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阔风披着一身是水的斗篷回到岸边,心里的火气也蒸不干,在路过那一片停船的岸边时,他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飞快地躲到了船身之后。
看着那艘船,他慢慢地露出了一抹噬血的笑:“可别怪我,要怪你就怪安陵松那个女人,谁叫她这么会惹本座生气呢。”
说完,人已经估了原地,这时又是一阵浪拍打到岸边,掀起岸边的一排船摇摇晃晃,夹在海风中间,隐约一声短促的惨叫声。
殳无刃一直在那家书局等着安陵松,他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书,似乎并不着急,只有不时地往门口看到的动作,才微微透路了他的心情。
而书局老板的女儿同样时不时地偷看他一眼,甚至还走过去问他要不要喝杯茶,说里面有供客人选书累的,休息的地方。
殳无刃礼貌地拒绝了对方,就在姑娘失望地要离开时,突然看到他后颈有什么东西在挪动,本来她以为那是长在他后颈上的痣,结果仔细一看,那东西竟然在动,她顿时吓了一跳,指着他的脖子:“公……公子,你的脖子上好像有只虫子。”
殳无刃愣了一下,抬手就要去抓,结果姑娘拦住他,转身就在旁边的书架下面,取出了一片宣纸过来:“公子,这虫子看起来特别诡异,红色的,我们这里靠海边,气候又湿热,时常有些有毒的小虫子,要是直接拍破了,可能有毒,你别动,我帮你取下来。
殳无刃的眼睛突然闪了一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迅速地把眼皮耷拉下来,轻轻地对姑娘说了一句:“那就有劳姑娘了。”
姑娘摇摇头,拿着宣纸小心翼翼地把他后颈颈上的那只小小的红色虫子取了下来,正要放到地上踩死时,殳无刃拦下了姑娘:“姑娘,还是给我吧,我丢去外面,免得弄脏地面。”
姑娘往外看了一眼,点点头,给了他:“那你要小心一点,不要碰到它身上的液体。”
“嗯,谢谢姑娘。”
殳无刃拿着包着虫子的宣纸走出书局,来到旁边的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重新摊开纸,里面的虫子还没死,正在疯狂地扭动,在纸打开的一瞬间,竟像是一根小箭一般朝着殳无刃的面门射了过来,要不是殳无刃的反应极快,可能直接便窜入了他的鼻子当中。
殳无刃出手极快,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只是看到他退了一步,可是他的手指却在红虫子飞向他的瞬间在半空中轻轻弹了一下。
此时他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是趴在街边的墙上看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只嚣张地虫子,此时小小的身体已经被镶嵌到了墙壁里,而且碎成了一团糊糊,只能看到一小搓红色和绿色粘呼在一起的东西。
殳无刃嫌弃地退了一步,转身就要走,可刚转到一半,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又捡起刚刚丢掉的宣纸,把墙上的液体擦了下来,而这时正好安陵松回来,看到他的举动,不由奇怪。
“刃刃,你在干嘛呢?”
殳无刃直觉地把手中的宣纸想要藏起来,但意念刚动,他又收了回去,摊开手,把宣纸团给她看了一下:“刚刚看到一只虫子,长得特别奇怪,我听说文州有很多有毒的虫子,看起来像是有毒的,怕附近有小孩儿碰到,就打碎,结果太恶心,正想找地方处理一下。”
“那边有人在烧东西,就丢火堆里烧一下就行,咱们正好回去了。”
安陵松指着前面,有个巷口有烟冒出来。
“嗯,好。”
殳无刃也没再回书局,跟着她就往回走,安陵松心下欣慰不已,开始学会为他人着想,就是改变的开始。
而殳无刃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她的笑容,便转过了头去,嘴唇微微声起:看来当时他突然改变主意做得没错,要是当时直接走了,姐姐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这么做了,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只要他不经意地说了下姐姐就会高兴,但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快,效果越加的好了。
想到,殳无刃突然觉得那只早就被拍得稀巴烂的胡子可爱了起来,甚至连它的主人都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
吴峦栾因为想偷父亲的东西而被抓个正着,虽然明知道是安陵松让她做的,但碍于殳无刃的情面,吴风起也不敢把安陵松给赶出吴家,最后只能把女儿先送到别院。
安陵松自从知道了吴归两家为什么要联姻时,一直想要想办法破坏,可是第一步就走死了。
最主要的是,吴家与归家似乎与当年殳无刃父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如果殳无刃知道了真相,难免是要报仇的,这样就极可能让他的人格走向极端。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她却总感觉自己骗了他,这心里始终过不去。
所以,她决定,这个仇她要给殳无刃报了,等要明真相,要是归吴两家真的与殳无刃父亲的死有关,她就动手。
这么一想,心里倒是舒服多了,于是她决定把今天晚上没吃饱的肚子填一填。
从房间出来,她习惯性地往殳无刃的房间看去,灯灭着,原本以为是睡着了,可定睛一看,平时这个时候还守在门外的卢风不在,只有另外一个随从站在门口。
“今天怎么是你在,卢风呢?”
那随从看到她吓了一跳,连腰板都直了,昂着挺胸,仿佛士兵向长官报告似的:“回安姑娘的话,卢大哥他……他说他看他心上人去了。”
安陵松眯着眼睛打量随从,此时正好挂在门口的灯笼照在他脸上,豆大的汗珠就顺站他的额头就流了下来。
虽然这文州挺热,但到了晚上海风挺大,不至于热成这样吧,而且她有那么吓人吗?紧张成这样?平时和她说话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安陵松的视线哪扫描仪一般在随从身上来回上下地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像是有激光扫射一般,看得那随从汗流得更快更多了。
“侯爷什么时候睡的?”安陵松往紧闭的门口看了一眼,问。
她语气轻浅,听不出不悦,但也听不出平日里的那种让人放松的嘻嘻哈哈。
随从用力地吞了口口水:“戌……戌时左右的时候就睡下了。”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