便发现,安陵松的身份似乎没那么简单,看殳无刃对其的态度很是微妙,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他很快便看出殳无刃对安陵松的想法,不过这依然不足以让他多看安陵松一眼。
让他真正注意到安陵松的是,自己儿子的态度。
吴峦峰平时待人接物,一向老成持重,再加上他这些年有意放他在江湖上行走,一般的人和事,已经很少会让他如此心神不宁了。
而让他心神不宁的人竟是安世侯身边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文州以海鲜闻名,这餐桌上自然是少不得海鲜。
安陵松坐在殳无刃的旁边,而殳无刃坐在吴风起让出的主位上,至于他的另一边坐着的却不是吴风起,而是就在午膳前不久到访的知府大人。
依殳无刃的要求,这只是一顿简单的便饭,当然只是针对人家无风剑派而言的简单。
知府坐在殳无刃旁,不断地给殳无刃介绍着桌上的一些当地特色海鲜的吃法,俨然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安陵松朝着吴风起看过去一眼,见他面色平淡,并无被喧宾夺主的恼意,而这时,刚好吴风起朝她看了过来。
这一眼谈不上杀气,但却是冷然中透着警告之意,被一个江湖上能排得上名的高手这么看一眼,若是个普通人,搞不好能吓得一下子拱桌底下去。
可安陵松他又不是普通人,她不止不是普通人,还比一般的江湖人疯一点:“吴门主,你是想给小女子介绍一下这一桌子海鲜大餐吗?”
安陵松的说话,打断了知府的谄媚,他看向安陵松,眼中有些好奇她是什么人,是安世侯的红颜知己?还是夫人?可是没听说安世侯成亲了啊?或者只是带在身边的一个比较受宠的姬妾?那这安世侯的眼光可就够一般的,这小丫头长得不丑,可也不够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安陵松看了知府一眼,接着笑道:“那可就不必了,这东西是要吃的,又不是光介绍就知道他味道的,等你介绍完了,我可能饿死了。”
知府:“……”好吧,是拐着弯在说他耽误了侯爷吃饭呢?这小丫头胆子倒是挺大的。
吴风起:“……”有种被小丫头调戏的错觉肿么破?
殳无刃:“姐姐尝尝这个油爆虾。”殳无刃旁若无人的亲手剥了一只虾送到了安陵松的碗里。
安陵松竟然也就这么坦然受之,没有一点诚惶诚恐或许受宠若惊。
知府也有些震惊,这安世侯也太宠这小女子了吧?就不怕日后掀了他的后院儿?
吴风起的想法倒是和知府不一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安陵松一眼,没去接她的话茬,而是带着似有若无的打探的意味和殳无刃聊起了京城的事。
“侯爷,前些日子在下听一位从京城过来的朋友提及计发的事,发生这样的事,还请侯爷节哀。”他指的是飞燕郡主的事情,对于大部分来说,没有与三王他联姻成功,对殳无刃来说是莫大的损失。
殳无刃手中正在剥一只蟹壳,听到吴风起的话只是淡淡地笑了:“飞燕郡主还活着,并且嫁给一个对她是真心诚意的人,对于皇家女子来说,能嫁给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而不是被当成一个联姻的工具,这也是一种幸福,何哀之有?”
吴风起被他这么一反问,怔然地抓着酒杯,倒是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殳无刃把剥好,并且剔出的蟹肉又放到了安陵松的碗中,突然反客为主:“前不久皇上特开恩科,举行了一场武举试,本侯并未见到无风剑派的弟子,莫不是吴门主没听说过件事?可是本侯记得朝廷之前把文告已经下发到各地州府了呀?”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