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肖春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了,没有爆粗口。
她冷冷地盯着洛明川,“你这样胡乱搅和,不就是不想让我将人带走吗?”
洛明川坦然地说道:“我们安然居的人,自然是不能让你随便带走的。
只是,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洛明川,你根本在胡搅蛮缠!”被人戳穿了心事,肖春觉得很没有面子。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表子,可偏偏自己被表子救了。
将命还回去,她又舍不得!
洛明川定定地看着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安然居自然有安然居的规矩。”
想从安然居带人走,没门儿!
姜轶看着肖春面色铁青,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如何会同意?”
洛明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除非你拿出证据!”
肖春:“你明知道我手里没有证据!”
说完,她狠狠地剜了姜轶一眼,就怪你多嘴!
洛明川:“安然居的大门就在前面,好走,不送!”
肖春实在是不明白,洛明川哪来的底气,敢跟官府抗衡,“洛明川,若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单独解决。”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洛明川撇撇嘴,“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没有私事。”
“你·········”肖春气结,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胡搅蛮缠的人!
洛明川:“你想抓人也可以。待他离开安然居后,你随时可以动手。”
全是屁话!
肖春愤恨地瞪着她,若是能等到那个时候动手,她现在过来干什么?
洛明川十分善解人意地给她出主意,“你若是着急,那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将证据找齐,我跟管事的说一声,将人赶出安然居。”
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明知道我现在拿不出证据来,偏偏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对于洛明川的胡搅蛮缠,肖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可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那个·········”
她张嘴刚要说话,就被洛明川打断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
我们夜市还要开张做生意呢!你若是拿不定主意,那就回去请示一下。”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台阶。
可肖春不想踩下去。
她心里不服气,觉得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了,很没有面子。
可继续耗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是怎么了?”就在她左右为难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对于她来说,这无异于天籁之音。
她惊喜地抬起头,恭敬地一礼,“见过左公子!”
洛明川惊奇地瞪大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对上她那一幅“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是冲着左公子来”的样子,肖春差点气吐血了。
但她也清楚,洛明川之所以说话如此刻薄,完全是为了红衣抱不平。
可想让她对一个艺伎感激涕零,根本做不到。
她淡淡地撇过脸,佯装没有看到洛明川眼睛里的戏谑。
左铭堂像是没有看到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似的,“这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肖春:“回禀左公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左公子摆手打断了,“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若是涉及到公务,不必跟我说。”
既然如此,你瞎问什么?!
洛明川对装傻的左铭堂半点看不上。
明明身居要职,偏偏赖在安然居就不走了。
你说你就那么安安静静地住着也行,可每次有点什么事情,他都会掺和上一脚。
最后以高人的姿态和稀泥,让事情不了了之。
这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洛明川心里嗤笑不已,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左铭堂和肖春两人一问一答,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肖春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心里十分不屑:你刚才不是挺嚣张么?怎么这会儿像只鹌鹑一般安静了?
洛明川:你懂个屁啊!我不说话自然有我不说话的道理。
“左公子,肖大人,姜大人。”田管事走过来,对着几个人团团行礼。
··················
田管事陪着洛明川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压低声音,语气严肃地说道:“姑娘是怀疑左铭堂?”
“嗯!”洛明川轻轻地嗯了一声。
至于为何不是看她十分不顺眼的秦沐雪,或者是秦夫人?
因为她们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田管事有些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洛明川冷哼一声,“看上了安然居这块肥肉了呗!”
田管事忍不住蹙紧了眉头,“他这是当我们安然居是软柿子?”
洛明川倒是没有生气,“是不是软柿子,只有硌牙了才会明白。
再者,做一回软柿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田管事心里一颤,“姑娘这是打算离开安然居?”
虽然十分清楚洛明川在偌大的一个江湖上,足够自保,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洛明川拍拍她的胳膊,轻声安慰道:“还说不定,你不必担心。”
“怎么会不担心呢?”田管事脱口而出,“姑娘就是我的主心骨。”
若是你都不在这里了,让我怎么办啊?!
洛明川笑嘻嘻地说道:“田姨,安然居的事情,你已经完全上手了。
所以,我在不在,你都会打理得很好的。”
田管事苦笑,“我可没有姑娘这么有信心。”
洛明川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待田管事离开后,司墨寒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洛明川的身旁。
他低声说道:“今天多谢姑娘了。”
“多谢我什么?”洛明川诧异地转过头。
司墨寒认真地说道:“若不是有你解围,我恐怕就要被人带走了。”
洛明川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人扮猪吃老虎还上瘾了?!
司墨寒紧走几步追上她,“我是认真的!”我是诚心诚意地感谢你的。
洛明川也认真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
司墨寒坚持道:“可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就是你救了我。”
洛明川转过头,十分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