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谈了一个时辰,轩室之中,范琼起身离去,然而许是坐得久了,就觉踉跄了一下,眼前发黑,在一旁的仆人搀扶下,才立稳身形。
“四公子之言,老夫会寻机会转呈君上,至于君上心意若何,又会如何钧裁,实非老夫能够左右。”范琼淡淡说道。
“有劳宰公了。”公子盛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将范琼送出了轩室。
虽然方才的请求,并没有得到范琼的应允,但也为二人来日的交结,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而从范琼的态度中,也让他试探出口风,那就是君父对他还颇多倚重之处,这次恐怕……也仅仅只是敲打罢了。
念及此处,公子盛默然了一下,抬眸看向宫禁方向,他也是时候去见见母妃了。
宸妃是郑国名将孙海之女,年轻之时也是英气秀丽、性情果敢,初时,因为在后宫善妒争宠,引得郑君不喜,眼下在内宫中带着公子盛的两个六七岁的弟弟以及小妹妹生活,虽因习武,而不见衰老,但也失却了郑君宠爱。
此刻,苏照和陈桃所在包厢之内。
躺在软榻之上的陈桃衣衫半解,大片雪白肌肤在空气中,一张国色天香的粉面,绯红一片,杏眸含春,鬓发散乱,脖颈儿肌肤之上还带着玫瑰的胭脂红晕,有气无力地咬了咬某人的肩头,羞恼道:“这下,称你意了吧。”
随着二人感情日深,陈桃也时而现出一些小女人的情态。
苏照清咳了一声,红润的面容上,就有些古怪,方才……的确给他带来一种难言的体验。
“桃桃,你不也挺喜欢的吗?”苏照调笑道。
陈桃羞恼道:“谁喜欢了!还有别叫我桃桃,羞死人了。”
想她都年过三旬的人了,被一旁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叫桃桃……
不知为何,一想起二人的年龄,陈桃心头就是一腾腾的厉害。
“不喜欢吗,那刚才是谁……”苏照笑道。
“不许说……”陈桃一时羞窘万分,伸手就去堵某人的嘴。
苏照笑了笑,整理着衣衫,以术法神通清理着空气中弥漫的旖旎气息。
陈桃一边穿着衣裙,一边以一种甜腻、婉转的声音说道:“他们……两个说什么?”
苏照道:“公子盛似乎想借范琼之口,向郑君进言南方楚国雄心勃勃,意图北进,南方诸郡还离不得公子盛及一并手下统军,御敌。”
陈桃眨了眨水光盈盈的眸子,娇艳的唇瓣轻启,凝声道:“那这情报对你,似乎也没什么用。”
苏照笑道:“未必,起码了解一下郑国的内部情势,为以后落子做准备,咦,你倒是愈发为我着想了呢,我很感动呢。”
说着,揽起陈桃的圆润削肩。
“我以前也为你考虑,也没见你感动过。”陈桃腻哼一声,顺势依偎在苏照的怀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在这一刻,她心中好似忘却所有烦心之事。
……
……
时光匆匆,不经意间,苏照和陈桃在新郑逛了几天。
这段时光,陈桃在苏照身旁,如一只欢快的花蝴蝶般,尽情在苏照身旁绽放着成熟女人的美艳、妖娆。
让苏照直呼受不了。
这一日,客栈之中,苏照看向对着镜子卸妆的陈桃,温声道:“我得出去一趟。”
“这都天黑了,还去哪儿?”陈桃扬起一张美艳无俦、国色天香的脸蛋儿,颦了颦秀美双眉,柔声问道。
这位身具玄阴之体的艳妇,久旱逢得甘霖,正是贪馋之时,这几天可以说无日不欢,不舍昼夜,如非苏照已是神照境修士,只怕……
苏照道:“去见一位故人。”
陈桃撇了撇嘴,怏怏道:“那你去吧。”
苏照笑了笑,亲了下美妇的桃花唇瓣,身形隐入夜色,向着新安侯府而去。
陈桃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平时还还不觉,此刻一下子离去,就觉得心头空落落的。
叹了一口气,正要上床和衣而眠。
“我来新郑许久,也不知泰儿怎么样了,也该去看看了。”
这般一想,陈桃施展遁法,向着太宰府范府而去。
却说,苏照来到新安侯府,此刻正是夜色笼罩,华灯初上,徇着记忆中的位置,来到庄诗宁所居住的院落。
此刻,后院灯火阑珊,丫鬟在外守候着。
厢房之中,屏风隔断的内间,水声哗啦啦响动,木浴桶之内,庄诗宁不着寸缕,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伸起纤纤素手,撩起花瓣温汤,清洗着身子,一张白皙如玉的脸颊,因为热气蒸腾,就是红扑扑的。
庄诗宁忽地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几日,那人音讯全无,按说她应该欣喜、轻松才是,只是心底为何会有说不出的失落。
“不过,宝玺下落,我倒是替他打听出来了,等他来时,再告诉他就是了。”庄诗宁想起这两日她自己的作难,可以说几经周折,芳心暗恨,愤愤呢喃道:“那魂淡动动嘴,我就得跑断腿。”
“夫人,是在骂在下吗?”就在这时,一把戏谑声音从头顶房梁上传来。
就让庄诗宁吓了一跳,连忙沉入浴桶,只露出螓首。
扬起的一张端庄妍丽的玉容上,满是惊惧,正要开口喊人,忽地看清来人,芳心一颤道:“是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夫人念叨我,我自就过来了,就是夫人刚才说得有趣,什么叫在下动动嘴,夫人就合不拢腿?”苏照笑了笑看着将玲珑娇躯藏在浴桶中的庄诗宁,在他目光之下,花瓣也好,水下也罢,一览无余。
“你胡沁什么?”听着什么合不拢腿之言,庄诗宁羞急,叱骂道。
只是这一幕,实在像是打情骂俏多一点。
“那件物事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到了,你先出去,等我沐浴完,一会儿告诉你。”
苏照道:“夫人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庄诗宁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不,两件事情。”
苏照笑了笑道:“夫人请说。”
庄诗宁道:“我听说苏侯素来神通广大,我想让苏侯帮我诊治一个人。”
苏照默然了下,道:“什么人?”
庄诗宁面色纠结了下,叹道:“我夫君,他……”
而后,就将公子治多年无嗣的事情叙说了一遍。
这是庄诗宁最近思虑许久的事情,夫君对她珍爱、呵护,她却心思浮动,实在不该。
她要为夫君的无子嗣之事想一想办法。
苏照道:“听夫人所言,庄妃应该请过不少大能看过,连他们都没有办法,夫人何以认为我会有办法?”
“苏侯自继位以来,行事每每出人意表,许多事情,旁人办不到,苏侯未必办不到。”庄诗宁一双美眸亮晶晶,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年君侯,哪怕再不耻眼前少年君侯的私德,但不得不说,眼前这少年是有大能为的人。
苏照沉吟了下,道:“夫人,别说,苏某还真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什么办法?”庄诗宁惊喜说道。
苏照笑了笑,正色道:“借种。”
庄诗宁:“……”
柳眉倒立,面色羞红,说道:“你浑说什么……嗯…”
哗啦啦声音响起,某人忽地落入浴桶之中,从后边抱起庄诗宁,附耳道:“夫人,宝玺现在何处,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你怎么……快出去!”庄诗宁玉容大变,感受到身后男子的贴靠,不由心尖儿剧颤,只觉浑身滚烫,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