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人提醒?!”
夏露顿时不淡定了,“真是没有想到,这罗礼竟然如此弱鸡?!”
她不由得有些同情罗熙了,“他家公子长得那么招人,他那么弱唉,真是替他家公子捏了把汗。”
春草:“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们家公子的身边,可是有暗卫的。”
夏露疑惑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春草笑得十分不负责任,“我猜的。”
夏露认真地看着她,似乎是要从她的话里分辨出真假。
春草笑着嗔怪她一眼,“我真是猜的。像罗公子这样的身份,不可能身边没有暗卫的。”
这傻姑娘!
夏露十分无奈地摇摇头,专心地替洛明川泡茶。
“怎么突然间就停了?”春草诧异地问道。
随即转头看向司墨寒,“车夫大哥,好把式!”
突然停车,桌子的茶水竟然丝毫未洒。
司墨寒也不搭话,只是抱着马鞭,静静地坐在那里。
罗熙和燕寻看着拦住道路中间的几个人,不由得有些头疼。
虽然他们自称是土匪,嚷着要打劫。
可他们衣衫褴褛,枯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哪有一点做土匪的气势啊?!
还有手里的武器,除了铁锹,镐头,便是镰刀和扁担了。
有一个身子还抓住一个箩筐。
这是打劫,还是捉鸟啊?!
简直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燕寻扫了一眼,默默地扯着缰绳向后退开一步。
这些人显然是落难的村民,他既不是世家子弟,又无官职在身。
所以,他不想趟这里的浑水。
罗熙也不是一个喜欢操心的人,便想转头跟燕寻商量一下。
可刚才还跟自己并肩的人,只能看到马头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口呵斥道:“尔等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拦路抢劫?!”
话音落下后,人群中有几个人眼神躲闪,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罗熙板着脸,“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拦路抢劫便是犯法。
若是再不让开,我便将你们交由官府,坐一辈子的牢。”
有人嚷道:“坐牢便坐牢。最起码,坐牢有饭吃,不会饿死。”
“对,去做牢!”
“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惯会说一些好听的。你若是真的为我们好,便送我们去坐牢。”
一时间,吵吵把火,乱哄哄的。
罗熙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本意是想将这些人吓走,却断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赖。
“前面出什么事了?”李静云走到洛明川的马车旁,抻着脖子,好奇地问道。
洛明川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根本没有搭理她。
李静云的大小姐脾气来了,“我问你话呢!”
你问,我就必须要答吗?
洛明川缓缓地转过头,“你想知道啊?”
李静云:“你这不废话吗?”
洛明川抬起下巴点了点,“你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李静云反问道:“你为何不去?”
洛明川:“因为我不想知道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李静云却觉得特别刺耳。
“你就不担心罗公子?”
洛明川趴在车窗,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担心罗熙哥哥?”
“我你”李静云张了张嘴,只能气嘟嘟地转过头。
丁希希从马车走下来,慢条斯理地问道:“可需要我们帮忙?”
洛明川直言不讳地说道:“这个,你得去问罗熙哥哥。”
丁希希比李静云聪明多了,她转头看了一眼管事。
管事过去不大一会儿便过来了,将前面的情形说了一遍,“与其说是盗贼,不如说是哪个村子里出来的难民。”
丁希希皱着眉头问道:“罗公子决定如何,可需要我们帮忙?”
管事的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过去时,正好听到罗公子吩咐身边的人拿着他的帖子去找当地的官府。”
丁希希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等等吧。”
回到马车后,苏妈妈压低声音问道:“难道说,他们去临州府,真的是为了贺寿?”
李静云:“是我们想多了?”
她面色平静,语气从容,丝毫不见刚才的那个蠢样子。
丁希希拧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语气中透着一抹狠戾:“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李静云有些懊恼,“就这个罗熙太碍事了。”
因为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很多事情都无法放手去做。
丁希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没有放松对他们的警惕。”
李静云蹙了蹙眉头,说道:“要怪就只能怪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只知道是来自苏州府方向的一个女子。”
丁希希:“所以,我们现在没的选择。”
遇到了洛明川,也只能守着她,一查到底了。
李静云点头,“是啊,若是我们现在换条路走。
能否遇到苏州府方向的来人不说,即便是遇到了,也肯定是被其他人盯了。”
到时候功劳没有捞着,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苏妈妈也愁得慌,“表姑娘说的是。
可我还是不明白,若是这洛明川真的是左家找的神医。
为何罗家会参合进来?可从来没有听说左家和罗家有交情的。”
丁希希:“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有可能。”
苏妈妈:“可若是真的那么急着去临州府救人,为何会走走停停,丝毫不见着急呢?”
李静云泄气地躺在车壁,十分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算了,我们别想那么多了。
既然别无选择,那就跟着他们好了。死马当成活马医!”
丁希希点头,“静云说的是!反正我们也是要回家的,那就和他们一路同行吧。”
当然了,这一路的小试探还是得有。
罗家跟左家八竿子打不到,可世家的关系错综复杂,说不定从哪里便扯关系了。
再者,洛明川既不是世家出身,又不是来自江湖大门派,怎么就入了罗熙的眼了呢?
总之,在她的心里,洛明川就是配不罗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