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艾德大人,我?我认为我一点都不适合,”骆文渊摆着手,连连拒绝,“您说我一个狭海总督,怎么跑到君临来代行海政大臣的事务了?我也不是谦虚,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骆总督,您就别谦虚了,眼下史坦尼斯大人不知道会在龙石岛探亲探多久才会回来,”艾德史塔克坐在骆文渊的对面,“你是目前在君临最合适的人选了。”
艾德说的不是假话,眼下在君临确实没有几个有自个儿的海军的铁王座封臣,史坦尼斯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了,自打琼恩艾林死后,史坦尼斯就完全没有在君临继续做海政大臣了,他直接跑回龙石岛,打着探亲的幌子。
顺便还拉走了王家舰队的所有战舰。
我,作为铁王座的海政大臣,带走所有的王家海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系唔系呀?
但是海政大臣不能没人继续述职,因此,艾德史塔克从眼下他认为最合适,而且还关系稍好的人选里选择了骆文渊。
其实艾德选择骆文渊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骆文渊在戴瑞城得罪了兰尼斯特,他看着顺眼。
“就算艾德大人你这么说,”骆文渊苦笑着,“眼下君临城里也没有海军叫我来管啊。”
“但是海政不能无人打理,虽然在你攻下石阶列岛之后,那边的海盗的确几乎都已绝迹,但是就我所知,仍然有一伙海盗在为祸狭海。”
这指的肯定就是萨拉多桑恩先生了。
“骆总督,你作为狭海总督,暂且代理史坦尼斯大人来对付这些海盗,我认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且”
说到这里,艾德公爵不禁顿了顿,他拿起酒杯喝了点冰镇的葡萄酒,润了润喉咙,“而且瓦里斯大人也向我推荐由你来代行海政事务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吼哇,正好这伙海盗也扰乱我的海贸线有很久了,”骆文渊一拍大腿,做出一副对此事非常上心的模样,实际上他也的确对此非常上心。
中世纪贵族么,绝大多数人都喜欢以权谋私,不能说所有人都这样,但是绝大多数人都这样,也正因为如此,一个正直且恪守荣耀之人才受人尊敬,一来这是一种良好且少见的品德,二来,那些喜欢玩弄权谋的小人们也喜欢这种人越多越好。
而且为什么瓦里斯会推荐他呢?这件事情也值得调查。
“那我就先暂且代行海政大臣一段时间,一直到史坦尼斯大人回来为止吧。”
骆文渊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别看海政大臣可以同入御前会议议事,但是海政大臣在会议里存在感有限,毕竟如今的御前会议甚少聊到有关海政的事务。
当天早上骆文渊答应代行海政大臣的职责,当天早上骆文渊就跟着艾德公爵去御前议会开会。
这下,红堡里的议事厅里,总共有了六名讨论国家大事的重臣了。
“骆总督,久闻大名,您当年在里斯的所作所为,可真是惊天动地呀。”当骆文渊头一回迈进这个金碧辉煌的议事厅之时,最先来欢迎他的,居然是瓦里斯伯爵。
瓦里斯伯爵此人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光头,他身上带着一股极重极重的脂粉气味,那是一股甜腻到几近**的味道,熏得骆文渊有些晕头转向。
骆文渊不是很乐意和瓦里斯说话,和这些喜欢玩弄阴谋的人走得太近,就会像是在走钢丝一般危险。
“哪里哪里,而且瓦里斯大人竟然推荐我来代任海政大臣,我也十分的受宠若惊啊。”
骆文渊随便应付了两句,他不是很乐意与瓦里斯多说些什么,言多必失,而且
而且眼前这个东方人不仅嘴上守得很严,而且他的城堡对于小小鸟们而言,简直就是绝境长城一般的存在,他的主要手段全部都被人防出去了。
防出去以后自然就是偃旗息鼓,因为瓦里斯确实拿这人没辙,对方似乎知道他所有的渗透手段,对他的所有手段早有防备。
见到对方不愿与自己多谈,瓦里斯伯爵也只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像是他一贯擅长做的那样。
他瞧着这个远东人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与别的重臣打招呼,瓦里斯在仔细的观察着他。
骆总督先是与蓝礼公爵互相打了个招呼,在戴瑞城的比武审判当中,骆文渊已经与蓝礼打过照面,随后,瓦里斯瞧着骆文渊向小指头问了声好,骆文渊经常与小指头接触,因为这位狭海总督每三个月就要为铁王座上缴一笔贡金,因此他不得不经常接触小指头。
很有趣的是,瓦里斯伯爵从骆文渊的行动当中瞧出来这么一点,那就是他对待小指头培提尔与自己一样,似乎他并不想与培提尔有过多的接触,不想对他们俩说太多话。
这意味着什么呢?瓦里斯不禁有了这样一个念头。
最后是昏昏欲睡的派席尔国师,这位年老的学士总是一副行将就木的老者模样,骆文渊只是随便与他聊了聊,然后拿走了平日里海政大臣所需要查阅的文件。
随后御前会议再一次在国王陛下不在场的情况之下召开。
今日讨论的事务依旧是围绕着首相的比武大会而开,艾德大人还是一贯的极其厌恶这场以他的名义召开的比武大会,但无可奈何的是,比赛却依旧筹办起来了。
“诸位大人,这些麻烦都是首相的比武大会带来的。”都城守备队的司令官向御前会议抱怨道。
“那是国王的比武大会,我敢跟你保证,首相对此兴趣全无。”艾德公爵皱着眉头,出声纠正道。
“随您怎么说,大人,但现在全国各地的骑士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君临呐,而每来一个骑士呢,跟着就来两个自由骑手、三个工匠、六个大兵、一打生意人、两打妓女,至于小偷,多到我猜都不敢猜。昨儿晚上就有人溺死,外加一起酒馆暴乱,三起持刀械斗,一起强奸案,两场火灾,抢劫数不清啦,还有匹喝醉的马冲到修女街去了。前天呢,则有个女人的头被人发现漂在大圣堂的彩虹池里,没人知道那颗头是打哪儿来的,也没人知道那是谁的头。”
“这可真是吓人哟。”瓦里斯打着哆嗦,如此说道,这会儿,他又瞥了一眼狭海总督,瞧见对方正低头翻阅着各自文件资料,一副对眼前的讨论完全不上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