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呵呵,我,我这就出去看看。”
芸娘心头叫苦,暗自骂娘,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杀出来。
这姓郑的疯子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来了拱火的,作孽哟。
郑蓉嘴角带笑,并没有任何表示,她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对人世间这般的不留念了。
远青手上动作不停,与凤亭对视一眼,也是满腹的惆怅。
也不知道今儿到底是个什么衰日子,要知道就翻翻黄历了。
“哎哟,这是哪位大爷,怒火冲天的做什么?”
门是敞开着的,省了踹门的这个环节,芸娘都还没有走出门,人已经到了门口。
“芸娘,你在这儿正好,凤亭呢?是那个龟孙子跟老子抢凤亭?
把他叫出来,让老子瞧瞧是个什么玩意?”
一见来人,芸娘脑袋都大了,这位换成是平时什么时候来都行,却偏偏是这么时候,要了命了哟。
“孙爷,您消消气,消消气,来了清风楼就是高兴的,气坏自己可不值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叫几个懂事的来服侍孙爷。
快快快,待孙爷去最好的雅间,上最好最贵的酒,再找最美的美人伺候着。
孙爷可是贵客,哪个猢狲敢怠慢了,您说,芸娘定然好好教训,重重的惩罚,好给孙爷出气。”
说着,不断的对跟来的龟公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动手把这位爷带走。
来人是个彪形大汉,方脸圆眼,两片厚嘴唇甚是突出,一见芸娘露面就拉着芸娘要往里头冲。
却被芸娘一开口就是这么一番话挡住,又不住的往外头推。
前头有人推,后面又有人拉着,姓孙的还没看清里头的情况,就直接被待到了走廊上。
嘴里不听的唉唉叫着,“唉,唉,你们干什么,推我做甚,我是来找凤亭的,凤亭是不是在里面?”
接连的听到几次自己的名字,也看清了来人是谁,凤亭紧张得冷汗直冒,不住的拿眼去偷瞄郑蓉。
“凤亭啊,那人是来找你的,你认得?
怎么,是你的老相好?”
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凤亭来说却是吓人的。
“小姐,不是,不是奴的相好。”
“那人姓孙,是河运码头的二管事。
在,在清风楼是常客,前段时间见了凤亭,便一直点凤亭陪他吃酒。”
远青看凤亭是真吓得都说不好话了,于是便接过了他的话。
啧啧两声,郑蓉睁开眼睛,看着凤亭笑道:“看来,是纠缠凤亭的狂徒了。
呵呵,凤亭,要不,郑某今日便帮你解决了他?
省得日后他再来纠缠与你,如何?”
“啊?小姐,奴,奴……”
“那就这么定了,小姐这就去。”
郑蓉都不等凤亭把话说完,这是自作主张了,她就是想再撒撒气。
猛然被放开,凤亭都差点没站稳,扶在桌沿上这才堪堪稳住。
他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的,他是想拒绝啊。
就连,远青也没有想到郑蓉说动就动了,让他措手不及,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待二人再去看郑蓉,发现她都已经到了门口。
而被酝酿和两个龟公拖住孙姓男子,也挣脱了他们,转回来。
正好,两人在门口碰面,差点还撞上。
当然,郑蓉是怎么都不可能让这个姓孙的撞上她。
姓孙的该是吃多了酒,身形不稳,眼神也不甚清明,两只眼珠子盯着郑蓉动不了。
“哟,这是新来的小倌儿?
长得不错,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是谁竟然下得去手,给打成了这样。
哎哟哟,乖乖,到爷这儿来,爷稀罕你,让爷给你吹吹。”
追上的来的芸娘都想赶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姓孙的真真是活腻还想拖累她呀,她可是还不想死呢。
她都恨不得将这姓孙的一棍子打死,免得再听他作死。
“小爷,这可跟奴婢没关系的,您听到的,不关奴婢的事。”
芸娘这是明哲保身了,一边说一边咽口水,还不住的往后退。
姓孙的是真的醉的,竟然是一点眼色都没有,见郑蓉不动,他竟然还打算动手了。
伸手就往郑蓉的脸上去,一脸的淫秽恶心模样。
郑蓉也想,笑得是勾人摄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姓孙的直接就看呆了眼,而芸娘则是腿软的站不住,幸好是有两个龟公接住她,不然真要坐到地上去。
“芸娘,不是说去准备酒菜么?想赖账不成?”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小爷,您先吃着,喝着,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说完,赶紧招呼左右的龟公扶着她离开,可以说是脚下生风,仿佛身后有恶鬼追她。
郑蓉侧身一让,姓孙的就自己进来了,眼珠子一直盯着郑蓉,转都转不动。
刚才郑蓉的那个笑容,勾的他的魂儿都飞了,三魂七窍都离了体。
郑蓉往回走了几步,回到桌前提了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看远青一眼,“关门。”
“唉。”
远青不敢怠慢,赶紧小跑着过去关了门。
然后,又小跑着回去跟凤亭站在一起,颇有种两人互相依偎的感觉。
郑蓉睨着两人的模样,语气宠溺的对两人说,“乖,莫怕,安心坐着吃酒看就是。”
“唉。”两人齐生生的应,一屁股就坐回了椅子里,盯着郑蓉手中的酒壶,却是抿着唇不敢跟她讨要酒壶。
郑小姐让他们坐着吃酒看,但是,酒壶他们没有。
这一口一个指令的,可是逗笑了郑蓉,也知道他们是望着她做什么,又喝了一大口,便将酒壶扔给了两人。
隔四五尺的距离,堪堪接住,麻利的一人斟了一盏,捧着。
果然听话乖巧,还可爱呢。
既然都准备好了,郑蓉便扭头对上痴痴看着她流口水的人。
若是她晚了一刹那回头,姓孙的爪子都摸上了她的肩头。
“美人儿,咱们一起喝酒,哈哈哈……”
“真真是恶心啊,啧啧啧,浪费了。”
随着郑蓉的话,她手腕翻动,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出现在两指间,反手之间便脱离她的之间,没入了姓孙的胸膛之中。
“砰。”的一声沉闷声响起,刚才还恶心看着郑蓉的男人,仰面砸在了地上。
重生后陛下她略微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