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禾忍不住揉了揉阮糖的脑袋。
“发型发型!”阮糖拍拍温言禾的手。
“等会儿乱掉了!”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卷好的头发。
天知道这个时代的卷发棒有多难操控。
明明都是按照教程做的,但卷出来的弧度偏偏要跟她对着干。
“叮咚——请注意,由H市开往……”
“开始检票了!”阮糖听到广播说道。
“走吧。”
专属通道人很少,几乎算是畅通无阻。
眼看温言禾要跟着自己进同一个车厢的时候,阮糖连忙说道:
“喂喂,你是后面那个车厢!”
温言禾像是没听见一样,又拿过她左手边的把手,率先带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进去。
阮糖只能拖着剩下的行李跟进了车厢。
“你干嘛……呀。”
她看着温言禾把行李给列车员后,坐在了一个椅子上。
难道说……
阮糖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号。
“我们两坐一起诶!不过你干嘛骗我?”
没想到猜想成了现实,阮糖开心的说。
“你真想杵在那里到下车?”温言禾问。
原来乘务小姐早就在阮糖身边站着想要帮忙拿行李,但是阮糖却把人给忽略了个全。
阮糖红着脸,不好意思道:
“抱歉抱歉,没注意到你。”
乘务小姐温柔的笑笑,表示没关系。
把行李交给乘务小姐后,阮糖小蹦着坐了过去。
“早知道是你做我旁边,就带点东西吃的!”
“难为你还知道在别人面前注意形象呢。”
阮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相对密闭空间的公众场合,尽量不吃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晕高铁吗?”温言禾问。
“晕倒是不晕,就感觉会很累。”阮糖如实回答。
上次坐过来难受死她了,下车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自由价格高”。
温言禾点头。
“椅子可以放平,要是实在没事做就把这两个小时睡过去,到站我叫你。”
阮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说实在的,高铁上网速很慢,即使商务座提供了ipad,但两个小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无聊的。
她长记性的拿出手机,点开和反派的聊天框。
阮糖:我上车啦,我们家远方亲戚也在,你还要来接我吗?
好在,反派很快回了话。
薄宴:是不方便吗?
阮糖:这倒没有,只是怕你尴尬耶。
薄宴:你说的远方亲戚,是你上次提到过的那个人吗?
阮糖用了几秒钟反应“上次提到的”是谁。
阮糖:对,你还记得呀,就是他!
薄宴:嗯,我来。
有些事情他要亲自确认才放心。
阮糖:好!我睡一小会儿,先不聊咯?
薄宴:嗯,注意别感冒。
阮糖回完薄宴,又转头对温言禾说道:
“那你一定要记得叫醒我哦!”
“睡吧。”
看着阮糖闭眼,温言禾向乘务小姐招了招手,让她拿了一条毯子。
当毯子拿过来的时候,阮糖已经睡着了。
才起床又睡,睡眠都这么好?
又想到自己不管什么时候睡觉,也都需要花一两个小时才能睡着,温言禾竟然多了一丝丝妒忌。
“猪。”温言禾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阮糖看起来小却肉乎乎的脸。
阮糖无意识的哼唧了几声。
还说不长会胖,脸上这么多肉……不过平时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温言禾忍不住一笑。
两个小时其说长也不长,阮糖还没睡够就快到站了。
“醒醒,快到了。”
想到还有十二分钟到站,温言禾戳了戳阮糖。
“唔……”阮糖拍开温言禾的手。
“快起来了。”
“……困。”
说困那倒不至于,但她盖着小毯子正睡着舒服呢,怎么可能起得来。
“困的话回家睡,快起来了。”
阮糖小声的撒娇:
“言禾哥哥我再睡一会儿嘛……”
温言禾无法,假装严肃的说:
“再睡五分钟必须起来。”
阮糖闭着眼睛不说话,装死。
“不答应那就马上……”
“言禾哥哥再过……十分钟肯定起来。”阮糖娇滴滴的蹭了蹭温言禾伸过来的手。
“……啧”
算了不吵她了。
温言禾只得用一只手先把西装扣好。
为什么不是两只手?
你以为霸总是因为想装逼表演一只手扣扣子?
那哪儿能啊。
这另一只手不还在阮糖那里吗?
又过了十分钟。
“起来了,猪。”温言禾轻轻弹了一下阮糖的额头。
有了第一次的先例,阮糖这次睡得没这么熟。
“还有多久到啊……”
她想赖赖“床”。
“两分钟。”温言禾答。
“两分钟?!”
吓得阮糖“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