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那个人似乎没有想到春草会突然睁开眼睛,他惊叫一声,便从窗户倒飞了出去。
追!
洛明川三人提着手中的剑便追了出去。
春草睡的位置比较靠门,洛明川和夏露跃出去时,她刚吭哧吭哧爬起来。
只听她家姑娘吩咐道:“去保护罗公子。”
春草不乐意,想说那罗公子不是有罗礼随身保护吗?怎么就用我多管闲事了?
可话冲到嘴边,看着空荡荡的窗口,后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看着刚躺热乎的床,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
任命地向罗熙的房间走去。
“明川!”一起追出来的,除了明川和夏露外,还有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司墨寒。
洛明川压下眼里的戒备,缓缓地转过头,“墨寒,你怎么也出来了?”
司墨寒:“我听到你房间有惊叫声传出,便跟了过来。”
“可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洛明川看着空荡荡的大街,轻声问道。
“没姑娘这是何意?”司墨寒急忙向后退开。
洛明川嗤笑一声,“想做人,就先藏住你的狐狸尾巴!”
话音未落,洛明川和夏露两人便一齐向“司墨寒”砍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明川嘴角扬起一抹讥诮,还有时间说话,看来还是自己下手不够狠!
她手腕一翻,一把软剑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司墨寒”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真没想道,你的身手竟然如此好?!”“司墨寒”震惊了。
洛明川:“我也没有想到,你这人胆子够大的。”
不过是见了几次面就敢易容成他的样子。
“司墨寒”呵笑一声,“这叫”
后心的疼痛,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你你们”他正对着夏露,那愤怒中透着失望的眼神,差点让夏露吐了。
“洛姑娘”
“司墨寒”刚躺在地上,朱五等人便追了过来。
朱五吃惊地瞪大眼睛,“这这人怎么回事?”
洛明川懒洋洋地说道:“易容术,你看不明白啊?!”
说话间,剑尖儿一挑,那个人脸上的面具便被撕了下来。
林响,“为什么会这样?”
洛明川摇摇头,“我哪儿知道啊?!”
“那你们是怎么碰上的,总会知道吧?”朱五不耐烦地问道。
洛明川:“因为他想杀我们。”简单又直白。
朱五:“”他是彻底没有脾气了,也没有什么要问的。
夏露扫了众人一眼,低声说道:“姑娘,我们回去吧。”这衣服都淋湿了。
“也好!”洛明川点头,后面的事情她不想多管。
林响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易容成你身边的人的样子?”
洛明川歪头看着他,“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也不知道。”
“那个”
林响还想再追问,就被不远处的惊叫声打断了。
出事了!
众人脑子里不约而同地闪出这一个念头。
几个人赶过去时,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里,拎在手里的剑,正“滴答滴答”地滴着血。
也许是听到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那个人缓缓地转过身。
他头上的兜帽压得很低,惨白的脸在这雨幕格外地瘆人。
他勾了勾殷红的唇角,十分满意地说道:“这么多人,真好!”
他的声音很粗狂沙哑,像是有砂砾摩擦一般,让人听了十分难受。
“啪!啪!啪!”
沉重的脚步声,充满了自信和弑杀。
剑尖儿擦过地面,激起一片片水花儿。
可就在距离既然十步之遥时,他突然脚尖一点,纵身跃起,向旁边的屋顶蹿去。
哎呦,居然临阵脱逃?!
众人被晃了一下,不禁瞪大眼睛,这个人还真是没有下限。
“追!”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几个人齐刷刷地向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人呢?”
洛明川和夏露眼看着那个黑影拐进了一个胡同,可追过去时。
空荡荡的大街上,那还有半个人影?
两人对视一眼,紧紧地握着剑柄,心里更加警惕了。
“姑娘,你看!”
街边有一只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夜幕下虽然看不真切,可依稀可分辨出,那就是白天时,他们买的脆梨。
“这条街我们来过。”洛明川低声说道。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紧闭的院门,脚下更加小心了。
这些背后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应该更谨慎一些。
夏露低声问道:“他们将我们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洛明川警惕地四下看着,哼笑一声,“管他呢!
这些人,就像是长在身上的火疖子。只有将它挖出来,才会舒服。”
夏露:“可现在是大晚上,还是下着雨的晚上。”
洛明川:“也不算是晚了,应该过了子时了。”
“天没亮就是晚上。”夏露小声嘀咕着。
“呜呜”
“有哭声。”夏露小心提醒道。
洛明川没有说话,却是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
院门没有关紧,透过缝隙,隐隐地可以看到里面有火光。
怎么回事儿?
洛明川左右看了看,“这里好像是我们买白糖糕的铺子。”
她抬手推开门,只见一个穿着麻衣的女子,跪在灵位前,一边哭一边烧纸钱。
跳动的火光下,映照在墙上的影子也左右摇摆。
听到开门声,那女子慢慢地转过头,缓缓地勾起唇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们来啦?!”她的声音很轻,却是像是从四面八方飘过来。
洛明川也笑了,学着她的语气回答道:“是啊,我们来了。”
那女子转过头,对着墙上的影子说道:“她们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墙上的影子抬手挠挠头,似乎十分苦恼,“要不,我们请她们进来坐坐?
好像不合适!没有白糖糕了。
让她们回去?好像也不妥。哎呦,你别光顾着烧纸钱,帮我想想办法啊!”
安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