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好,一起去散步吧而他们自己现在也在往回赶的路上碰到的时候还交流了两句,吐槽一下最近新玩家的质量越来越不行了。
“上来就用最大的资源锻刀真以为自己是从欧洲来的吗?”加州清光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果不其然,他锻出了一把陆奥守吉行。”
“你这样贬低咱咱就不是很开心了。”
陆奥守有些不满:“那咱引导的玩家还锻出了加州清光呢不过他的初始刀选的也是这个,为了回收资源只能进行刀解。”
蜂须贺虎彻呵呵一笑:“看来你又模仿了一遍加州他的登场台词啊,怪不得如此暴躁。”
“没办法谁让加州清光是最可爱的一振呢。”
嘴上夸着自己可爱而说出这话的人却是一副厌世的模样:“我们几个都在这里说明全部落选。”
“烛台切光忠。”
山姥切国广的声线相当冷静一从那本丸脱离,他就把碍事的披风拿了下来,现在也是整张面孔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的样子:“只会是他那里出了问题。”
“就知道不能派新手出去。”
清光皱着眉头抱怨:“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估计连我们几个的登场台词都说不利索这么大的纰漏放出去,肯定一见面就被发现不对了。”
因为初始五刀的身份他们几人的关系倒是要更加亲密一些在以往的任务中不管玩家选的是谁而他面前的又是哪位都可以在瞬间加载成所选的对象,并且说出对方的登场台词。
这模仿得天衣无缝,即使是大和守安定自己,在面对五个用着同样语气说出加州清光介绍的打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他的小伙伴。
“不过这才过去了半天而已。”歌仙兼定劝说了一句,“万一他任务完成得很好,我们背地里说烛台切岂不是太不礼貌了。”
这话一出,连五人中最为淡漠的山姥切都有些讽刺的一笑。
“是吗?”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这是烛台切刚寄回来的信件。”
三日月宗近敲门进屋,他跪坐在桌面,沿着桌面将折叠整齐的纸张向前一推,信的边缘刚刚好触到了小乌丸的指尖。
“一个坏消息,鹤丸他跟着烛台切偷偷跑了出去,还被那位审神者看到了。”
说完他还摇摇头,对于这个没事就爱乱凑热闹的同僚很是无语。
“之前他写信请求支援,我把药研派了出去,他们三人现在一起,等待着我们这边的回应。”
小乌丸的指尖从每一个字符上滑过,等到他把所有信“读”完,眼里的光又黯淡了几分。
“真是胡闹。”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太刀,有的时候却要比短刀还要不懂事,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等鹤丸回来,让他跟着宗三工作一段时间。”
“吾不开口,谁都不可以让他再离开本丸。”
“是。”
三日月笑眯眯的答应了:“那这信上提到的另一件事,您又是作何打算?”
“已知信息太少。”
小乌丸摇了摇头,又将那几张纸捻了过去,慢悠悠的叠了起来,光滑的指甲沿着折痕捋过,加重了几分力道,让之后做翻折的时候更加方便。
“那位审神者也不是心急的人,暂且等着之后的消息。”
这战书都到了面前,还是不心急,三日月有时也不是很能理解小乌丸殿下的做法,不过他仍旧点点头,将对方所说的话记在心里。
那些信纸全部被小乌丸做了同样的处理,变成了一只只带着黑色花纹的纸鹤,站在了窗边,它们统一的振翅高飞,被风一吹,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逐渐的融化进泥土。
再等等吧。
即使是正午时最强烈的阳光,带来的刺激也不够了,自己的这双眼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距离全瞎,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
一个月,吾能为他们找到合适的路吗?
他们的存在对于游戏系统来说是病毒,而作为清理病毒的工具,从未停止运作,这些伤害俱由小乌丸一力承担。
作为代价,他只能困在这间屋子里,逐渐失去身体的掌控权。
触感最灵敏的指尖也要不行了。
眼睛早就成了模糊一片。
接下来要消失的,是这里吗?
小乌丸纤细的指尖点在了脖子中央,被太阳一照,他整个人都变得透明起来。
烛台切他们又放飞了一只胖鸽子,这次系在鸽子腿上的信件相当厚,如果那是一只拥有自己生命的小动物,绝对连翅膀都拍不动。
“幸好幸好。”
鹤丸看着那胖鸽子有些歪扭的飞行曲线,抬手比划了个十字:“一定要平安的抵达啊。”
“不过三日月他们都接到了我之前写过去的支援请求,为什么没有写信过来骂我一顿呢?”
“你就这么想被人骂吗?”药研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太刀,整个人都被阴云所笼罩。
任务搞砸了,回去怎么和一期哥交代?离开时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会完成任务,不完成不会回来。
然后就遇上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游戏玩家,实力可以将他们这些开了挂的刀剑男士摁在地上随意殴打。
如果他已经升到了满级,以极化短刀的身份,应该会有一战之力。
但是升级也要讲究基本法,极短那漫长的经验槽,还真不是想要升级就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现在还不行。
“唉。”
药研和烛台切同时叹气,两人对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再一次引起共鸣。
“现在过去多久了?”
鹤丸回头,问了他们一句。
烛台切:你是不是偷偷在包裹里放了这东西?
鹤丸:我是那种徇私舞弊的刀嘛?
“一人一个。”
在屋子里堆成山的资源被狛枝弥生一点,化成了控制面板上面的数字,而那些御守,他给每个付丧神面前放了一枚,接着把别在腿侧的短刀抽出,压在了最后一枚御守之上。
“诶?”
鹤丸下意识的左手拇指一顶,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经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么情况?”
为什么粟田口家的短刀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原本的姿态登场,难不成他之前申请的支援就是以这个方式抵达的吗?
迟到了这么久就不要再出来刷存在感了啊,搞成这样要怎么糊弄过去才好。
“看样子你们认识。”
烛台切能够感受到,面前的审神者似乎是想用带着疑问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他说得太过肯定,根本没有给在座的两位刀剑男士拒绝的机会。
“认、认识。”鹤丸觉得自己再不说话,烛台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们之前的同伴,但是样貌改变太大,辨认不出来,很可能是一把锻造失败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锻冶室锻出来的铁块混合物一样,您知道的,锻刀要看运气,可能这就是一把非气入体后的产物。”
“不如我帮您将它销毁了?”
谢天谢地。
鹤丸在心里感谢着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着这位审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课,并且还真的锻失败过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糊弄过去了。
“它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烛台切跟着劝说了起来:“可这能是溯行军的一种新型攻击方式,为了防止它在之后的日子里伤害到您,还是由我和鹤丸把它处理掉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把短刀批评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垃圾,如果他们用着同样的态度去推销保险,肯定是能够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优秀员工。
“是吗?”
狛枝弥生看完了他们卖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两下:“出来吧,和你未来的同伴见个面。”
“或许还是,老相识?”
这一次,狛枝弥生的疑问语气终于到位。
药研藤四郎自然是无视了这位审神者的召唤,他按照原定计划装死,听着鹤丸还有烛台切的垃圾话,心里甚至祈祷这位审神者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
因为在不久前的战斗中,他可是围观了狛枝弥生杀敌的全过程,原先是想假扮成系统人物救出审神者的他,差点变成了柳叶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蝉翼的刀片贴着他的耳廓钉进了身后的墙壁中,下面倒了一片的溯行军提醒药研,如果攻击落在了他身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药研选择了当机立断变回原型,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把战斗胜利后的掉落奖励。
所有玩家都知道,药研藤四郎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么之后用n顶替掉他轻而易举,金蝉脱壳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练得很。
只是这次时间匆忙,他变是变了回去,却忘了隐藏自己的外表,并且以最初的形态躺在了地上,最明显的就是,木制的刀鞘变成了白骨。
作为爱惜自己的表现,药研把自己的白骨鞘打磨得相当光滑,入手略微冰凉,每当心情焦躁的时候,他总是摸着刀鞘平静内心。
只是药研的心情从变回来的那刻起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他药研藤四郎这短短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刻就发生在不久前,见多了战场上的生死交锋,他竟然会被一个普通人的厮杀状态给惊到,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暴露了身后的人,他就算是当场刎颈自裁都难逃其咎。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陌生玩家那一句“出来吧”,差点让他整个刀都惊得跳到了地上。
一期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是在装死吗。”
看着躺在桌上不动的短刀,狛枝弥生稍加思索,放轻了力道,确定了短刀的中间偏上的位置,晃动五指挠了起来。
鹤丸刚开始还有些不解狛枝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当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发现那里正是敏感的腰部位置时,陷入了沉思。
我们刀剑化身的付丧神,应该是没有痒痒肉的吧?
他悄悄的探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旁边一动不动的烛台切的腰间,只见跑神的黑发青年一个激灵,向鹤丸投去了略带怒气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责他这个时候在胡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