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宫野志保。
我父亲叫做宫野厚司,母亲是宫野艾莲娜,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叫做宫野明美。
虽说如此,我却并没有太多关于我父母的记忆——他们在我只有一岁时,在实验室的大火中失踪了。
在那之后,我和我的姐姐就成为了黑衣组织的成员。
我在7岁那年,被组织派到美国留学,学习药物的研制。
不过…在那之前,我在组织里认识了一个叫做“及川雪成”的男孩子。
那时,我6岁,他7岁。
明明比我还要大一岁,可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竟然长得比我还要瘦小。(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比我要矮一些。)
最初认识他的那几天,他终日一言不发,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有所忌惮。
直到有一回,我无意间看到了他身上的伤,从他口中得知了他来这里之前的事。
那之后,我总是会偷偷带一些零食给他。
我已经记不得当时为什么那样做了,或许是想让他长一长身体。
不过,他的妈妈——我是说贝尔摩德,因为我父母的原因,她很不喜欢我和我姐姐。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要好的朋友。
后来我们两人渐渐熟悉了起来,直到我被组织派去美国留学。
说起来,我走的时候,他还哭了来着。
五年前,我从美国留学回来,开始接手组织的药物研发。
由于实验是半封闭进行的,因此我也一直没能见到他。
前段时间,我的姐姐被琴酒杀害,而我吃下A药逃出了组织后,原本打算去工藤家,却晕倒在路旁,最后被他的邻居阿笠博士所救。
在博士的帮助下,我化名灰原哀,成了一名米花小学的一年级学生。
今天是星期一,阿笠博士感冒发烧了,为了照顾博士,我向学校请了假。
“小哀啊,咳咳,真是麻烦你了,咳咳…”
阿笠博士顶着湿毛巾躺在床上。
“好了好了,你先不要说话了,我出门给你买点感冒药。”
我走出房门,向药店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可怕的寒意,那种感觉仿佛是要将我拽回黑暗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这附近,有黑衣组织的人!
绝对没错的,自从我逃离那里后,我总是能感受到那群家伙身上的散发出的寒意。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假装从容地向一家便利店走去,据我所知,这家便利店有一个员工通道可以出入。
我走进便利店,随后偷偷地从那条员工通道跑了出去,一路跑到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
我四处看了看,那个人果然没有追过来,那股寒意也消失了。
“呼——”
我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了。
“终于找到你了,志保。”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时,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同时,那种可怕的感觉再度向我袭来了。
他,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个身影逐渐向我逼过来,我的大脑却变得一片空白,恐惧占据了我的全身上下,让我动弹不得。
我害怕地闭上双眼,但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相反,一阵令人安心的温暖袭来,耳边传来了温柔而又酥软的声音:“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志保。”
我睁开双眼,看到眼前之人正半跪在我面前,一双檀木色的眼睛正泛着温柔的光看着我。
我惊讶地问:“你是…雪成!?”
“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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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终于认出了及川雪成,她用双手使劲掐了掐及川雪成的脸,气鼓鼓地埋怨着:
“早点说是你啊,我差点被你给吓死。”
“哎哎哎,疼疼疼。”,及川雪成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我这不是不确定你的身份吗,万一我再认错人了,那就更惹你生气了。”
灰原哀松开了双手,眼中闪烁着光芒,低声道:“不过,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啊喂,你这是?”
灰原哀说到一半,及川雪成突然将她一把抱在怀中:“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而我却完全不知道。”
及川雪成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到灰原哀的脸颊上,她的脸有些发烫:“雪成…”
“欸,啊啊!抱歉!我我我,就是。”
及川雪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暧昧,他松开手,目光撇向一边,脸一直红到耳根。
与灰原哀的久别重逢让他过于激动了,但他心里清楚,贝尔摩德正在四处打听灰原哀的下落,找到灰原哀仅仅只是他要做的第一步。
同时,他也不能将贝尔摩德打算对她下毒手这件事告诉她。否则,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因害怕牵连身边的人而做傻事。
于是,他调整好状态,问道:“工藤新一,你认识吗?”
“当然,他现在叫做江户川柯南,和我是同班同学。”
“这样啊。”,及川雪成摸了摸下巴。他虽然很不想承认这点,但想从贝尔摩德的手中救下灰原哀,就必须得到工藤新一的协助。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约工藤新一出来,我有事要跟他说。”
“可以是可以。”
灰原哀犹豫了一下,如此聪明的她,其实多少猜到了及川雪成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我想问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这个,那个什么,就是…”,及川雪成支支吾吾地不知作何回答。
灰原哀质问道:“是跟我有关的事,对吧?”
“……”
“黑衣组织的那群家伙在找我,我说的没错吧?”,灰原哀看及川雪成不说话,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其实,黑衣组织的人会四处寻找灰原哀这件事,完全在灰原的意料之中,而今天及川雪成的出现更是坐实了她自己的猜想。
及川雪成发现自己是瞒不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是在做着某种承诺一样:“志保,不管是怎么样都好。只要……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