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琴言一动不动,用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注视着幽枫,这区区十数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意气风发的小器灵变得如此精神失常?
此章会补回来的(?ì_í?)
察觉到琴言的视线,幽枫有意回避了去,
“你怎么还不运转灵力?想过会儿被烧死么?”
琴言则是直接扬起手中昆仑盏,质疑道:
“昆仑盏所制琉璃可抵高温,你身为器灵,难道不知道么?”她此刻着实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幽枫是不是被调包了。
昆仑盏因为惧热,所以会自动形成一道屏障,虽无形却坚硬无比。琴言可以放话,她今天拿着昆仑盏进突焰山,绝不会烧到一根头发丝。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幽枫犹如被打脸一般,有些尴尬,“领你们找到金赤羽凰后,再剩两件事情,我们的债便清了。到时我可不想听见什么有关我幽枫不信守承诺的谣言。”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那在你有生之年是绝对不会听到这种谣言的。”琴言眼眸中满是深意,等她借金赤羽凰恢复神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某器灵关在昆仑盏里关他个三年五载,到时看他还怎么嚣张!
琴俞擎急匆匆运转完体内灵力后,第一个睁开了眼睛,走到琴言身旁,
“时间不多了,快过来,我用灵力给你造个平安盾,等入了熔洞它可给你挡去灼焰。”
琴言看身后还在运转灵力的同门们,直接推拒道:
“掌门不必费心,去给余下的人加固一番就好,方才幽枫已经为我造了层盾,也足矣护体。”
幽枫见此,没忍住翻了几个白眼。
而琴俞擎则是满脸错愕。对于琴言对自己的称呼很是意外。
她为何称自己为……掌门?
“小言你……”
“没什么,等回去再和掌门好好算一笔账。”算什么账,还不是琴老头瞒着去突焰山唤醒神兽的事!
琴俞擎却是一脸茫然,丝毫不知琴言话中的意思。
慕黎睁开眼,走到他二位身边,请示道:
“师父,出发吧。”
灵盛派前栽种了一整片绿林,是进出必经之地。一株株高大的绿柏宛如一把把撑开的绿伞,形成别致风景。观赏之余不难发现它还挡住了大片的光芒,地面上黑白交错,加之绿林密集,使得灵盛派的入口隐秘许多。
只等入了灵盛派内才变得宽阔起来,
等过了刻有『灵盛派』三个字的石门,便会每隔数十丈便放置一个铜制巨鼎,分作两排,每排四个,共有八只,规矩摆放。鼎内还不时的有轻烟飘起。俨然宗门大派之势。
琴俞擎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还有正事要办,干脆直接看向幽枫,笑道:
“上神有劳了。”
幽枫似乎对于这个称呼很是满意,心情也是空前的好,望向眼前诸多陌生面孔,
“臭鸟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准备好的就跟在我身后。”说完,又压低声音,附在琴言耳畔挑衅道:
“包括你也不例外。昆仑盏虽可抵高温,但是别忘了,没有我它什么用都没有。”他观察过了,这个琴言的修为还真是一言难尽,
“还不快紧紧跟着我小草包?”
琴言微微一笑,握住昆仑盏的手紧紧攥着隐隐发白。
“多谢上神的嘱咐,我会照做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哦不,忍耐只是一时的,一切妥当之后还可以秋后算账。
一行人很快聚集起来,由幽枫带头,终是从一矮小的洞口入了突焰山。周遭环境虽然从明亮转为阴暗,可刚入内便可看见在不远处遍布着火光。
传言不假,此处还真的温度极高。有几位刚进来便感受到了这常人难耐的高温。
火光遍布两侧,他们越走越近,道路渐宽,焰火越密将本阴暗的环境照的灯火通明。
当真是很奇怪,从外面观看,突焰山普普通通与寻常的山没有什么两样,可内里却大有不同。称其为火焰山才更恰当。
半晌都无一人张口,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虽说有灵力护体,可若当真触碰到焰火,护盾必定马上破碎。
琴言此刻无比庆幸两日前没有冲动独自进来。这里温度这么高,她自己恐怕难以抵抗。
“还有多久?”走了约莫要半个时辰,琴言张口问道。
二长老则是轻轻一瞥脚边的徒儿,略有迟疑,似在权衡利弊。他已经为这个逆徒得罪过一回上神了,若再得罪,恐怕……
琴言全程观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伴着羁笑,
可真是好笑啊。她不知是该感恩还是该气恼,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能记住此名,可惜,这个名号却成了他们口中的“叛徒”。
她没有打算插手叫幽枫放过贺欲坤,她知晓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冷眼旁观也并不过分。
“上神恕罪!还请放过我门弟子!”大长老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率先挺身求情道:“九谷女君既铸成昆仑盏,意愿也必定不想见上神大开杀戒的!”既然这位上神看起来这么在乎那九谷女君,那必然要以九谷女君的名号来叫其冷静冷静。
“还望上神开恩!”二长老看有人带头求情这才连忙附和道。
幽枫冷眼看着贺欲坤趴在那里苦苦挣扎,心中暗骂活该,他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就跟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问题在于,他不能在此期间有任何血光,那样这期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福泽便全都白费了!
——神体毁灭,唯有元神零散天地之间,可以深厚福泽聚拢,再加以九尾白狐心头之血以及承载之器物,方得以召回——幽枫脑海中闪过天元使曾说过的话,不由紧紧攥起了拳。
最终,还是理智得以取胜,待贺欲坤快要撑不住到达极限之时,幽枫才终于出了手。
“今日也算吃个教训。日后,若再听见你污蔑九谷,本神绝不会放过你。”幽枫施以灵力注入贺欲坤体内,解了他的痛苦。
褚临见状神色如常,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轻浮盏身指尖聚拢,似乎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未出片刻功夫,昆仑盏便随之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琴言见自己苦苦得来的昆仑盏瞬间没了,她止住了脚步,眸中的焰火仿佛就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