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陵县的瘟疫情况得到解决了,张源生等人也回来了。
江浙一带的动乱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化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大,令李昌宪等人听了都目瞪口呆。
大晋朝老皇帝终于出手了,朝里朝外被砍头的有十几个,被贬官的足有上百个之多,这下让所有人意识到这个大晋朝还在老皇帝控制之下,没有人能跳起来和老皇帝对着干。
其出手之狠辣,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都偃旗息鼓了,就连二皇子和三皇子本人也不敢试试了,真是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以老皇帝这样的凶残法,真是把老皇帝逼急了,估计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敢杀。
老皇帝又不是没杀过,当年争夺皇位的时候,自己的亲弟弟永王爷也是被他亲自砍了头,老皇帝其他的十几个皇兄皇弟到现在又剩下来几个,即使是有,要么被撵到偏远的地方,要么就在地牢里关着。
在老皇帝的暴怒下,朝廷方面再次出兵了,这次由在家已经是半退休状态的古王爷带兵到江浙一带平反,这又让朝廷众多的官员疑惑了,难道是老皇帝为了补偿三皇子在这次动乱中没插手,而给了三皇子在江浙一带争地盘的机会。
古王爷也不负老皇帝的期望,在斩杀了几个上次出兵不力的将领后,两天内完成了对义军的包围。
结果如同李昌宪等人预想到的那样,义军首领任大春带人投降了。
就这么完了?李昌宪怎么觉得没怎么听够呀,这些义军也太不给力了吧,闹腾了几个月还是只在那一片地方没有动,也没有闹出什么花来。
被人包饺子,只能说是活该。
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不怎么争气呀,难道被老皇帝砍了几个人就这么害怕了!
你这么害怕还争什么皇位?
李昌宪只能暗暗地对二皇子和三皇子伸出一个小指,我鄙视你们!
“事情还没有结束呐,任大春被砍了头后,叛乱的义军跑了,再次叛乱!”
张源生在一边又插上了话。
李昌宪刚才还在感叹义军怎么这么快失败了,现在又听到张源生说事情出现了变化。
“你他娘的,张源生你不能一下子说完吗?还怎么像老牛大喘气似的,你这样说话不膈应人吗?”
李昌宪忍不住朝张源生大骂,你说事就说事吧,你还卖什么关子?难不成还要给大家再来一句:欲听后事,下回分解?
估计是老皇帝为了震慑二皇子和三皇子,对投降的任大春没有丝毫招安的意思,在他投降的当晚,就被古王爷砍了头。
这件事在军营里起了轰然大波,那些投降的义军不干了,原先答应好好的条件,竟然起了新的变化,谁能预料到他们这些降军以后会不会像任大春这样?
当晚,有人在降军营内开始鼓动,准备开始逃跑了。
半夜时分,降军军营内出现了一个大的漏洞,投降的义军竟然逃掉了,气的古王爷在军营连砍了几个守卫不力的将领,继续对逃跑的义军再次围堵。
令人意外的是,这些投降的义军竟然分兵了,一支义军由被砍头的义军首领任大春的副手徐海接管,带领着向江浙西逃走了,下一步可能要逃到赣省去。
另一支义军由一个不出名的义军首领吴图带领向北进发,攻占了扬州附近的一个小县,休整完毕后,正打算攻击大晋朝经济重镇扬州等城市。
古王爷也麻爪了,他也没有想到斩了任大春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后悔也没有用了,只好兵分两路,分头追击叛乱而逃的义军。
古王爷继续旧计重演,四面结网,打算将在小县城休整的的义军堵住,但是谁能料到义军首领吴图虚晃一枪,没有去攻打扬州城,反而直接向北进发,脱离了古王爷布下的包围圈。
接下来,这支义军连续进行一系列骚操作,竟然打穿了皖省境地,进入人口更多的豫地,令古王爷更加暴怒不已,没想到临老了竟然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失了他作为大晋朝“战神”的名号。
和这一支义军和古王爷直接激烈对抗相比较,另外一支由徐海带领的义军却显得默无声息,一直就没有听到有官兵与之交战的消息。
这也太令人感到诡异了。
李昌宪听了也感到很好奇,这次动乱表面上是摩尼教人不堪官府欺压勒索而造反的,实际上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人联合在江浙做的手脚。
现在义军出现了分歧,难道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闹了矛盾。
既然闹了矛盾,分兵突围是应该的,明白人一看,往西逃走的一支义军就是三皇子的人,后面的追兵碍于三皇子的面子也不敢在后面大肆杀戮也是对的。
关键是古王爷为什么紧咬着那一支往北逃走的义军干什么?这一支义军难道不是二皇子的人吗?难道古王爷对二皇子不客气,一定要拿下二皇子的人让二皇子难看。
难道二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的矛盾也闹的不可开交了?
李昌宪等人也不敢想了,再想就超出他们的想象范围了,毕竟皇室秘闻不可为外人道也。
“皇恩浩荡,不可以常理猜测之!”
皇室也太会玩了吧,竟然一个又一个曲折的故事在里面。
不想了,管他外面洪水滔天,与他李昌宪何干!
李昌宪才不对皇位之争的事感兴趣,无论二皇子和三皇子,甚至四皇子,和太子争夺这个皇位,谁上台了,不都一样吗?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吃的饭也少不了半点。
即使义军打到了京城,也和他无关呀,至多李昌宪把自己的家人弄来万陵县不就行了吗?
“张源生,你这次去江浙一带招人招的怎么样?”
李昌宪开始发话了,刚才只顾谈论大晋朝皇家密事了,忘记了张源生出行的目的了,不知道收获如何?
张源生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官兵和义军之间发生的变化,当李昌宪开始问他这次的收获时,整个人顿时不自在起来。
抬头看了看李昌宪,又扭头看向何岳等人,苦着脸说:“招到了二千多人!”
“二千余人,不错!不过你这么苦着脸干嘛?”
李昌宪很是疑惑。
张源生为什么这么哭丧着脸,不是应该趾高气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