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叹道:“昨天晚上外面打得天翻地覆的,也只有你知道事情的原因,还会睡得那么香了。”
“他们两人的恩怨来源并不止我,不需要我在里面帮谁做什么。”乔秋道。
“是,你不需要帮谁,你就不心疼?他们两个都受了伤。”戒指道。
乔秋的脸色变了变,“他受伤了,伤得怎么样?”
“哪个他?”
“你不是不心疼吗?”
乔秋拿了小慧手里给她找的衣服,披在身上,跑了出去。
“小姐,你干什么?你不能就这样跑出去了。”
“主人,你头发还没梳呢。”
“既然你不告诉我他伤得怎么样,我自己去找他。”
“你回去,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晚了。”
说到这里时,乔秋已经跑到了大门口。
管家娘子正坐在这里绣花,看见乔秋出来,伸手去拉她,“小姐,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乔秋挣脱她的手,提起裙子往村子外的方向跑去。
管家娘子见她这样慌慌张张的,连忙放下篮子,进去禀报。
很多正在修田坎的人都看见了乔秋,叫了她几声,她都不理。
顾悠萤也在这里帮忙,看见乔秋对大家置若罔闻,放下铲子,手脚麻利地把自己弄干净,跟着乔秋后面跑过去。
乔秋肯定是去找白庶的,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应该知道。
戒指见乔秋生气了,只把渔歌在的地方告诉了她,然后就住口了。
乔秋跑进杨树林后,直接用了轻功。
顾悠萤在后面紧紧追过来,追进竹林,却没看见乔秋的身影了。
“怎么回事,人呢?乔秋,你出来!”
渔歌在乔秋常常采药的山上,一个山洞里面。
乔秋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疗伤。
乔秋并没有贸然过去打扰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了,他却还在疗伤,这说明他伤的确实不轻。
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当着白庶的面亲了渔歌,这样或许他们还不会打起来。
不,也不对,她不应该走的,这样就能保护他不受伤了。
总之,都是她的错。
乔秋转身四处去找草药,渔歌专心打坐却没注意到,一条细小的毒蛇正靠近。
戒指见她这么难受,心里也不好过,便帮她关注渔歌的情况。
实际上白庶比渔歌伤得重得多,渔歌现在受的这身伤,都是因为他的仁慈。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白庶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
突然它听到一声惨叫,连忙查看情况。
“主人,快回去,渔歌被蛇咬了。”
“什么?”
乔秋转头扫了一眼,飞身上了悬崖,采下一株专治蛇毒的草药。
凌空几个轻点,飞过小半座山,落在山洞前面,几步走了进去。
渔歌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毒蛇被他击飞,死在了墙角边。
乔秋走过去,扶起他,把草药塞进嘴里嚼碎,然后吐出来,放在她扯下了一块碎布上。
“主人,大腿上。”
乔秋闻言,看向他的腿外侧,果然有被咬过的痕迹,她直接从那里撕开,以手为刀,划开伤口,然后用内力给他把毒逼了出来,最后才给他上药。
乔秋做完这一切,还没有擦一擦汗,又继续给他疗伤。
渔歌的伤势其实已经被他疗得差不多了,是毒蛇咬了他一口,他用内力护住了自己的心脉,所以伤并没有完全疗好。
乔秋闭着眼睛,专心给他疗伤,并不担心他突然醒过来。
被毒蛇咬昏,就算她救了他,他呀想醒过来,至少也得等上半日的时间。
一炷香过后,乔秋总算治好了他的伤势。
她将他平放在地上,看向了那条毒蛇。
“小戒,蛇有几种烹饪方法?”
戒指……
……
过了小半日,渔歌醒过来,闻到了一股香味。
他坐了起来,看到前面有一锅汤,小小锅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他动了动,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
他再看向被蛇咬的地方,发现已经包扎好了。
摸着布条,很柔软,颜色很像某个人的。
渔歌已经猜出来是谁了,顿时欣喜充满了整个心房,她救了他一命。
这时,他也看见了墙上的字。
此汤对你身体有好处,务必喝了。
渔歌看到这行字,又有些失落。
她既然留了字,就说明她已经走了。
渔歌挪到锅的前面,拿起勺子,舀了些来喝,只觉得鲜美极了。
乔秋躲在暗处,看见他喝了汤,心里勉勉强强松了口气。
渔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她也该回去了。
乔秋转身,飞身下山。
她刚刚走几步,突然从树后站起来一个人。
乔秋微微挑眉,顾悠萤?她在这里干什么?
顾悠萤走到她的面前,本是盛气凌人的,可在看到她的眼神一刹那,熄火了。
“乔秋,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对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说谁?”乔秋问道。
顾悠萤咬牙,“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白庶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乔秋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骗人!”
“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乔秋不屑地一笑,绕开她欲走。
顾悠萤朝她跪了下来,扯住她的裙摆,“乔秋,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昨夜受了伤,应该走不远,我出去只找到了渔歌,顾悠萤,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若是再缠着我不放,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语罢,乔秋一脚踢开了她。
顾悠萤被她踢到地上,连忙爬了起来,到处去找白庶。
乔秋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挑眉,这姑娘倒是挺执着的,跟那个白庶一样,嗯,估计两个都是缺爱的孩子。
乔秋回了村子,碰见了出来找她的乔母。
看见她面沉似水,乔秋就知道出事了。
乔母把她带回了乔家,让小慧给她换了身衣服梳好妆,把她叫到了祠堂里。
乔父也在这里,乔秋进来,他连头都没回,只说了两个字,“跪下。”
乔秋听话地跪了下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今天当着祖宗的面坦白,出去做什么了?”
“救人。”乔秋道。
“救谁?”乔父看向她。
“父亲,您应该看得出来,田垄被毁,绝对不是天灾。”乔秋转头直视他,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