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当中,浓眉前辈叫大家先行撤退然后从长计议。”
陆建国不知道那些人叫什么名字,但他记得那些人当中地位比较高的是两位长者。
游荀儿道:“你说的是尉迟前辈吧?”
“不错。”陆建国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但是长胡子前辈和浓眉前辈意见出现了分歧。”
“我师父虽然和尉迟前辈之间有些间隙,但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师父绝对不会出差错,你不要乱讲我师父。”
原来那个长胡子的青衣老者就是她师父。
幸好我跟她师父不熟,也应当是第一次见面,否则他应当称呼我为啸林或是陆贤侄,而不是陆大侠。
所以陆建国继续道:“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乱讲长胡子前辈。”
“他认为我们此次潜入王府机会难得,而且这次绑架郡主如果没有得逞的话,下一次王府内的戒备必将更加严格,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郡主绑出王府。”
“是这个道理。”游荀儿道:“我师父应该会做出这样的考量,接下来呢?”
“接下来,长胡子前辈说我武功最高,要我一个人趁乱去红楼里绑架郡主,其他人拖住王府里守卫帮我争取时间。”
“所以,尉迟前辈也答应了这个提议吗?”
“不错,但是从那之后我就和众人分开了。”
陆建国在甩锅,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最后都死了,如果他一人独活下来必然解释不清,所以他编造了一段对自己较为有利的情节。
“当时我只身闯入了郡主的闺房,从后花园一直往南,绕过假山之后再穿过一座圆形拱门,有座红色的小楼,那就是郡主的闺房。”
他故意将位置描述的很详细,以证明自己的确进了那间闺房。
游荀儿道:“郡主在房里吗?”
“在,除了郡主以外,那座小楼里也有很多高手护卫。”陆建国道:“想是动静闹得太大了,所以王府里分出了大量的守卫来保护郡主的安全。”
“那后来呢?”
“我硬闯了进去,杀了二十多人。”
陆建国盯着游荀儿的眼睛,她对此毫不怀疑,因为她知道陆啸林有这样的本事。
“最终我成功擒住了小郡主,但是闻讯而来的王府守卫更多了。”
游荀儿满脸紧张的问道:“那你后来是怎样脱身的。”
“拼了性命闯出来的。”
“你受伤了吗?”
“我身上挨了很多刀。”
“我想看看那些刀伤!”
糟糕,谎言似乎要被拆穿了,他身上哪里来的刀疤?
她脱掉陆建国的上衣,接着她的眼泪就不能自己的涌了出来。
陆建国的身上有很多道疤,而且一眼就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旧伤。
先前陆建国被苏宝庆陷害入狱,他结结实实的挨过一顿鞭子,这些伤疤都是挨鞭子的时候留下的。
现在虽然好了,但却留了很多疤痕,而这些疤痕和刀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分别。
游荀儿用手去触摸那些疤痕。
但陆建国却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看着她的眼睛,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然后,他面无表情、不以为意地重新穿好衣服,将那些伤疤盖住。
“离开王府之后,我按照长胡子前辈他们给出的约定,在一座山坡上等候与他们会和。”说到这里,陆建国叹了口气,“不过后来,他们没有来,王府的守卫却追来了。”
“后来怎么样了!”她急忙问道。
“我爬到一棵树上躲了起来,我不敢再同他们交手,因为我身上的伤太重了,实在是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中,游荀儿已经依偎到了陆建国的怀里。
他轻轻抱着他,神情萧索地平视着前方,“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因为我觉得我身上的血快流干了。只要有一个人发现我藏身的地方,我就必死无疑。”
“那后来呢,他们为什么没有找到你?”游荀儿抬头望着陆建国道。
他笑了笑,“可能是运气好吧,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藏在这里,他们以为我会继续往前跑,没有想到我会停下来等人,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就藏在其中的一棵树上,也就没有在山坡上展开搜寻。”
“谢天谢地,他们没有找到你。”她感慨道。
“我在树上休息了一天,直到天黑以后我才从树上溜下来。”
“那小郡主呢?”
“她一开始被我打晕了,后来被我封住了穴道。”陆建国道:“我一直将她带着,因为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绑架她么。”
“我带着她去了平阳镇。”
“我知道那个地方。”游荀儿道:“后来呢?”
“后来被她跑掉了,因为我的伤实在太重,一直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我实在撑不住了,就昏倒了。她应该在那个时候偷偷溜掉的,也幸亏她没有杀我,否则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一个叫旻旻的女孩救了我。”
“就是你在树林里找的那个女孩。”
“对,我高烧不退,她整整照顾了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我都卧病在床。”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是。”他看着游荀儿的眼睛道:“因为我伤好以后,成了一个废人,我的功力全失,连一只鸡都抓不住。她每天每天的照顾我,我不知不觉地就依赖上了她。”
“我对不起你。”陆建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因为我早已没有脸面再见到你了,却没想到”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更愿你一剑杀了我,因为我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她哭着道:“我不许你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错怪你,我不该一连刺伤你两次”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都是我不好”陆建国道:“是我”
“你不许再说了。”
她冲上来吻他,用一种不可言说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巴。
她疯狂的索取,像一只渴急了的小牛终于找到了一眼清泉。
他满足她、撩拨她、并且完全地掌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