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缝只感觉自己抱在怀里的一只大金兔子就这么蹦跑了,他双手伸在半空中,欲哭无泪。
安陵松看着老缝的样子哈哈大笑,转个身坐到了里屋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老缝我就喜欢你这爱钱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老缝哭丧着脸往她面前走几步,双手彼此插进衣袖,摆在胸前:“圣女,您要是看属下可爱,就给属下个赚钱的机会呗,而且,您娘亲欠我的几百万,现在您连利息都没还一分呢?这样吧,属下也不要利息了,您还个本金就行,分个期也不是不可以的。”
老缝那种奸商的笑容露了出来,明明谄媚又奸诈,却又莫名地多了份喜感,可安陵松这时却没有笑,而是以一种特别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老缝,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爱钱的样子可爱吗?”
老缝愣了愣,一脸的茫然:“因为属下数钱的样子特别英俊潇洒?”
这两年老缝与这位新任圣女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位圣女喜欢开玩笑,格外的开明而且大方,所以此时说话倒也没有太多顾及。
可这一次,安陵松却没有笑,她神色淡淡地看着老缝,圆亮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竟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嘴角虽然翘着,但却莫名的森冷,老缝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一时间不知所措:“圣女……”
“你数钱的样子的确挺好看的,但我更喜欢你对钱的执着,只要是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更别说是小小的忠心了,对吧?”
说到这,她又笑了起来,整张脸突然就像是破开一片冰天雪地,嚣张开放的桃花,春暖粉映,且张扬已极。
“是,除非有人给了属下比圣女欠得还多的钱,不然属下这辈子就只能赖着圣女了。”老缝此时的笑依然是谄媚着,可是和刚才又完然不同,如果说刚才那个笑里透着普罗大众的市侩,那么此时的笑容便是夹着血腥的执念。
可安陵松看着这笑却是要当满意,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啧,觉得你这笑容帅,那现在跟我说说,诡阔风给了你多少银子?”
老缝嘿嘿,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安陵松:“一千两?也太小气了。”
老缝:“尊主虽然不没圣女有钱,但圣女也不能小瞧了尊主不是?”
安陵松:“好吧,虽然我把他的金库给搬得差不多了,但为了不让他一下子饿死,太丢魔教的脸,还是给了留了几十万,这些钱他要是慢慢花的话,估计够他花个一辈子的,不要告诉我,他全给你了。”
老缝嘴角抽了抽,他多年不在西滇总坛,那边和消息一边都是听同僚说起,他只知道新任圣女这两年的行事风格比前任还刁钻,而这她的刁钻都用在尊主的身上,整天气得尊主上蹿下跳,偏又拿她没有办法,以前他当个笑话听,现在看好像可能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圣女又说错了,尊主给属下的是一百两。”
安陵松:“……”好吧,她承认,她还是低估了诡阔风那又奸又坏又二的风格。
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从诡阔风那抠抠搜搜拿出一百两银票和可笑画面想象中抽离出来,她一拍桌子:“那我就有理由相信你了,跟我说说那天吴峦峰的外室伊兰到这里来干嘛?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这几一我打听了,这女子在文州城可是小有名气,以前据说还是个花魁来着。”
老缝听到她的话并没有惊讶,只见他双袖收拢,肩膀微微拱起,低眉顺眼儿地说道:“圣女,您这话说得不亏心吗?您连一分钱还都没给属下呢。”
安陵松耸耸:“那诡阔风给了你一百两,你去听他的呀。”
老缝:“我更想要圣女的几百两……伊兰他是几年前尊主随便放在文州的一条眼线,其实说白了就是玩够了,随便丢在这边了,可能尊主早忘了,可就在一年前,这伊兰竟然找到属下这里来,说她有了殳痕伤当年所藏宝物的线索,说要见尊主。”
“于是你就给传话了?”安陵松问。
老缝:“她塞给了我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一串成色不色的珍珠。传句话而已,不算难。”
“你都没告诉我,我还欠你几百万两呢,你不要啦?”某人委屈巴啦地看着老缝。
老缝:“……”
“往下说。”安陵松大手一挥,说道。
老缝:“后来她只要一有消息便让我传到教中,每次出手倒是阔绰,属下之所以没告诉圣女,一是因为圣女上次来时就说对这些不感兴趣,还有就是怕被尊主发现属下与圣女还更有阴私。”
安陵松本来听得挺好,听到最后一句,突然就喷了:“哎哎哎,你说话用词谨慎一点,什么我和你有阴私,你怎么不直接说我和你有一腿?不是,话说你当年借我娘那么多钱,你确定不是暗恋她,才借那么多的?”让一个守财奴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唯有爱情啊。
老缝的两边颧骨上的肉不规则地抖了抖,然后又一片恶寒地抱着肩膀象征性地退了一步:“圣女,您可太瞧得起属下了,属下没那胆子,其实当年我也不过是一时脑热,才借给您母亲这么多钱的,当初属下在教中犯了个大错,要不是您母亲早被前任尊主给丢到蛇崖下面喂蛇了,是您的母亲为了救属下,和前尊主翻了脸,还大打了一架,才保住了属下的小命,当时心中太感动,脑袋一热,就一下子借了她几百万,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看上了你父亲,可你父亲那个……好像……总之,她为了讨你父亲欢心,知道他喜欢名画,一下子收罗了一车的名画给你父亲送去,然后这才有了您,嗯……想一想……圣女,您能来到这世上,可能和这几百万也有关系的。”
安陵松难掩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件事原主是不知道,原着中更没有交待这些次要人物的一些经历,她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原来原主她娘是这么勇的吗?
即使是个魔教妖女,但这么敢爱敢恨的在这样的时代也是很少吧?
开始觉得这个被传得可能每天用人血洗澡的魔教妖女有点可爱肿么办?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