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帷将手里的东西丢到桌子上,花锦将视线移到桌上扭动的虫子一样恶心人的东西。
桌上的东西似虫非虫,幽绿色,像是常年躲在阴沟里不见天日一般肮脏又恶心。
“这东西又叫子母蛊,子虫下到受蛊人体内,母虫则留在下蛊人体内,虫子散发出的东西能影响人的神经,受母虫的影响,受蛊人会不受控制迷恋下蛊人,所以这东西又叫情蛊。”
“你早就知道了?”
花锦脸色脸色微微变红,这一刻她有种耍聪明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季成帷不置可否挑眉指向被他扔到垃圾桶里的衣服。
“那股异香你早就察觉了?”花锦只觉得脸色更红了。
“苗疆人擅调香,以香养蛊,蛊虫闻到熟悉的香味,便会寻着香味悄无声息钻进人的身体里,这东西已经失传几百年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季成帷无意间瞥向花锦因为窘迫红到耳根的精巧耳垂,下意识的喉结动了动。
“你究竟是何人?”
花锦盯着季成帷,试图从季成帷脸上寻找蛛丝马迹。
季成帷勾了勾唇,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视线忽然移到门口。
“去哪里?”
花锦随着季成帷的声音转头看向门外,佣人正缩着头打算偷偷离开。
季成帷悄悄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找了个矿泉水瓶将桌上十分恶心人的虫子装进去。
佣人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花锦抬眸冷冷的看向佣人。
“两条路,进来说清楚,或者把老宅的人叫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坦白。”
佣人走进房间噗通一声跪到花锦脚下,“锦小姐,我错了,求你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
“说,为什么要帮温情做这种事?”花锦眸色微微沉了沉。
佣人身子一僵,“你……怎么知道是大小姐?”
“先回答我的问题。”花锦用食指点了两下桌面。
“是……大小姐给了我两千块钱,她说、她说季先生今天得罪了她,用这东西吓吓人,没有性命之忧,我贪钱,就同意了。”
佣人声音越来越低,连连磕头,“我错了,小锦小姐,求你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
“你先起来,如今的社会早就不流行三拜九叩了。”
花锦揉了揉眉心,佣人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花锦冷着声说道:
“我可以不告诉外婆,只是你也留不得,明天一早随便找个借口离开温家。”
佣人用力的摇头,连声祈求,“锦小姐,求你了,我不可以离开温家,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张口吃饭呢,我离开温家,他们可怎么办呀!”
佣人哭哭啼啼,吵得花锦心烦,她曲起食指狠狠敲了几下桌面,打断佣人。
“做出这种事的时候,你就该明白,温家绝不会留你,你在温家多年,老太太什么脾性你比谁都清楚,今日你因为两千块钱做下这种事,难保改日你会不会因为钱做出伤害宅子里其他人的事。”
花锦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佣人知道她再怎么求花锦,花锦都不会让她留在温家。
佣人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珠,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佣人离开季成帷的房间,花锦瞥了一眼桌上瓶子里到处扭动的蛊虫。
“这个能给我吗?”
季成帷一双浅眸盯着花锦,没有回话,薄唇勾了勾,反问道:
“担心我?嗯?”
嗯字的尾音被季成帷咬的很重,甚至抑扬顿挫的转了好几个音,缱绻悱恻的不成模样。
花锦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站起身,目光不自然的到处瞟了瞟,嘴上却不依不饶。
“不给拉倒,哪那么多臆想,我先回去了。”
红成苹果的脸微微低下,身子别扭的转向门口,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覆盖。
冰冷的触感透过手上的皮肤传遍全身,花锦觉得很奇怪,明明应该冷的,可她的身子像是置身火炉一般滚烫。
季成帷的前胸贴在她的后背上,轮廓分明的下颌抵在花锦的头顶。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听到花锦心惊胆战,沉不住气的小心脏早已兵荒马乱。
花锦知道季成帷问的是她为什么没有把发现蛊虫的事告诉他。
其实花锦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她就是怕她说出来后,季成帷会向现在这样自作多情。
果然,季成帷下一句话不负花锦期望,十分自恋。
“怕我被柳沐沐拐了去,想亲手处理自己的情敌?嗯?”
最后的嗯字依旧被季成帷说的十分缠绵,花锦一双眼眸瞪的圆润。
情敌?
柳沐沐什么时候成她的情敌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花锦有些恼羞成怒,直接转过身,面对季成帷,口气略显生硬的辩解道:
“季先生怕是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老宅里出这种肮脏的事。”
季成帷忽然俯身下来,带着滚烫气息的唇角凑到花锦耳际。
“是吗?”
花锦只觉得自己呼吸十分困难,像是溺了水一般,两片耳垂充血般烧红。
季成帷幽暗的眼眸盯着花锦红透的耳垂,想到没想,直接伸出唇舌,含住那片樱桃般诱人的红润。
酥酥麻麻的感觉似触电一般从耳垂蔓延到全身,花锦条件反射般缩了缩脖子。
季成帷原本抵在门上的手忽然滑下来,直接揽在花锦的后腰上。
带着电流的唇舌小心翼翼舔抵着花锦的耳垂,花锦的身子绷得很紧,一双杏眸无错的盯着正前方。
至于前方有什么,花锦不得而知,嗓子似乎干的冒烟,嘴唇更是如同久旱的大地,裂开无数的口子。
花锦舔了舔干枯的唇,“你……你干什么……唔……唔……”
季成帷的唇忽然从花锦的耳垂移到两片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湿润的唇,冰凉的如同夜里的寒露,辗转反侧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如同被他含着的唇,是什么了不得宝贝。
“我很开心。”
季成帷吻着花锦的唇,含糊不清囫囵说道,花锦的原本如死水般平静的心瞬间如炸开的湖水,溅起的水花让一切都变得纷乱无序。
季成帷揽在花锦腰上的手紧了紧,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花锦身上穿着的薄薄睡衣被密密麻麻的汗水湿透,季成帷半敞着的胸口落在花锦的眼里。
心口处密密麻麻的伤痕引起花锦的注意,花锦抬手摸了摸季成帷的心口。
高大且贴着花锦的身躯僵了僵,片刻后,耳际传来低低的轻浮的笑声。
“想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