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安然居
“阿嚏!”燕寻浑身一激灵,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狐疑地看向洛明川。
洛明川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诚恳地说道:“行了,别磨蹭时间了。
这里湿气太重,很容易着凉的。”
我这是过了湿气?!
燕寻心里是一百个不信的,可是
他张了张嘴,“那个,我就是想走近些,免得被人听了去。”
没有别的意思的。
这都说的是什么呀?
话一出口后,自己便后悔了。
自己多什么嘴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吗?
可覆水难收!
这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
“咳!”他尴尬地笑了笑,“明川,我们走吧!”
“好啊!”洛明川欢快地点点头。
虽然还是在树林里,可眼前的浓雾消散了。
刚才的狂风暴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春草等人站在干草搭建的亭子里躲雨。
见到洛明川和燕寻并肩走过来,便和夏露一起急奔过来,“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洛明川笑着摇头。
她抬眼扫了一圈,亭子里果然不见了振兴镖局的人。
春草低声解释道:“姑娘,您是不知道那几个人有多可恨”
巴拉巴拉地将洛明川不见以后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
“罗熙哥哥。”洛明川微笑着跟罗熙打招呼,对他身边的丁希希也十分友好地点点头。
这是大彻大悟了?
罗礼惊奇地瞪大眼睛。
哼,这死丫头肯定是吃不少苦。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
“罗礼受伤了,你可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洛明川问春草。
春草撇了撇嘴,摇头道:“没有!”给他包扎一下已经很不错了,还用上好的金疮药?
美死他得了。
洛明川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做事的?去,给他换药!”
“不用了吧?!”春草惊诧地瞪大眼睛,“那个好吧,我这就去。”
对上洛明川那淡淡的眼神,她后面的不满终于压了下去。
不情不愿地走到罗礼的身旁,“坐直了!”
罗礼看着春草满脸肉痛地从药箱的底层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心里都乐开花了。
别说,这小瓷器的成色还真是不错。
景德镇的官窑出品吧?
春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得意的?!
因为心里有气,手上的动作也不是那么温柔。
“嘶,你轻点儿!”罗礼不满地瞪着她。
春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手上的动作不停,我行我素地扯着他身上的棉布。
“你”罗礼想开口呵斥,可是这丫头的动作那么粗鲁,疼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转头看向陆明川,希望洛明川能够说点什么。
可洛明川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他总不至于像小孩子一般去告状吧?
那也太跌份儿了!
“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吗?”洛明川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问道。
燕寻:“自然不会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肖春看洛明川衣衫单薄,将搭在手臂上的披风递了过去,“洛姑娘,穿上吧。”
洛明川摇头拒绝,“不用了。”
肖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意有所指地说道:“不管如何,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洛明川勾了勾唇角,“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弱的。”
看着洛明川那副淡然的样子,肖春的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邪火儿。
你说你在苏州府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怎么就这么颓呢?
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出门在外,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洛明川笑了,“多谢肖捕头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的话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
肖春抿了抿嘴唇,到底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夏露斜了她一眼,淡淡地撇了撇嘴:这是要做什么?无事献殷勤?
“啊怎么这么疼啊?!”罗礼觉得伤口钻心的疼。
看着一旁带着大片血迹的白棉布,简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洛明川肯定是故意的!
哼!她哪里是想要给自己上最后的金疮药,根本是想让她的丫鬟再来折腾自己一次。
那死丫头不仅手劲儿大,上药也十分粗鲁。
也不知道是伤口再次被扯开,还是怎么的,他感觉伤口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
他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将质问洛明川,都默默的咽了回去。
他担心这主仆两个再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来折腾他。
他现在是打心眼儿里怕了。
“罗侍卫,这是怎么了?”看着他脸上的汗珠子不住地滚落,丁希希讶然地问道。
“没没事,没事!”罗礼慌乱地摆手,“我挺好的,挺好的。”
“挺好的怎么会流这么多汗?”丁希希十分聪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罗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热的,我热的。”
丁希希好奇地问道:“可是这天明明不热呀?!我都感觉有些冷呢!”
春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就是不接话。
哼,才不上你的当呢!
罗礼心里哀嚎:我的姑奶奶啊,我求求您了,别再问了!
罗熙也注意到了,“这是怎么了?”他这话是冲着洛明川问的。
洛明川十分淡然地说道:“每个人对药物的反应不同。”
罗熙才不信这种鬼话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正常的?”
“不然呢?”洛明川歪头看着他,“罗熙哥哥,你觉得我会害他?!”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泪雾,似乎被罗熙给伤透了心。
罗熙:“这个”
“罗熙哥哥,你竟然犹豫了?!”洛明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
一副要流不流的样子,格外地惹人怜惜。
罗熙:“其实,我”
“你就是不相信我!”洛明川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吃力不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