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看看萧晋南,不敢相信:
“这得挖多久?”
“至少两年。”
周义看看窗外被督捕司衙役拽起来的两个人不禁咋舌。
“想不到案子挺离奇,侦破速度却这么快。”
“王兴华和午天成都没问题,周主事白跑一趟。”
“咱们一直在逐一排除,直到见王兴华娘子前,我都觉得王兴华有问题。”
三个人步出白文君的院子,周义锁眉:
“银子呢?白文君和韩瑞把银子藏到哪里去了?”
“这里我和王爷查看过,没有银子,我们准备再去韩瑞家看看。”
“我回去审他们,不管韩瑞和白文君招不招,他们都跑不掉。”
萧晋南随手叫了马车,坐在马车里沈洛然不解:
“王爷,为什么韩瑞今日会跑到白文君家?”
萧晋南掂量掂量:
“看起来,银子在韩瑞家里的可能性很大。”
“韩瑞怕官府挨家挨户搜查发现他?”
“不知道他们两个昨晚忙到什么时候,大批银子运走,他们下一步要去哪里,可能两个人还没达成一致。”
“幸好是这样,不然他们昨日偷了银子直接跑掉,我们今日还真难找到他们。”
“如果找到地道,我们可以下去看看,本王估计他们辛苦几年,恐怕也不知道昨日真的能成功,这才没有对策。”
马车重返权北大街,已经夕阳西下,一天忙忙碌碌又过去了。
此时心情与刚才离开时截然不同,沈洛然笑颜如花:
“王爷,我刚才离开权北大街时还一筹莫展,想不到一个时辰后案子破了。”
萧晋南凑近沈洛然耳边低声调笑:
“本王还记得刚才离开时,某位姑娘因为被马吓到,气鼓鼓呢!”
沈洛然单挑眉毛,假装暴怒:
“王爷你还说!”
走到韩瑞家门前,大门紧锁,沈洛然难住了:
“忘了最重要的事,王爷,现在怎么办。”
“求本王!”
“嗯哼!”
萧晋南从袖子中掏出一把短柄匕首:
“唉,想不到本王还要求沈主事,给本王个表现的机会吧。”
“准了。”
只听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沈洛然惊呼,萧晋南拉着她闪身而进:
“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回刑部向尚书大人申请文碟,拿着文书和督捕司一起过来。”
“本王为沈主事省了很多麻烦啊。”
“谢谢王爷!”
沈洛然对着萧晋南深深做了一个万福礼,迎着夕阳如三月桃花般美目绚烂。
萧晋南一时晃了眼,轻声说道:
“真想与沈主事早日成婚。”
萧晋南声音低沉,这句话压在嗓子眼,沈洛然没听清。
“王爷说什么?”
萧晋南假咳一声:
“希望能找到银子。”
沈洛然晃晃头:
“好像不是这句啊。”
“那是什么?”
“没听清啊。”
“所以就是这句。”
萧晋南大踏步走在前面,两个人看见院子里堆满了灰土。
沈洛然走近搓起一小块,不禁扬起笑脸:
“王爷,与钱库发现的灰土一模一样。”
萧晋南眼望院子里横七竖八堆放的铁锹铁铲,各种盆盆罐罐,忍不住感叹:
“谁能想到呢?用来战争防御的地道竟然被窃贼用来盗窃,他们是聪明绝顶还是愚蠢至极。”
沈洛然轻笑:
“跑掉了就是聪明绝顶,遇到王爷就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