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急呼一声,连忙挤开挡在范雨梦前面的陈静和夏薇,堵在范雨梦前面。
“你们是什么人?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合适吗?”
佣人是的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瞪着眼珠子,目光不善。
“我们是雨梦姐的朋友,看她不舒服送她回来而已,你凶什么凶?”夏薇努着一张嘴,怒气冲冲。
“那就多谢各位了,既然太太身体不舒服,各位请先回去,我会照顾好太太的。”
佣人说着抬手指向门口,夏薇气的直瞪眼,又词穷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种情形,就连平时伶牙俐齿的陈静也找不出别的借口上楼。
佣人堵在范雨梦前面,俨然一副主人家送不请自来客人的神情。
三人僵持期间,脆如风铃的声音带着天然的威慑力在客厅里忽然响起。
“为何不行?”
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花锦是什么意思,她干愣在原地,张了张口才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缠着太太是什么意思,我说呢,家里的司机跟着太太,用的着你们送太太回来,你们几个是不是看我们家太太有钱又好骗,才恬不知耻巴着她的。”
佣人眼底的嘲讽气的夏薇抬手骂道:“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范小姐脸色很不好,你又这般着急赶我们走,心里有鬼还是怕我们发现什么?范小姐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你便是害她之人。”
花锦站在远处,冷着一张脸看向佣人,微微眯起的眼眸,透着摄人心魂的魄力。
佣人大约真的心里有鬼,被花锦一番话唬的哑口无言。
“夏薇,带范小姐上楼。”
花锦瞥了一眼脸上毫无血色的范雨梦,厉声说道。
夏薇狠狠推开有些愣神的佣人,和陈静一起扶起范雨梦。
佣人回神,出手阻止,手腕忽然一紧,身子被花锦甩出去。
佣人气急败坏,抬手想要打花锦,却被花锦反手一巴掌。
“不知礼数。”
来者是客,连这都不懂,果然不是普通佣人该有的样。
陈静和夏薇趁此机会,早已扶着范雨梦上了旋转楼梯。
季成帷深邃的眼眸看着花锦,眼底的疑虑再次透过瞳仁表露无遗。
花锦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路过季成帷身边的时候,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上楼。”
二楼卧室里。
花锦和季成帷还未走进范雨梦的卧室,便觉得走廊里阴风阵阵。
侧眸瞥了一眼季成帷,季成帷抬眸指向一扇门。
“赶紧过去。”
二人加快脚步来到卧室门口,陈静和夏薇已经带着范雨梦走进卧室。
“搞什么,大白天的把窗帘拉这么严实干什么?等雨梦姐好了,我一定要让她辞掉楼下那个又懒又凶的佣人。”
夏薇说着放开范雨梦,走到窗户前,“滋啦”一声拉开窗帘。
窗帘拉开,一颗高大的树木出现在夏薇眼前。
“表姐,表姐。”
夏薇指着窗外的大树回头看向陈静,“雨梦姐干嘛给窗外种一颗那么大的树,密密麻麻的树枝挡的阳光都进不来,你不觉得整个房间都冷飕飕的吗?”
夏薇说着抖着身子缩了缩脖子。
“那是槐树,俗话说屋后不栽槐,槐,木鬼也,这屋子,怕是有人特意改过风水。”
季成帷倚着门框,看着窗外遮天蔽日的槐树解释。
“季先生,你还懂风水命理呢?”夏薇闪着眼,面露崇拜。
“好说,职业需求,闲来无事,随便琢磨的。”
花锦贴着季成帷高大的身躯走进卧室,“范小姐这么严重,问题不会只出在一颗槐树上吧?槐树虽阴气重,倒不致命。”
季成帷眸色含笑,走进房间,抬起下颌指向夏薇和陈静。
“你们二位麻烦出去一下。”
夏薇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这个时候她自然不愿错过机会。
“季先生,要不我还是留在这里,万一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不必,她留下就可以了。”季成帷抬手指向花锦。
“锦姐胆子小,还是我……”
“留下”二字被陈静拖着夏薇走出卧室,留在走廊。
卧室门被季成帷关上,他在室内慢悠悠晃了一圈,最后停在床边。
季成帷蹲下身,从床底下掏出一只盒子,正在他准备打开盒子的时候,卧室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门外男人的声音满是怒火,同时传来一声熟悉又狗仗人势的声音。
“先生,我就说她们不是什么好人,要我看,太太变成那个样子,一定是她们害的。”
季成帷抬眸看向卧室门,花锦快速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花锦走到季成帷旁边,季成帷伸手将花锦护到身后。
“站远一些。”
花锦顺从的退后几步,季成帷打开盒子,一阵黑风卷成旋风状从里面钻出来扑向花锦。
花锦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这种冷与季成帷身上带着的冷截然不同,阴气中透着杀气。
季成帷抬手攥住黑风的尾端,长臂一挥,黑风被扔到角落里。
黑风拧成一团,慢慢化成人形,短发,面容枯萎,眼白发红。
“让你勾引他,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女人拧着脑袋,眼珠突兀,满是恨意。
“你是何人?缘何害人?”
季成帷如一堵结实的墙壁,挡在花锦前面,左眸血红,如燃烧的火焰。
女人吓得连连往后退去,无奈后面是墙壁,她只好将自己瘦弱的身躯缩成一团。
“都是那个臭女人,是她勾引我老公,害的我被我老公赶出家门,还被冤枉跟别的男人鬼混,我从大学毕业就跟我老公结了婚,一天班都没上过,我老公不给我钱,我又什么都不会,然后,然后我就生病了,整日精神恍惚,后来从楼梯上掉下去了。”
“是谁将你困在这个盒子里的?”
季成帷手里拿着一只老旧的木头盒子,盒子上朱红色的油漆有些地方已经脱落。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间房间里了,床上的女人我认识,都是她害我被赶出家门,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我要杀了她,可她又碰不到她,我只好吸她的阳气,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