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是个病秧子
程子昱没有等到谢云遥回答,他迅速提着黑刀冲了上去。
如果可以顺利挟持他问出融合覃泠泠和朱祝魂魄的办法,重新找回桃夭,那他也没有了去秘境重返上界的打算。
如果不可以,真的死了,只有留下一缕魂魄,他也能重新从恶鬼丛生的冥界爬出来。
那么就放手一搏又何妨?
谢云遥看见沈臻出手,不得不也跟着冲上去。
无味这一次没有假装看不见,或许他已经感受到了第一次试探居多,第二次是放手一搏了。
谢云遥看见他手中突然多了一个禅杖,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对于程子昱迎面而来的黑刀,他只是轻轻举起自己手中的禅杖,竟然挡住了程子昱的进攻。
谢云遥眼中带着错愕,但是莫名心中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她迅速飞到无味的后背,红鲛迅速在她手中翻飞,像一条长蛇袭向他的后背。
无味敏捷地翻腾而起,禅杖打落程子昱的黑刀,顺势划过在手中轮转之后袭向谢云遥。
谢云遥看着无味脱手而出,飞向自己的禅杖,迅速收起红鲛,脚尖轻点,踩在禅杖之上,睥睨地看着无味。
无味也没有受到任何冒犯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看着谢云遥。
谢云遥报之一笑,仿佛方才她们并没有经历一场打斗一样。
压着禅杖下落,在禅杖快要落地的时候,谢云遥把禅杖踢向半空中。
无味顺势飞到了半空中接过禅杖,他此时站在半空中,周身带着淡淡的金光,低眉看着他们的时候,眉间朱砂痣越加血红,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玩好了吗?你们不是我对手,如果觉得闹够了,我们继续赶路,秘境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一切了。”
谢云遥看着他缓缓落下的身影,在落地以后,没有任何疑迟地往前走。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异常?”
程子昱看着谢云遥,沉声问。
谢云遥点了点头,非常怪异,他的灵力非常深厚,这种人竟然没有坐化,到底是为什么呢?
而且在交手的时候,他分明就是有意压制自己的灵力。
他的体内绝对不止一种灵力。
谢云遥心中带着淡淡地疑惑。
“既然快到了,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中每个人心中还是隐隐不安。
沈臻强忍着头疼走到谢云遥身边。
“方才没事吧?”
谢云遥收起眼中的疑惑,带着笑意看着沈臻。
“无事,我们走吧,等等”
谢云遥突然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沈臻。
沈臻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不解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
谢云遥拿出一块方帕,轻轻为沈臻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吗?”
沈臻摇了摇头,接过谢云遥手中的方帕,扯出一个笑容。
“无事。可能是走了太长时间,有点累了。”
谢云遥静静盯着他的眼神,确定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收回了手。
“那走吧!”
这次沈臻走在了谢云遥前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
谢云遥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看着自己的手,随即不在多想。
沈臻走在前面,强忍着痛意,握紧拳头手心里都是汗水,他不敢和谢云遥并肩,怕她看见他略带狰狞的表情。
也不敢牵着谢云遥,尽管他可以忍住那种痛意,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无法控制,紧握的手会不停的颤抖,阿遥只要牵着他的手,立刻就会察觉出不对劲。
他走在前面,步履越来越快,很快他走到了无味身边。
无味看着身边的人。
“你现在很难受吧!”
沈臻握紧拳头,抿着薄唇,不说话。
“我知道,你想在很难受,并且在你越靠近秘境你就会越来越难受,你想知道为什么?”
沈臻沉默了片刻,才从咬着牙沉声说:“为什么?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无味笑了笑看着沈臻说:“你有没有怪过命运的不公平,为什么你从小到大一直是众多妖魔鬼怪觊觎的对象,为什么你身边的人,总是一个又一个的离去,为什么你一辈子都要忍受别人没有的痛苦?”
为什么?
他当然很想知道!
耳边出了肆虐的风声,还有沈臻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以前他有太多的不解和委屈,现在他依然会觉得不公,但是却不在是一个急着追逐答案的小孩了。
他此时面上越是平静,眼中越是沉着,内心就越是波涛汹涌。
最后却只是变成了最简单的三个字:“为什么?”
无味不经意看了看身后,几个人距离他们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一直隔离了自己与沈臻的谈话。
身后的人只能看见他们并肩而走,却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你不用担心,她们听不见我们说话的,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件事。”
沈臻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我引你过来是因为你和长生剑结契了?”
无味爽朗地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和他的行为看起来不符,声音总是带着不沾世俗的少年感,但是眼里却看不穿的深邃。
“当然不是了,你应该想的是,为什么长生剑会和你结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身份,值得别人去觊觎。”
沈臻握自己的拳头,越捏越紧。
他自然知道无味表达的意思,但是他不想深入去想。
他到底是什么人?别人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转身看了一眼谢云遥,谢云遥此时正好在看着他,四目相对间。
沈臻颓然笑了笑。
他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阿遥就在他面前。
“我很早就认识您了!”
沈臻突然对无味说。
无味点了点头,怅然说:“确实很多年了,当初你师父带着你来找我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大概还不到无味的腰。
“如今一晃已经二十多年了。你长大了。”
沈臻没有缅怀过去,沉声说:“对,这么多年了,但是您还是没有变老,依然这么年轻。既然认识您这么久了,我还是很疑惑,你当年也是知道我的情况吧,却选择袖手旁观,您当时的内心和现在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无味无声笑了笑,他目光沉静地看着沈臻说:“你这是在怪我,当初没有想办法解决你的旧疾?”
沈臻摇了摇头,他并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