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姗表情毫无波澜,目光无神地望着文鱼,忍不住反驳道:
“什么跟什么啊!就直说罗柯是我高中同学,然后他还懂点音乐,所以就和我们一起来了学院。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说完,看着文鱼脸上的表情,何雨姗终于明白了文鱼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她并不觉得罗柯懂音乐吗?可我明明给她看了罗柯弹琴时的视频的。
“不过……”
何雨姗瞟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罗柯。
根据现在的状况,文鱼怀疑她和罗柯在一起合伙骗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怎样,还是先把罗柯喊起来吧。”
文鱼对她说,又伸出手打了一下她手上的小提包。
“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这个正在睡觉的男人的女朋友了。,你也没有了其他的顾虑。既然用手打都打不醒,只好借助其他工具了……你说对吧?”
何雨姗把手上的包取了下来,但是拿起后又像刚才一样愣住了。
“你确定这……真的好吗?万一人家很困呢,这样吵醒他会不会……”
文鱼忍不住朝她翻了白眼: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王潇还在这等着呢,今天又不是周末,人家下说不定有课的,别在耽误我们时间了?还什么他很困……很困就回家睡觉啊,不过他究竟能不能帮我的忙,临走前总该给个说法吧?”
“好!我打!”
被文鱼这么一斥责,何雨姗终于坚定了信心。
“但愿罗柯没有起床气……”
她在心里祈祷着,然后举起拿着提包的右手。
砰砰!
周围的人再次好奇地朝这里张望着,不过因为文鱼刚才说的话,所以他们都知道这个睡觉的男子是这个女生的男朋友。
嗬!和女朋友出来约会的中途竟睡起觉来了,活该被打!
何雨姗这边发生了意外。
罗柯还是没醒!
何雨姗这两次使用“工具”的击打照理说应该有效果的。
因为这次她用出了全力。
罗柯整个身体都在震动,还好他在桌上趴得很稳,不然说不定整个身子都会突然掉下来呢。
“那个,文鱼姐……”
后面的王潇说:
“你们看这个哥哥脚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何雨姗和文鱼同时低头往下一看。
哟!这不是罗柯眼镜吗?
眼镜都被打下来了?
“厉害!眼镜都被打下来了都还不醒!这人该不会吃了安眠药吧?”
文鱼忍不住出声吐槽。
这时,何雨姗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文鱼。
文鱼也愣住了。
“安眠药?”
王潇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现在她们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罗柯桌前的一杯饮料。
饮料已经喝了一大半,就快见底了!
天哪!难道罗柯喝的饮料被放了什么东西?
文鱼赶紧把桌上的饮料拿了起来。
草绿色的饮料,这是抹茶味,里面还有什么吗……
没了。点餐的时候罗柯说过他是个简洁的人,喝水时不喜欢加什么奇怪的果冻凉粉之类的配料,所以这里面只有水啊。
“文鱼姐。”
何雨姗叫了文鱼的名字,文鱼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似乎在憋笑:
“你该不会是怀疑这水有问题吧?”
“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文鱼立刻回答道。
“什么?你认真的吗?”
何雨姗丝毫没有掩饰她的震惊。
“可这是奶茶店啊!还是开在大学的奶茶店!你觉得这里调饮料的服务生能在里面下什么东西?”
文鱼使劲摇了摇手里的塑料杯,瞪着何雨姗说道:
“先别急着反驳我。还是刚才的问题:除了这个原因,你还能想出其他的可以让罗柯谁这么死的因素?”
毕竟在谈比较敏感的问题,她们两人的虽然都异常兴奋,但还是控制着语调没有让其他人听见。
何雨姗挠了挠头,她在尽力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
两小时前刚见罗柯时,他为自己和文鱼打开了玛莎拉蒂的后驾驶座。
如果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当时他的神态,只能用“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来形容了。
不仅是开车的时候,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十几分钟前的罗柯也看不出任何打瞌睡和想要睡觉的样子呀!
唯一的变化就是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喝了一大半此刻文鱼手里拿着的饮料。
这么说来似乎也有点道理。
“这里是开在大学内的咖啡厅,一定有很多想要课外兼职的学生在这打工吧?”
文鱼看着饮料杯若有所思地说:
“所以在有很多客人的时候,一急之下放错了配方也是有可能的吧?”
文鱼知道何雨姗还是没信,所以把杯子递给了她,戏谑地开着玩笑
“咯!反正是你男朋友喝过的饮料,你也尝两口试试?”
何雨姗无奈地咂咂嘴,表示不想理她,但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杯子。
她仔细地观察着杯子里墨绿色的奶茶。
“文鱼姐你把发票给我。”
“要发票干嘛……在我座位上呢。”
于是何雨姗跑回去拿上了发票,小跑回来后把它塞到了文鱼手里。
“你看!罗柯点的饮料和我的是一个种类,就是口味不同而已。”
文鱼看着发票上的饮料清单。
真的唉……罗柯点的饮料和何雨姗点的是一个品种。
“难道他对加了抹茶味的饮料过敏?”
何雨姗忍不住轻声嗤笑:
“得了吧文鱼姐,你说得越来越离谱了。”
她弯着腰,仔细地盯着罗柯的腰腹部位。
“应该没问题吧。”
何雨姗可以看到他的胸膛还在有规律地起伏着。
“还有呼吸呢……可能真的只是睡着了?”
“只是睡着?再困的人睡着后也总该叫得起来的吧?”
文鱼被气得不清。平常她就因为工作压力巨大而经常整夜整夜地失眠,这个罗柯睡得这么香,等他醒来得好好向他讨要点秘方!
“那现在怎么……”
“让我来!”
文鱼推开了何雨姗。
她把脸凑到罗柯耳旁,一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腾出一只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脊椎前骨最上方的骨头。
“罗柯!罗柯!快给我醒醒……”
快叫我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