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儿,谁来了,不要怕,娘在这,娘在这呢!来人啊。”
黄州的大夫人在这一间豪华的房间之中,看着儿子醒了,她先是大喜,但是紧接着看着儿子的状态又是惆怅了起来。
“娘,来了,他来了,我怕,我好怕啊,怎么办啊。”
黄令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他的眼睛因为出现了李仲安的身影,眼球承受不住,已经你爆开了。
现在的他,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不怕,不怕,娘在这呢,咱们临荒城的属下、武者供奉都在这呢,你爹已经去荒山了,只要是杀了那些李家余孽,将完整的天选圣人的骨髓给拿出来,你就能好了。”
大夫人安慰着黄令。
黄令闻言,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除了大恐怖的存在,现在,他还感觉到了他身体之中的血都是在血管里面跳动了起来,它们仿佛是在欢欣与雀跃,它们的主人来了。
“咕嘟咕嘟。”
“唔,呕~”
黄令颤抖越来越厉害,他的血管要好几部分都是鼓动了起来,那里面的血好像就是要冲出他的血管、皮肤一样,它们像是蚯蚓一样的在黄令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的。
黄令脸色蜡白,他开始呕吐了起来,这是剧烈的呕吐。
“儿呀,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传医者,快传医者。”
大夫人大吼着说道。
“噗嗤!”
就在这时候,黄令的身体上血管炸开了几处,紧接着,炸裂的声音是越来越多,那是一滴滴殷红的鲜血,它们从黄令的身体里面蹿了出来。
“啊。”
黄令的身子扭曲了起来,他缓慢的挣扎着,身上的生命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了。
“儿,儿啊,我的儿。是不是李家的余孽害你,杀光他们,令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叫你爹差彻底的铲除他们李家,不对,他们李家的人从上到下好像都已经是被我们给杀光了,没关系,那就将他们从乱葬岗给拖回来,再杀一次。”
大夫人的脸上满是鲜血,就是连她都是没有注意到,她光滑的如二八年华少女脸蛋儿的脸上沾染了她儿子的血之后,脸开始了快速的变黑,快速的腐烂。
“啊,脸,我的脸。”
大夫人突然感觉到脸上的变化,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顿时是惨叫了一声,“儿子,你先等等,娘一会儿就回来。人呢,人都跑去那里了,快来人,我要新鲜的少女血,快,快快快!!!”
大夫人嘶吼了起来。
“大夫人,不好了,出大事儿,那李家的荀丽和李婉儿来了。”
“那不是正好吗?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儿子还是要靠他们的死来救治呢,还不快将他们给拿下,给杀了?”
“大夫人,不是这样的,不仅仅是她们两个来了,和她们两个一起的,还有一个面生的青年,他非常的强大,一身先天境界,我们府中却是无人能敌,一路上,冲向他的人全部都是被弹飞了,非死即伤。”
“废物!竟然是连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都对付不了,要你们有何用?”
大夫人大怒。
“大夫人息怒,是城主大人走的时候,带上了城主府里面的所有供奉武者,现在面对那个男武者,我们府邸里面剩下的都是凡人,根本是挡不住他!”
“狡辩!一个先天境界能够强到哪里去?我们这城主府里面有多少人?用命也要给我把你填死,我看,就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不用心。”
大夫人的手一转,顿时是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婢被她单手吸到了面前。
“大夫人,不要,不要啊,我不想死,我是最忠心于您的啊。”
“既然是忠心于我,那就为了我美丽的容颜做出贡献吧。”
大夫人笑着,她一口咬在了女婢的脖子上,很快,她手里面的女婢就是翻起了白眼来,浑身快速的抖动着,大夫人的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白-皙娇-嫩的模样,两个呼吸的时间过后,大夫人松开了手,人干一般的女婢倒在了地上。
大夫人回味无穷的砸吧了砸吧嘴。
“鲜活的,真是美味。”
“呃啊,呃啊,啊啊啊!”
屋里面的黄令再次是惨叫了起来。
“令儿!”
大夫人惊呼一声,立马是返回了房间里面。
大夫人只见黄令扭曲成了一团,他身上的骨骼发出了“啪啦啪啦”的响声,大夫人看得清楚,好像是她儿子体内的骨头在自由的活动,又像是骨头里面有什么在作祟,这么一会儿时间,黄令全身的骨头都是错位与脱节了。
他的脸上已经是没有人色了。
“儿子,你等着,娘去杀了她们,她们死了,你一定就没事儿了。”
大夫人的话刚说完,“嗤”的一声,一滴奶-白色的液体骤然的从黄令的身体里面蹿了出来,飞快的飞向了外面。
“是骨髓,那个小贱人的髓在作怪!”
大夫人惊呼一声,就是伸手去抓那滴骨髓。
她的身形很矫健,跳跃了几步,成功的预判并且是伸出手了手,在她抓到那滴髓的时候,她脸上现出了笑意来,她认为,只要是将这滴髓再塞回儿子的骨头之中,就是能让黄令活。
但,这一滴髓就像是一颗子弹一样,大夫人是抓住了,但是不到扎眼的功夫,她的手掌炸开了一个红枣大的孔洞,那滴髓一路洞穿了不知道多少的门口的门和石头的墙,飞了出去。
“呃啊。”
大夫人痛呼一声,她的脸再次是花了,变得脸色漆黑如碳,脸上还是长满了白色的绒毛,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啪嗒。”
榻上,黄令的头轻轻的歪了一下,彻底的失去了气息。
他听信了他母亲大夫人的话语,剥离了身上的血和髓,废去身上原本的天赋,一滴一滴的抽离李婉儿身上的血,融入自身之中,后又是融髓。
最终,他这是失败了,死之前,还是承受了无比剧烈的痛苦。
那一滴李婉儿的髓,在他的骨头缝里,搅碎了他所有骨头的位置,令他的体内骨头成了一滩乱骨和乱肉。
髓出去了。
榻上的黄令也便是成为了一身衣袍所包裹着的一滩脱骨烂肉和空了髓的骨头,可想而知,死的是多么的痛苦。
髓在,便是保持着他不死,承受痛苦。
髓走了,他的身体无力支撑,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