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南走至午门外，解散晋阳军，命令大家戌时回大营集合，众人解散。

孟奇在萧晋南身侧挠挠头：

“王爷，我……？”

“去吧，本王前几天回京已经安排好京城的一切，这阵子你在沧州辛苦，去找钟姑娘吧。”

孟奇双目放光，正要离开，萧晋南叫住他：

“孟奇，明日沐休，你后日回府即可！”

萧晋南的意思不言而喻，两个男人一切尽在不言中，孟奇抱抱拳：

“那属下走了！多谢王爷。”

萧晋南将马交给午门御林军，理理黑色甲胄，大踏步走进皇宫。

萧文康正在御书房软榻休息，最近不知什么原因，总是觉得疲惫。

按说智申的药丸非常好用，怎么身体反倒不如从前了呢？

柳公公拿来一张薄毯盖到萧文康腿上，如今已经是盛夏，皇上反而越来越虚弱，柳长生暗觉不妙。

萧晋南走进御书房，只闻一股奇怪的味道，腐败中透着酸气，萧晋南调整下呼吸，埋下头。

御书房门窗紧闭，柳公公站在软榻旁边，萧晋南垂首：

“父皇，儿臣回来了。”

“嗯，一路辛苦，皇儿做得好。”

与以往中气十足不同，萧文康的声音略显飘忽，萧晋南抬起头。

萧文康穿着黄色软袍，头发松散地披散在肩头。

脸颊比半月前小了一圈，眼底青黑，宽松软袍十分肥大，可想而知，软袍下的身体会有多么瘦弱。

萧晋南皱起眉头，与宫里传出的信息相符，皇上身体有问题。

萧文康坐起身子，忽觉眼前一黑，紧紧握住柳公公的手臂。

“皇上，你怎么了？”

萧文康闭目，将毯子掖紧，赶紧道：

“没事，让朕靠着！”

萧晋南走上前，扶着萧文康歪到软榻旁。

这一触，萧晋南心里大惊，萧文康的手臂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甚至整个上身变得轻飘飘。

贴在萧文康身边，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一股腐朽的味道，萧晋南赶紧退回低下头。

萧文康歇了半晌，才想起萧晋南站在身边，清咳嗓子，低声道：

“皇儿回来了？”

“是，父皇！”

“沧州怎么样？流民镇压住了？”

圣旨已下，难道皇上忘了？

“是，拿回了义和书，几只队伍也归顺我大魏，一切很圆满。”

萧晋南斟酌着话，没提圣旨一事。

“嗯，这样就好了，过几天朕下旨，你去沧州平战乱，不过朕告诉你，此去只是平流民，算不得你的功绩。”

萧晋南抬眼看看萧文康，他是完全糊涂了，柳公公听出不妥，伺候皇上躺下，慢声说道：

…

“皇上，到歇着的时间了，政事明日再说，您该睡觉了。”

萧文康摆摆手，侧身躺下，不一刻发出轻微鼾声。

柳公公对萧晋南摆摆手，两个人走出御书房。

柳长生道：

“王爷，你回去吧，皇上这午睡差不多要一个时辰。”

萧晋南不解：

“从什么时候开始？父皇以前并不睡午觉。”

柳长生目光幽怨：

“最近几日。”

“父皇身体欠佳，太医怎么说？”

柳长生嗫嚅着，本不想多言，但见萧晋南剑眉横立，目光如炬，低头道：

“没说出什么，脾虚阳弱，让皇上调理。”

“可是柳公公知道，父皇不对劲啊！”

萧晋南语气不满。

我家王妃又去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