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阔风一看到安陵松,就像是狗看到了猫,别管什么情况,先咬了再说。
平时安陵松也和他差不多,但这会儿殳无刃在场,他那么聪明,但凡诡阔风开口,可能就得被他识破。
“是你男人自己喜欢上我的,又不是我看上他的,我早就拒绝他了,你自己留不住他,不关我的事,你来找我也没有用。”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安陵松急中生智,直接就给诡阔风扣了个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大帽子。
诡阔风果然一脸的懵逼:“你……”
安陵松这时却突然推了殳无刃一把:“刃刃,这男的是个变态,你这长得太好看,免得他缠上你,你先走,我来对付他。”
殳无刃:“……”玉骨扇子刚回了走,他甚至连整个身体都挡在了她的前面,已经做好和这位魔教尊主一较高下的准备。
“姐姐,你……”
“刃刃,听姐的好不?你去外面等我?”安陵松狠狠地瞪了一眼诡阔风,双眼带着乞求地看着他,微微闪过水光。
殳无刃心头一悸,呆呆地看着她,安陵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是担心,便用诡阔风能听到的音调说道:“你用担心,他打不过我,一个为了个男人和我叫板的废物点心而已,你不用担心,这次我总得解决,让我自己解决,行吗?”
诡阔风一直被忽略在一边,堂堂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尊主竟然直接被人这么无视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安陵松,你这个……”
“你给我闭嘴。”安陵松突然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诡阔风一呆,还真就吓了一跳,跟着就不甘心地又要大叫大跳,这是他和安陵松吵架或打架时最习惯性的动作。
“安陵松,你竟然这样对本座说话,本座身为……”
“你特么给我闭嘴,听不到吗?”安陵松这回是真的火了,扶柳剑想也不想地就从腰间弹了出来,剑尖一种凝结的剑气,化成一道微不可见的细针,直直朝着诡阔风弹了过去。
诡阔风还要大骂的嘴突然一顿,瞳孔一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同时展开斗篷急速后退。
殳无刃站在安陵松的旁边,像是没看到这些似的,他一直在看着安陵松,看到她的诊焦急,看到她的不安,甚至也看到了她刚才弹出的那一线剑气是夹着怒火与杀气的。
他明白了,她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身份。
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在意这件事,那如果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会怎么样?
突然之间,殳无刃不敢往下想了,他甚至直接选择了逃避,至少要让她认为自己什么都不会知道。
就在诡阔风翻起斗篷,手按住腰间那把弯刀时,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去街上的那家刚刚路过的书局等姐姐,姐姐尽快回来。”
说完,他便真的转身就走了,转身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安陵松松口气的神情:“好,那你乖乖在那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殳无刃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折手中的扇子,径自朝着巷子外走去。
见他将要走出巷子,安陵松彻底松了一口气,走向诡阔风:“走吧,咱们也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诡阔风阴沉地看了她一眼:“你走我旁边。”
安陵松撇嘴嘲笑了他一声:“瞅你那胆子。”
诡阔风:“……”
其实真不能怪诡阔风,以前还好,这两年,他没少在背后吃安陵松的亏,这死丫头简直是没脸没皮,什么下流手段都用得出来,在他背后画乌龟,用扶柳剑突然把他背后的衣服劈个稀巴烂,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在他背中下了一个盅,要不是他发现及时,那只虫子可能直接就从他背后的某个部门钻进身体里了。
这女人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最重要的是她毫不要脸,什么手段都使。
殳无刃还没走远,安陵松懒得和他计较,直接与他并肩朝着巷子里走去,只是在两人将拐弯时,诡阔风突然转头朝着另一头的巷子看了一眼,那时殳无刃正准备走向巷外的大街。
诡阔风就在趁此时,突然无声地把手伸出了斗篷外,指尖轻轻一弹,一个小小的赤红色的东西,化成了一道红影,朝着殳无刃的方向飞了过去。
殳无刃在拐弯的瞬间,一阵风吹来,带着他的衣袂卷了一下墙角,他人走过去了,衣襟还有一片在墙的另一边,这时刚巧一个红色的小东西“啪”地一下粘在了他的衣角。
……………………
安陵松和诡阔风直接到了文州城外的海边,海上的风更大,吹得靠在岸边在渔船摇摇晃晃,站在沙滩上偶尔还会看到爬过的蟹子,看得安陵松忍不住蹲下去想要抠几只,晚上回去吃新鲜的蒸螃蟹。
诡阔风最恨的就是她这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一脚踢飞她要抓住了螃蟹,伸手成爪,就要抓向她的肩膀。
安陵松本来蹲在沙滩上,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支到沙地上,身体就着蹲势,以手臂为轴心,轻盈娇小的身体在半空中像轮轴一般横向旋转,海风吹起她翠绿的裙纱,夹着淡淡的桔子香气,直接扑到了诡阔风的脸上。
诡阔风气得伸手胡乱扒下裙纱,就在这时,安陵松的双脚突然从侧面一铲,直接踹他的一双小腿。
诡阔风大惊,慌忙后退,可谁曾想安陵松突然收住腿势,一只空闲的手直接顺势扯住了他的斗篷一角,用力一扯,整个黑色斗篷被扯了下来,露出诡阔风瘦得如一根麻杆的身体。
诡阔风身高不矮,但却瘦得像只猴,在安陵松看来,比殳无刃还瘦,殳无刃再瘦,人家的骨架看起来颀长俊秀,可是诡阔风的瘦好像就只有麻杆与他相称了。
平时,他不管去哪都穿着撑肩的大斗篷,这样会显得他更威猛一点,气势更足一些,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扒下他的斗篷,可能在全教上下,甚至全武林上下,敢这么扒他的,也只有安陵松了。
而安陵松最喜欢的就是看他一扒下斗篷,就像黄反大闺女被扒了衣服一样的无所是从的样子。
斗篷一没,诡阔风条件反射地要抱胸,但想想不对,看看左右无人,直接拔出弯刀:“安陵松,我要你命。”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