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邢知兴和许诗言,被愤怒的许建文和侯小梅夫妻俩赶出家门,邢知兴和许诗言刚被狼狈地赶出来,身后就扔出来他们进门时拎进去的那些礼盒。
“把你们买的这些鬼东西都带走!!老子不稀罕!滚!!”
许建文怒不可遏。
侯小梅也脸色难看地对许诗言怒叱:“不跟他分手,你以后就别回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夫妻俩都被气得不轻,满脸羞怒。
对他们夫妻来说,大女儿找了个他们的同龄人,绝对丢脸之极,同时也很有挫败感这么多年对大女儿的教育失败了。
左右隔壁的邻居们纷纷出来看热闹,邢知兴和许诗言面色难堪地低着头匆匆上车走人。
半个月后,元宵节。
许诗言又回来了。
这次她是自己打车回来,自己一个人,也没再买什么礼品,只简单带了只包和一只小行李箱回来。
进门的时候,被快步跑过来的侯小梅堵住大门。
“你回来干什么?走!快给我走!我没你这个女儿!”
元宵节,许诗雅也放假在家,此时与父亲许建文一起走过来,父女俩眉头都是皱着。
有这样一个女儿和姐姐,他们和侯小梅一样,都觉得家门不幸,丢人丢大了,最近他们简直没脸见人。
没谁认为许诗言找了个中年人,是因为爱情。
一致认为许诗言是嫌贫爱富,看中了人家的钱。
“爸、妈,我听你们的话,已经跟他分手了,今天过节,你们不让我回家,那让我去哪儿呀?”
许诗言情绪似乎有点低落,挺委屈的样子,眼眶有点发红。
许建文、侯小梅、许诗雅都挺意外,三人面面相觑。
“真的?你真和他分了?”许建文似乎有点不信。
许诗言点头,“真的!”
侯小梅转怒为笑,上前帮她接过行李箱,“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外面好小伙子那么多,凭我女儿的容貌,什么样的小伙子找不到?用得着找那么老的?行了行了,既然已经分了,那就回家吧!你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哎!谢谢妈!”
许诗言低着头应了声,随着母亲往屋里走。
许建文和许诗雅站在门口,没有跟过去,“小雅,你觉得你姐真和那个人分了?”
许建文忽然低声问。
许诗雅微微摇头,“不好说,我姐的性格不好说!”
又两天后。
中午,许诗雅正在学校食堂吃午餐,忽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她母亲气急败坏的声音,“小雅!小雅你知道你姐现在在哪里吗?那个混账东西,别让我找到她,这次我非要打断她的腿!!”
感觉到电话里母亲的情绪很糟糕,许诗雅皱眉且疑惑,“妈,怎么了?我姐她又惹你生气了?”
“怎么了?小雅你是不知道呀!你姐那个混蛋,她悄悄把咱们家的户口本给偷走了!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我和你爸都气坏了,想去找她,把她抓回来,却又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平时住哪里?你要是知道,就赶紧跟妈说呀!我和你爸现在都怀疑她偷户口本是要去和那个姓邢的领结婚证,这可不是小事,这事咱们说什么也得阻止啊!”
“啊?她偷走了户口本?”
许诗雅吃了一惊,嘴里半口饭都忘了继续嚼。
“是呀!今天你爸发工资,我正准备把你爸工资放进床头柜里,结果拿钥匙的时候,发现床头柜钥匙被人动过,打开床头柜一看,户口本不见了,对了,小雅你快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姐那个现世平时住在哪里?”
注:现世极其丢人的意思。
许诗雅:“她以前在县里上班的时候,住的地方我知道,但她现在去市里了,所以她现在住哪儿,我也不清楚,妈,你刚才说她现在根本不接你电话?”
侯小梅:“唉!我估计你也不知道,是呀!那个现世东西,我和你爸不知道给她打多少电话了,一个没接!”
和母亲通完电话,许诗雅犹豫片刻,尝试着给许诗言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以为许诗言也不会接她的电话,但结果出乎她的意料,许诗言竟然接听了。
因为出乎意料,所以许诗雅怔了怔,“你偷了家里的户口本?”
许诗雅下意识快步往食堂外走,边走边问,语气有点不善。
“嗯,你们发现了?”
电话里,许诗言似乎在吃什么水果,一边反问,一边咕喳咕喳地嚼着,这声音听在许诗雅耳里,心中怒气更升。
“你偷户口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跟那个人直接领结婚证?爸妈都坚决反对,你还敢这么做?许诗言!你是不是疯了?”
“咕喳咕喳”
许诗言冷笑一声,“不是想,而是已经和他把证领了,所以,你可以告诉爸妈他们别费劲了,他们已经阻止不了了!”
已经快要走出食堂的许诗雅脚步一定,眉头紧皱,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大,“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爸妈坚决反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竟然真敢跟那个人领证?你是不是以为你们领了证,爸妈就能改变主意,同意你们结婚了?”
“呵,没有!小雅,这么跟你说吧!邢知兴我是嫁定了,至于爸妈同不同意呵呵,他们如果同意那当然最好,但如果他们一直不同意,那也无非是我的婚姻没有他们的祝福而已,我不在乎!”
话音未落,电话里又传出“咕喳咕喳”的声音。
许诗雅脸都气红了,“许诗言!你个混蛋!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你还要不要脸?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后也不要爸妈了?你还是个人吗?”
电话里,许诗言默了默,才淡淡地说:“谁让他们不同意的?我也想得到他们的祝福,大年三十晚上你也看见了,我和邢知兴带着满腔的诚意去请他们同意,但他们同意了吗?没有!他们那个态度,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