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老子现在就带人下去收宝贝,等拿了宝贝上来,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自称是摸金校尉。”
罗老歪此时便有些等不及了,率先跑到崖边说道。
陈玉楼正在那里俯瞰深涧,作为缷岭魁首,他必须要摸清楚大墓是否在这下面。
“陈总把头何需如此麻烦?找个人下去探探路不就得了……”
罗老歪将绳索取出来,扔在那熟苗向导跟前,逼着他用长绳坠下去探探地宫。
他一脸冷冰冰的神情说道:“好教你家罗帅看看,古墓中是怎么个有去无回,你这蛮子若是牙迸半个不字,可别怪罗帅管杀不管埋。”
说完就把那苗子向导拖到崖边,使劲向下推落。
那熟苗被枪口顶在脑门子上,吓得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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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歪怎由他分说,拎死狗一样拽到崖边,正要用强将他踹下崖去,却被阿威给拦住了。
他正要发怒时,却见山腹中的彩雾忽然上升,深涧里好似过火轮车一般隆隆回响,震得松石皆颤,犹如天崩地塌。
陈玉楼脸色大变,把手一招,叫道:“是猪拦子,撤乎!”
其余几人见首领发讯快退,情知不妙,连罗老歪也顾不上那熟苗向导了,众人掉转了头,飞也似的向儿下逃去,到子山腰方才站住。
阿威这才带着向导下来,对着陈玉楼问道:“你不是说那是珠光宝气吗?不去取,怎么反倒往回跑?”
陈玉楼有些尴尬,但也不能丢了面子,找了个借口说道:“大墓之中必然有防护手段,这毒气就是天然的屏障。”
“这毒气来的蹊跷,像是毒蛇蜈蚣之类的毒虫吐毒,得想个办法才成。”
罗老歪有些不甘心,眼看着宝贝近在咫尺,总不能铩羽而归吧。
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阿威的身上说道:“你们摸金校尉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吗?”
“怎么也害怕这小小的毒气?”
他的话实在是歪理,难道摸金校尉就不是人了?
阿威有心坑他一把,就反问道:“如果我解决了毒气,你肯不肯第一个下去探路?”
罗老歪把胸脯拍的震天响,打着保证绝对是他第一个下去。
阿威笑了一声,率先又上山去了。
罗老歪对着手下大手一挥,一群人再次浩浩荡荡往山顶行去。
断崖前,阿威往下看了一眼,白色的云雾里掺杂了五颜六色,的确是有着不少的毒物。
他像是变魔术一般,手上竟凭空多了一只鸡,当场就惊到了一众人。
就算他提前把鸡藏在了身上,这么远的路程,他们也从未听见过有任何的动静。
陈玉楼看了一眼红姑娘,她是月亮门的高手,最擅长就是这样的杂技。
红姑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身为行家里手的她根本没发现半点破绽,也就是说鸡是凭空出现的。…
怒晴鸡一出现就开始咯咯地叫着,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一声嘹亮的鸡鸣声在山涧中不断地回荡,下面五颜六色的毒气竟直接消散了。
阿威将怒晴鸡送回了储物空间,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罗老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玉楼皱起了眉头,阿威这生化万物的本事倒像是搬山秘术。
虽然说罗老歪答应了第一个下去,但下面的情况未知,陈玉楼不能让他冒险。
“罗帅稍歇,你我兄弟二人不分彼此,我先下去也是一样。”
他当即选了二三十个手脚利索的好手,由自己亲自率领,抬了蜈蚣挂山梯下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红姑娘咬着嘴唇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阿威问道:“你莫不是我月亮门的人?”
阿威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学我刚才这一手?”
“我还是那句老话,要想学的会,先跟师傅睡。”
红姑娘也不顾他的调戏,开始搜四他的身来,无论是再精巧的杂技,也必然会有它的破绽。
“没有……真的没有……”她失魂落魄地惊叫道。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罗老歪在那里冷眼瞧着,心里想着,等陈总把头从下面拿上财宝来,自己就找个借口把他结果了。
阿威看着红姑娘这般模样,叹了口气劝道:“你还是多替你们魁首祈祷一下吧,下面可真不是一个好去处……”
红姑娘顿时又是一惊,想要下去帮忙时,却又被他给拉住了。
陈玉楼等人穿过几层云雾之后,光线愈发昏暗,壁上渗着水珠,寒气逼人。
他估计离地宫越近,阴气也就越重,古墓大藏在望,反倒精神为之一振。
当时在山里的照明方式主要有燃烧竹片和松烛火把,使用洋油的马灯不是谁都用得起的。不
过盗幕贼除了备有马灯、汽灯之外,更有从东洋矿主手里购买的矿灯,反正五花八门,没有统一的装备。
此时各自打开绑在身上的矿灯、马灯,一时间在潮湿昏暗的山壁上,仿佛亮起了数十只萤火虫,光亮星星点点,忽上忽下地起伏晃动着。
只有陈玉楼是双夜眼,并不需要灯烛探路,他当先下去,早已到了深壑尽处。
一座重檐歇山的大殿正在裂缝之下,这大殿高大森严,铺着鱼鳞般的琉璃瓦,在山缝下已塌了一个窟窿。
陈玉楼在木椽上轻轻落足,捉了脚步走到稳固之处,随即打个呼哨,招呼其他的人下来。
“是座偏殿,刚才吞吐毒气的毒物下落不明,你等须放仔细些,先搜殿顶。”
陈玉楼知道地宫里危机四伏,急忙打个手势,群盗纷纷亮出器械,提了马灯,俯身贴在琉璃瓦上摸索着。
山涧里此时一片死寂,饶是他们盗了许多的大墓,更觉这里阴森森的教人汗毛发炸。
完殿顶之后并无异常,这才让陈玉楼松了一口气,命人搭好蜈蚣挂山梯从窟窿上进到殿里。
他们一下到殿内,那笼中的鸽子就好像受了什么惊吓,扑腾个不休,众人面面相觑,都把心悬到了嗓子眼。
这座偏殿里并无棺椁,如仓库一般,都是阵亡元兵元将的殉葬之物。
这殿中怕是有什么古怪,陈玉楼急忙环视四周,虽未觉有异,但肌肤上生出了一片片寒栗子,却似在无声地催促着:“快逃!快逃!”
可他回头时,跟他下来的几人都没了踪影,他们的衣服鞋袜,都平平地摊在地上,衣扣也未解开。
他们带的鸽笼扔在一旁,笼门紧闭,不见任何破损,里面的鸽子却没了。
他转身后撤,刚踏出一步,忽觉背后有人抓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